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选妃

时也:“……”

贺临渊为什么还没走……!

啊啊啊!!

这TM什么三缺一场面啊?!

这些人是要他死吗!

“时也?”纪闻戈声音有些疑惑。

啊啊啊!管不了那么多了!

时也当即就把宋年迁推了进去,像把羔羊推入虎口那般无情。

“碰!”

落地窗被重新关上。

宋年迁转头,看见贺临渊和邵丛目光不善地看着他。

宋年迁咽了咽口水,用气音道:“早上好啊两位大哥,这么早啊。”

贺临渊和邵丛并没有说话,面色还挺冷。

宋年迁:“……”

宋年迁安静地在另一个角落蹲下。

三个人在阳台上吹风。

如今是冬天,这大早上的风还挺凉,宋年迁进去没一下肩头和发顶就落满了积雪。

看看前面两位兄弟,尤其是贺临渊,像个雪人似的。

但大家都倔强地凑在门边,谁都没走。

病房内,时也一脸心虚地看着纪闻戈带着一篮子的水果进来,觉得自己像那个害怕被纪律主任抓早恋的小学鸡。

纪闻戈带来的是一个新面孔,是一个看着还挺外向和友善的中年Alpha教官,烫了一头新潮的卷发,看服饰和徽章和纪闻戈一样牛逼。

“时也同学早上好啊!我叫叶柏然。”叶柏然热情地给时也打了招呼。

时也礼貌道:“叶教官好。”

纪闻戈笑道:“不用紧张,这位叶教官可喜欢你了。”

叶柏然是新派拥戴者,和保守派截然不同的想法,他认为Oga不应该被限制,支持平权,也一直奔走在平权运动前线,身上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之前在会议上询问他们是否做错了的就是他。

当然他话没说完就被保守派呛了回去,虽然相对保守派来说势单力薄,但叶柏然此刻依旧很高兴。

出了时也,他们新派又有个强势的新力量了!

叶柏然一个大步向前,激动地握住了时也的手晃了晃道:“时也同学!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帝国的新希望在你身上!”

时也吓得整个都僵住了,“好,好的。”

纪闻戈无奈地把叶柏然拉开,“行了你,有点教官的样子。”

叶柏然大声道:“我能不激动吗?你见过发情期还能手撕深渊的Oga?”

纪闻戈严肃道:“时也同学还年轻,进步空间很大,要一直努力向前进,你别过度吹捧。”

叶柏然直摇头,调侃道:“不愧是新兵的魔鬼教官啊,好严厉哦,怕了怕了。”

时也不敢说fa。

这些有实力又有远见的教官他一直很敬畏也很仰慕,是他最想成为的人。

他也想拥有军衔。

呜,悄悄地羡慕一下。

纪闻戈正想说什么,忽然目光一凛。

“谁在那里?!”

时也:“……”

草!

贺临渊那自然没什么问题,也因此他没离开,他有不被发现的自信。

邵丛还勉强过关,但宋年迁……一个并不在军系体系内,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根本不懂得怎么控制呼吸,隐藏气息和动作的声音。

这不,就被纪闻戈发现了。

时也吓得当即就想跳下床阻止,奈何来不及。

纪闻戈说完当即抽出腰间的手枪大步冲刺了过去。

哗啦——-

窗帘被掀开,落地窗被打开,宋年迁看着眼前的枪/口,懵了。

宋年迁委屈炸了,被邵丛和贺临渊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看了老半天,现在还被时也的老师用枪/口怼着。

明明情夫有三个,受伤的怎么就他?!

纪闻戈厉声道:“你们还是Alpha么?风度呢!怎么趁着Oga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来趁人之危!时也也是你们军系的一员!”

纪闻戈是个老实人,而且知道时也和贺临渊的恩怨,他一看到贺临渊,就下意识地认为这些人是来寻仇的。

毕竟他那可爱又冲动,出尽风头的Oga学生肯定因为嚣张的作派招惹了不少人眼红。

纪闻戈指着三人道:“我看你们一个个也是位高权重的,怎么度量如此之少!上将的儿子照样是我的学生,我照样骂!”

“诶诶诶诶!”叶柏然当即就拉住了纪闻戈,“老纪你这个老古板!不怪行川怪你找不到老婆,你格局打开一点好么!打开!”

纪闻戈:“?”

叶柏然激动死了,他就像一只被点燃,被从弹弓砸出去的愤怒鸟那般忽然激动,突发恶疾。

叶柏然一手拉住纪闻戈,一手捂住了脸道:“大人,时代变了!你想想啊,时也就算病了,还能被人欺负?!他们不是来趁人之危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叶柏然指着那三个站在阳台上的人。

“都是咱们时也的情夫啊!是他的后宫,明白么?!”

“不愧是!不愧是我们新派的超新星啊!这才是一个顶级Oga的风采与作派!这才是新时代的潮流!”

叶柏然的声音激动得,不仅纪闻戈,时也的脑袋也嗡嗡作响起来了。

时也:“?”

纪闻戈:“?”

