“我来，是想问清楚一件事。”
林然的眼睛如同一柄寒刀，死死盯着苏惜儿。
“你与羲和的交易，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你变成鬼怪，我认为，这个交易，完全没有必要。”
就在刚刚，他使用了死神之眼，看见了自己最不愿意看见的东西。
【苏惜儿】
【鬼怪等级：未知】
【特殊能力：无】
她身上，有鬼气。
而且，那股鬼气，正在不断侵蚀着她的意识。
按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苏惜儿会成为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行尸走肉。
吃人，也将成为她最大的乐趣。
她不似林然，拥有能够系统这种bug产物。
吸收鬼气，要么像曾经7号保育区那些探索巨石阵的驱灵人一样死亡。
要么，像酆都城那些人一般，化作鬼怪。
“停止吧。”
“你驾驭不了鬼气，羲和也不行。”
听到这，羲和眉头一挑。
但是却并未反驳。
林然猜得没错。
羲和想要的，不过是让苏惜儿也成为鬼怪，这样，她们就能一直在一起。
而以她对鬼气，以及鬼怪的了解，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人成为有自我意识的鬼怪。
当年的百鬼夜行计划，也是如此。
在人类的无知中覆灭。
今日，羲和与苏惜儿的幻想，也会在无知中，化作齑粉湮灭！
只是二者之间，使用的方法略有不同。
羲和的打算是，在苏惜儿彻底成为鬼怪后，帮助她提升到sss级，乃至是地狱级。
以便诞生出属于鬼怪的自我意识，从而进行培养。
而百鬼夜行计划，则是以人类与鬼怪融合，从而将鬼怪的力量，转移至人类自身。
人变成鬼怪，保留自我意识。
二者虽有差别，但却曲工异同。
……
短暂的沉默后。
苏惜儿摇了摇头：“不会的。”
“我相信羲和姐姐，她一定可以的！”
林然苦笑一声：“真的是这样吗？羲和。”
羲和此刻也寒了脸色，双目中满是杀意：“我能否做到，与你何干？”
“你算什么东西？”
“我若想杀你，你走不出这里。”
林然点头。
他来这里，也是做了很大的思想准备。
甚至为此想了许多种结果。
其中便有着被羲和杀死的结果。
“不必恐吓我，我只想知道，你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我不在乎苏惜儿能否成为鬼怪长生，我也不在乎她究竟是人还是鬼怪。”
“我在乎的是，到那个时候的苏惜儿，还是不是我曾经的队员！”
此话一出，苏惜儿的心中有些悸动。
她的眼中闪过一瞬悲哀。
咬着红唇，不敢言语。
反倒是羲和，神色平静，语气平缓：“你还没有资格知晓。”
林然深吸了一口。
轻轻点头。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既然对方想要这样做，以他目前的实力，的确不足以抗衡。
但他也有办法补救。
塑灵丸！
极品鬼物！
一百抽才能有机会得到的特殊道具。
单独在系统商城中拎出来，售价高达十万！
但他没得选择，这是他最后的后路。
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
他愿意为此付出这巨大代价。
他的命，银龙之灾，是苏惜儿用自己换来的。
“走了。”
林然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苏惜儿顿了顿，问道：“你要去哪？”
“17、25、还有4号保育区。”
正是三个模糊坐标分别所在的区域。
也是找到当年，那只黑色凰鸟的线索之一。
苏惜儿很快猜到，这就是林然说的线索。
立刻说道：“队长，让羲和姐姐送送你吧。”
林然摇头，正要拒绝。
却见羲和伸出手来，一团黑气直接将他笼罩。
接着，林然便觉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眩晕。
整个人好似上天了一半。
距离地面越来越远。
移动的速度，也在加快。
不知过了多久。
眼前的黑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明。
17号保育区，到了！
随着黑气消散，林然从空中坠下。
猫猫瞬间从鬼怪空间中出现，背后黑色羽翼张开，双手拉着他缓缓下降。
终于，有惊无险的落在了地上。
此地位于17号保育区正中心位置。
有着全保育区最大的购物中心。
就连联邦大楼，也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街道上人来人往，随处可见来来回回的驱灵人与未觉醒者。
因此，林然的出现，如同一枚巨石落入平静湖面中，激起巨大涟漪。
“我滴妈耶，会飞的猫…猫人？”
“这哪是猫人，这是鬼怪吧？”
“这是什么品种的鬼怪，竟然还会飞！”
“这驱灵人又是哪来的？看起来好年轻帅气啊！”
“谁知道呢，看起来很面生啊，似乎不是我们保育区的人。”
……
众人议论纷纷，林然却开始为难了。
因为就在他落地的瞬间，莎莎也出现了。
看着前方的购物中心，莎莎那双血色眸子里已经开始泛起金光了。
林然扶额：“莎莎，想去就去吧。”
听到肯定的少女如同脱缰野马一般，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闪电蹿了出去。
不多时，一人三鬼，推着七辆购物车走向收银台。
一路上，看呆了无数正在购物的人类。
林然甚至能听见人们的低声议论：
“快看那男人，竟然养了三个女朋友！”
“这哪是女朋友？那是女鬼啊！”
“你看那红眼睛，还飘着的呢，根本就是阿飘！”
“就是就是，还有那个黑头发的，那眼睛就好像一把刀似的，你不知道她看我们的眼神，完全就是想要杀人的眼神啊！”
“还有那长得像人一样的东西，看起来毛茸茸的，毛跟个老虎似的，一看就不是人啊！”
甚至，还有人说：
“那小子艳福不浅啊，养了三只阿飘当老婆，岂不是爽死了？”
林然真的很想让蔷薇去告诉他们，什么事真的爽死了。
收银台。
他一把将通讯器拍在台上：“把你们所有收银员找过来点数，结账！”
收银员是个看起来约莫十**岁的女孩子。
看着购物车里，那堆满的蓝色包装盒001，俏脸通红：
“这么多，用得完吗？”
林然脸都绿了，看向莎莎，恨不得将她丢出去！
这死丫头！
就知道给自己丢人。
后方，排队的人无不伸出了大拇指：
“牛逼！”
“我愿称之为最强！”
“兄弟，记得多买几盒肾宝，她们好你也好。”
林然羞愧不已，速度结账，离开购物中心。
正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却看见蔷薇望着远处的一家店，走不动道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精致的店面外，贴着一张大大的海报：
全球首家鬼怪奶茶店开业啦！
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