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刀子刘看了一眼手中的钥匙,他惊讶的问道。
“老大,您这是?”
我回答道。
“我准备以酒馆分店的形式开分堂,第一家,就交给你来打理了。”
一旁的烧纸方露出羡慕的表情,他肯定清楚,用酒馆的金字招牌开分堂,日后会有怎样的收益。
我扭头对烧纸方说道。
“你也参与进来吧!这家酒馆由你和刀子刘共同经营,你们两人的收益七三开,刀子刘七,你三,有意见吗?”
烧纸方急忙道。
“没意见!能给我三分,已经是老大给小弟脸了,小弟哪敢有意见。”
刀子刘拿七成,是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我陈九做事,必定是赏罚分明,烧纸方敢有意见,我第一时间就会把他踢出门去。
刀子刘动容的说道。
“谢谢老大!请老大放心,我一定会经营好酒馆分店的。”
我点了点头,继续道。
“分店的位置就是以前的三阴堂,我现在手中剩的资金不多了,装修的事情,你们能不能自己搞定?”
倒不是我小气,连买两家商铺,我手中是真的没钱了。
刀子刘急忙表态。
“没问题!这些年我还是攒了不少积蓄的。”
他问我。
“装修要和老大的店同一种风格吗?”
“没必要,按你喜欢的风格来就行,酒馆分店的生意我只管收分红,不管经营,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不管是卖酒,还是阴行的生意,都不许砸我的招牌,否则到时候,可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这是非常严厉的警告,日后不管酒馆开了多少家分店,如果小弟敢打着我的名头胡作非为,后果一定是他不能承受的。
刀子刘立马向我保证。
“一定!”
我拍了拍刀子刘的肩膀,脸上重新有了笑意。
“先好好养伤,等你出院了再做这事儿。”
离开医院后,胡眉问我。
“刀子刘已经是全心全意的帮你做事了,你为什么不趁机索要他的心头阴血呢?我想他是不会拒绝的。”
我解释道。
“首先,刀子刘受了伤,献出心头阴血,会让他痛上加痛,我不忍心。
其次,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万一因为这事儿,我们之间心存芥蒂,反倒是埋下了隐患,得不偿失。
最后,如果让别的阴人知道我强要刀子刘的心头血,会不会认为这是加入酒馆,成为我小弟的必备条件?那样的话,恐怕会吓退很大一批人。”
胡眉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不主动开口,什么时候才能凑够心头阴血呢?”
我笑着说道。
“我都说了,这事儿讲究你情我愿,等回头我学会了骨雕,黑哥和李广还愿意尝试,等他们变成阴人,给了我心头阴血,我的小弟们自会‘有办法’得知我的需求,到那时,他们或是向我表示忠心,或是为了交换利益,肯定会有不少人,主动来献上心头阴血的。”
胡眉愣住了,过了许久,她才感叹道。
“你这心思……绝了!”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反正黑哥找了人替班,我们去吃点好吃的吧?”
我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行!”
我带着胡眉,来到一条繁华的街道。
胡眉看清四周街景后,疑惑的问我。
“这不是你买商铺的那条街吗?”
我向她解释。
“就在这附近吃吧!我们顺便打听一下商铺的事情。”
胡眉问我。
“这个铺子,也要开酒馆吗?”
“对!开第二家分店。”
“交给谁来打理?”
我伸手弹了胡眉额头一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胡眉吐了吐舌头,她早就猜出,我新买的商铺,是给苏小小等六只狐妖准备的。
“谢谢你啊。”
“谢我干嘛,苏小小他们不止是你的族人,也是我的小弟,我当然不能厚此薄彼,亏待他们。”
胡眉挑了一家地道的鲁菜馆,吃饭的时候,我们把招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服务员大姐。
我问大姐知不知道那家闹鬼店铺的事情,大姐一听这个,立马来了精神。
“你们可算是问对人了,我年轻时就在这家餐馆打工,对那家商铺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她压低声音对我们说道。
“你们猜,那家商铺里的鬼,是什么人?”
我笑着回应。
“大姐,这我们哪里猜的到啊,您就别卖关子了,直说了吧!”
大姐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的表情,然后用神秘的语气接着说道。
“那家商铺里的鬼,原本是商铺的租户!”..
大姐告诉我们,在二十年前,这条街还没有如今这么繁华,那时候,街道两旁的商铺,并非三层小洋楼,而是略显破旧的一层小房。
那个时候,有一个叫李享的男人,租下了我买的这间商铺,做早餐生意。
他的手艺不错,尤其是做的包子,味道很不错,因此生意还算红火。
李享一做就是十年,直到十年前这里搞开发,要把所有的商铺推倒重建,把一层小商铺,改建成三层小洋楼。
这是一件好事儿,每个商铺的房东,都是笑的合不拢嘴。
唯独一人,不开心,那就是包子铺的房东,那个一开始把我当成大冤种的男人。
对于拆迁,他当然高兴,惹他不开心的,是租了商铺十年的李享。
李享告诉房东,这商铺拆了,得分他一半。
房东一听,人都傻了,我的房子,为什么得分你一半?
李享说了一番让房东目瞪口呆的话,他说这商铺他用了十年,当然有他的一份。
这把房东气得啊,差点没犯心脏病。
房东要把李享撵出去,可李享耍赖,说什么都不走,他在商铺里吃在商铺里住,还放出话来,如果房东不把商铺分他一半,那他就别想拆迁了。
听到这,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我问大姐。
“最后怎么解决的?李享又是怎么死的?”
大姐解释道。
“后来到了拆迁的时候,拆迁队给房东打电话,问他商铺搬空了没有,他们要施工了。
房东正在气头上,就说搬空了,他本来想的是施工队都要拆房子了,他不信李享还敢继续在商铺里待着。
结果李享前一晚上喝大了酒,睡的特别死,施工队打完电话后也没派人进商铺核实,直接把商铺给推了。”
我和胡眉对视一眼,这剧情,着实有些狗血了。
大姐接着往下说。
“李享就这样死了,房东和施工队都赔了不少钱,他要的钱有了,可自己却拿不到了,都给了他的老婆孩子。
可没过一年,他的老婆就带着孩子改嫁了。
你们说,这人啊,不能太贪心,贪心的人,都没好下场的!”
大姐的话说完了,继续忙活去了,我问胡眉吃的怎么样了,胡眉把袖子一撸,迫不及待的说道。
“走!我们去会会这只无赖鬼!”
胡眉给李享起的这外号还挺形象,我付了钱,和胡眉一起,来到了商铺门前。
虽然转让手续还没办好,但昨晚房东已经把钥匙给了我,生怕我后悔。
我把钥匙插进生锈的铁锁中,用力好大的力气,才把门锁拧开。
我轻轻一推,年久失修的房门发出“嘎吱”一声,打开了。
门刚开一条缝,一股阴冷的空气,便从房内吹了出来。
胡眉皱眉道。
“好重的阴气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正值中午,这个时辰屋内还有这么重的阴气,看来李享的怨气,着实不小。
这种画地为牢,把自己困住的恶鬼,一般都很厉害,否则前房东请的道士、和尚、阴阳先生,也不会狼狈而逃了。
“走,进去看看。”
我走进房门,胡眉紧随其后。
谁知我还没来得及观察商铺的构造和装修,身后的房门,嘭的一声巨响,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