纪闻戈看着眼前的三人。

军部上将,军方老大的独子。

商会会长,商业老大的幼子。

民心所向,百年政治家邵家的二子。

纪闻戈:“……”

纪闻戈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了时也。

有点东西。

时也:“……”

时也已经石化了。

纪闻戈虽然不是保守派的,但也暂时不太能接受新派的某些想法,基本上是个中立党。他想了想,觉得这对于他而言还是太刺激了。

纪闻戈深吸一口气道:“时也,我觉得无论是对Alpha还是Oga都得尊重,无论是一A多O,还是一O多A,我都不赞同。”

“还有你,叶柏然!平权可不是一O多A,你这是想教坏我的学生,我不允许你向他们灌输奇怪的想法!”

时也:“……”

时也欲言又止。

纪闻戈严肃道:“这样吧,这三位Alpha里,你选一个,玩弄人感情多不好。”

“你怎么那么古板啊!”叶柏然道:“咱们时也那么优秀,这整个军营的Alpha还不是随便他挑?!”

纪闻戈气道:“那就挑啊!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要一对一!”

时也:“……”

时也要哭了就是说。

他能不能选择去世啊!

贺行川提着食盒从还敞开着的大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热闹的场景。

三个年轻Alpha站在阳台上像在选秀。

纪闻戈和叶柏然拉拉扯扯,吵得面红耳赤。

时也一脸麻木地坐在床上。

贺行川:“?”

贺行川:“你们在干嘛。”

纪闻戈语气里满是怒火,“给时也选妃!”

叶柏然叫得更大声,被纪闻戈摁着无能狂怒,“恋爱自由!恋爱自由!选屁!”

贺行川:“……”

贺行川心道,他这两位老同学终于疯了吗?

贺行川对上时也求救的目光,大约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贺行川他……忽然狗了。

贺行川笑盈盈地放下食盒,在一旁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了,托着下巴看热闹不嫌事大,“选妃是吧?来来,选一个!选一个!”

他甚至开始兴奋地拍手,沉浸式看戏。

时也:“?”

叔,你侄子在里面等着被选妃呢?

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啊????

这三位教官真的没什么毛病吗!他前脚还刚说特别仰慕呢!

时也要哭了,不是他绿茶吊着人,这主要是让他选妃他真选了,岂不就是高高在上,像挑货那样挑人吗?

他又不是皇帝,也不是那种普信男觉得大家都喜欢自己。

选个瘠薄啊选!

再说了这种情况下真选了贺临渊,是对贺临渊的不尊重。

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时也看了眼贺临渊,欲言又止,最后又低下了头。

贺行川饶有兴致地看着时也和贺临渊。

片刻,贺临渊却是从阳台走了出来,在大家炙热的目光下走向时也。

贺临渊直接在时也身边坐下,伸手揽住了时也的肩膀。

“不主动的Alpha没有选择的必要,时也不需要懦弱、没有能力和不懂得及时抓住机会的Alpha。”贺临渊看着时也挑眉道:“是吧?”

时也愣愣地看着贺临渊。

片刻,时也的耳尖和脸颊都红了。

“好!”贺行川再次拍手,是个满分合格的观众了。

纪闻戈满意地拍手。

叶柏然被真爱感动,也激动地拍手。

大家忽然开始拍手。

时也:“……”

只有宋年迁和邵丛笑不出来。

叶柏然乐观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哎!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之后就别缠着人时也了啊。”

邵丛礼貌地和三位教官点了点头,随后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宋年迁咽了咽口水,看了眼时也,也走了。

贺临渊就不走。

他摆出了一副正宫的架势,悠然地、理所当然地坐在时也身边。

邵丛和宋年迁不在了,纪闻戈看着坐在一起的贺临渊和时也,这才堪堪反应过来。

不对啊?

这俩不是宿敌么?

之前他还因为这俩打架关过他们禁闭室呢,为了让时也和贺临渊和平相处,纪闻戈都不知道费了多少白发和心思。

这怎么转头就……

纪闻戈很疑惑,他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原来时也那没有公开的小老公……是贺临渊。

难怪这俩总有奇怪的默契,合作起来天衣无缝,他还以为是宿敌之间的惺惺相惜呢。

纪闻戈转头看贺行川,难怪之前贺行川态度暧昧!

贺行川挑眉朝纪闻戈笑。

我就说吧?

纪闻戈:“……”

我可真是谢了。

纪闻戈很心累。

小年轻啊,敢情是床头吵床位和,小丑竟是他自己。

纪闻戈摇头道:“也罢,总归你们以后能好好相处,合作对抗深渊,是好事。”

时也能怎么样呢,时也只能干笑,假装他和贺临渊真的很恩爱。

时也欲哭无泪。

几位教官留下吃食和花后便离开了,时也的状况这些长辈一看就知道,暂时还不能去前线,得再休息休息。

这和Alpha易感期一样的道理,Alpha在易感期时也不能去前线。

病房内再次只剩下贺临渊和时也。

时也转头就找贺临渊算账。

“贺临渊!你好啊你,我让你走你不走,偷偷留下来听我和别人说话?”

