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后事

这不仅仅是得益于来自前世的武道经验,更是因为两世灵魂的融合,使得他的悟性提升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境地。

而且,到时候只要时机一到,将第一只太初神魔炼化后,他的悟性将会得到更加恐怖的提升。

“除了这两门武技,到时候还要再修炼两门武技才行。”

陈泽稍微思索,不多时,便在脑海记忆深处选中两门武技。

“我上一世乃是剑修,剑诀是必须要再选一门的,那就选择……幽冥吞雷手和焚阳雷火剑法!”

之所以再选择这两门武技,是因为这两门武技带有各自的独特之处,恰巧能够形成相辅相成之势。

“但在此之前,我得去再去弄一把剑,然后去一趟黑寂山脉,找到子母玄黄心,完成我的本命灵剑的祭炼!”

每位剑修都有自己的本命灵剑,而本命灵剑则是需要通过祭炼来完成灵剑的认主。

子母玄黄心并算不上多么稀罕的宝物,只是较为少见,算是最普通的祭炼之物。

然而,在乌漠城这个小地方,根本没有本命灵剑这种概念,所以没有子母玄黄心的售卖。

陈泽也只能亲自去黑寂山脉寻找子母玄黄心这等较次的祭炼之物。

如果到时候遇到更好的祭炼之物,再进行一次祭炼即可。

……

翌日一早,陈泽便早早出门,钻入胡同小巷,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而当他走了好一段距离后,一个蒙着黑色面巾的男子走出,跟在他的身后,与他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在经过一个拐口的时候,这名男子身形一顿,往四周瞅了瞅,却发现根本不见陈泽的人影。

“怎么回事,这小子人呢,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就在他疑惑之际,一个手掌忽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恐怖的力道,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给钉在地上一样。

“你是在找我?”

这名男子猛地一惊,扭过头满脸惊骇的看着陈泽,这人是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的?

但他很快便冷静下来,还有模有样的皱起眉头:“你小子谁啊,碰我作甚?”

说罢,他就要往远处走去。

然而,陈泽根本不给他离开的机会,而是冷着眸子,平淡问道:“是谁派你来跟踪我的?目的是什么?”

“小子,不要太嚣张了!”这名男子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声音低沉:“你不过是灵极境五重的修为罢了,也配问我话?”

“给你三息时间,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挪开!”男子的目光冰冷,从袖口缓缓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不然……”

然而,陈泽的目光平静,似乎根本不受他的威胁,依旧是淡着眼神,缓缓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废物,你也配威胁我?我……”男子话未说完,便感到一阵强劲的狂风呼在脸上,紧接着一只手掌闪电般探出,在他的瞳孔底下迅速放大。

陈泽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速度之快,远超于男子的想象!

下一秒,伴随着一道骨骼的断裂声,脖颈一疼。

男子整个人的意识一黑,断歪着脖子,便彻底倒下,眼底里还停留着残余的惊恐、震惊之色。

直至死亡,他还没看清陈泽是如何动手的。

“既然不想回答,那便不用再答了。”陈泽冷冷扫了眼地上的尸体,转身便离去。

对于谁是作俑者,他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

他深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皆是虚妄。

遣人来调查他,也便意味着主谋之人在畏惧他,想要摸清他的一切……

而就在陈泽离开乌漠城没多久后,城内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江家二公子江断河,作为乌漠城内鼎鼎有名的纨绔公子,竟然背负荆条,面带虔诚,在城内的街道上跪行。

每跪行一步,便会恭称一声“晚辈江断流已晓过错,还请陈前辈宽恕,饶我性命!”

就这样,江断流已经跪行几条街,并且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看他这般情形,似乎要将整个乌漠城跪行一遍。

但凡是见到此举的民众、街坊,无一不是震撼、疑惑不已。

江断流口中所说的陈前辈究竟是何等人物?

竟使得整个江家为此而低头求饶,不惜做出跪性这种有辱声誉、颜面的耻事,这实在是令人感到难以置信。

要知道,江家作为乌漠城的三大家族,掌握城中大部分的经商命脉。

平日里横行霸道,江家的两位公子更是行事跋扈,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从来没有人胆敢去招惹江家,生怕引来灭顶之灾。

却未曾想到,今日会因一位从未听闻过的‘陈前辈’而在城中跪行。

不惜颜面扫地,也为求得陈前辈的原谅!

这位令江家也为此折腰的陈前辈,他……究竟是谁?

……

与此的同时。

在黄府的门外,站着一人,此人便是江云山。

为了能够得到陈泽的宽恕,这次他可是掏空了江家四分之一的底蕴前来拜访谢罪!

可谓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但事到如今,他必须要有所舍取。

就在他要迈步进入黄府之时,一个孩童忽然从街角连忙冲过来,挡在他面前,递给了他一个信笺。

“这是一个叫陈泽的大哥哥,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陈前辈?”

江云山的脸色顿时微微变幻,他连忙接过把信笺拆开,打开里面的信。

一张白纸上,写着一段黑字。

“东西留下,并在三日内,将你名下两个儿子流放于城外,终生不得踏入乌漠城半步,本座不希望以后再见到这两人一眼。

这是给江家的最后一次机会!

如若日后再犯,休怪我不再给丝毫的情面!”

看到这段话,江云山整个人忽的瘫坐在地上,紧绷的心弦彻底松懈下来,脸上也是露出一抹如释负重的笑意。

陈前辈果真是料事如神,居然连他是什么想法都能揣摩出来。

“还好,总算是保住了性命,相比于流放城外,这算不得什么。”

江云山长长吁了口气。

此时此刻,他总算是意识到有些人并不是他区区一个江家可以得罪的。

连炼丹师公会此等傲气的势力都对其如此恭敬、尊崇,那他又有什么资格可以招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