贺临渊直接伸手捏住了时也的下巴,笑眯眯道:“怎么?怕我听?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对话吗?你想和他们说什么?”

时也道:“我和他们说了什么你不也听见了,我可没有违反契约,我知道你是我的联姻对象。”

贺临渊被顺毛,满足了。

贺临渊手指转而轻轻刮过时也的喉结,问道:“小狗,如果我没有走向你,你会选择我吗?”

贺临渊知道答案,毕竟就算他和时也没什么契约婚姻以外的感情,时也总不可能选宋年迁和邵丛。

这不是,没对比没伤害么。

但贺临渊不想时也选他是因为比较,不是因为隔壁邵丛和宋年迁实在选不了。

他想要……时也是因为真的想选他而选他。

时也低着头没说话,耳尖微红。

才不会。

就不选。

偏不要。

“嗯?”贺临渊之间摁住时也的喉结,“选不选啊。”

“不选。”时也梗着脖子道:“做梦吧你,我为什么要选你。”

贺临渊冷笑,“为什么?就凭早上你用了我的手,用了我的信息素,用了……”

“啊啊啊啊啊住口!”

时也直接把贺临渊摁在床上捂住他的嘴。

“你这个恬不知耻的Alpha!”

早上那事对时也的冲击实在太大了,时也都还没消化过来,甚至觉得匪夷所思,怀疑那是不是一场梦。

毕竟贺临渊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对他也向来是游刃有余,撩拨挑衅。

他很少看见贺临渊那么地……温柔,还帮他涩涩。

“恬不知耻?失守的可不是我。”贺临渊眼角的泪痣随着主人的眉梢一晃一晃的,金发在床上散开来,看着让时也失了神。

时也:“……”

又来了。

时也深吸一口气。

呵呵!

还有完没完?

时也被说得越来越冒火,一瞬间刻在DNA里不服输的劲儿压过了羞耻心。

开什么玩笑?就像叶柏然说的,他时也,新时代Oga,院校一哥还怕了贺临渊不成?

时也直接跨/腿骑在贺临渊身上,像牵狗那样拽住了贺临渊的衣领子,挑眉道:“哦,所以呢?我失守了。那么高高在上的Alpha,你只会帮人弄吗?你自己……”

贺临渊蹙眉。

嗯?

时也咧嘴笑,露出了小虎牙,“贺临渊,你是不是不行啊?”

贺临渊眸光微黯。

哦?不行?

时也俯首,凑近贺临渊道:“你就是不行,别人说什么禁欲,我呸,别把阳痿说的那么好听。”

贺临渊也伸手轻轻挑住时也的衣领,双眼微微眯着,语气暧昧而慵懒,像一只在晒太阳的猫,“时同学,照你这么说我还必须硬了?理由呢,你让我硬吗?”

流、流氓!!!

时也浑身一僵。

眼前优雅精致的男人,在用最轻淡和悦耳如诗歌的声音,说着最污秽和挑逗的话,时也只觉得心跳像野马那样直接脱缰狂奔。

混蛋贺临渊。

时也深吸一口气,“只怕我让你硬,你也硬不起来。”

贺临渊定定地看着时也,“那你倒是试一试,我看看行不行。”

时也面无表情地看着贺临渊。

说实话,说来惭愧,他不知道怎么让贺临渊硬。

学贺临渊早上那个办法吧,这猝不及防的也太猥琐了,而且他们是宿敌,是契约婚姻,又不是情人,早上是为了应急,总不能还真去做。

信息素吧,他的又是个大萎哥抑制剂,贺临渊闻了只会更萎。

那怎么办啊。

不对。

对啊!既然他和贺临渊又不是什么超越契约婚姻的关系,他为什么要绞尽脑汁想怎么让贺临渊硬啊!

有病吧!

差点上当,贺临渊是在戏弄他!

时也当即就从贺临渊身上下来,咬牙切齿道:“贺临渊大狗逼。”

贺临渊枕着自己的手转头看时也:“嗯?”

时也忍无可忍,被贺临渊逗得快要疯了,又上头又下头的,气得他直接拿过枕头往贺临渊脸上怼,“贺临渊我要杀了你!”

时也用枕头闷住贺临渊,企图谋杀亲夫。

贺临渊扶着时也的腰,闷声道:“说真的时也,你要不……”

时也动作一顿,“嗯?”

贺临渊觉得他疯了。

他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说出一些逾越的话了。

但是他忽然就想要更多。

不想限制于契约婚姻,不想要时也对他一直这样懵懵懂懂的。

他想要时也,疯狂地想要。

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说出来肯定会吓到小狗的吧,但是……

贺临渊深吸一口气,他不想放弃,不想放手了。

他想追求时也,想要时也。

贺临渊哑声道:“时也,你的信息素可真是疯狂。”

时也:“啊?”

这是在骂他吗?

时也叉腰道:“对,我分化出这样的信息素,肯定就是老天开眼,让我来来报复你的!”

“我就是来收拾你的!贺临渊,你完了哦!”

萎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