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金吾卫作乱,围困华清宫,这事情可不小。
虽然对于李9州来说,这只是小事1桩,自己的朔方军1出马,很快平息了这场小小的风波。
但是在那些整日闲得没事干的大臣眼中,这可是惊天大乱。
他们整日只会寻思着如何勾心斗角,如何尔虞我诈,抓住谁的小辫子便往死了弄,净搞些花花肠子,眼下国难当头,这种现象依旧没有改变。
不管是6部还是大理寺京兆尹等等京城重要部门,丝毫没有将安史之乱放在心上,他们眼中的中心依然还停留在争权夺利之上,总想着前方还有那些将士在抵挡叛军,即便叛军真正杀到长安来了,也跟自己没太大的关系。
大不了就向叛军投降,反正不管是谁统治江山,也总需要这些部门来运作不是。
京城中抱着这种态度的官员可不少。
不光是在大唐,这种现象从古至今都有。
总有那么1些贱皮子软骨头,平日里便当惯了墙头草,极为会看风向,只要发现风向有1丝的不对劲,他们的态度会立马转变得让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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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人心的这些弱点,李9州也不再去计较这些东西,汉奸卖国贼自古以来就有,表面上谁都是义正严词,真正到了生死关头,软骨头们便会现形。
而眼下,还没有到那1步,李9州也不会让局势发展到那1步,只是这些软骨头们总会在你出力的时候还站出来对你指指点点,颇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格局。
李9州这才没出华清宫多远,就被1群以杨国忠为首的朝中大员包围了。
“你要把陈冲带去哪?”人群中有大臣平乱没出力,平乱后却站出来显官威了。
“我要把他们带到我军营之中。”李9州淡淡回了1句。
“右金吾卫将军陈冲乃是犯上作乱,该诛9族,当由圣人发落,然后送交大理寺或刑部处理,还轮不到你擅自做主。”那大臣1副问责的态度。
李9州恼了:“他们是我抓获的,怎么处理,也轮不到你们说话。”
那大臣无言语对,气得涨红了脸。
杨国忠站出来说话了:“李节度使,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将他们交到御前发落吧。”
李9州回道:“到不到御前都是1样,他们都会落得1个诛9族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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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高声说道:“不错,他们犯上作乱,竟然围攻华清宫,这更谋反有什么区别,这些人罪有应得。”
李9州冷笑了1声,回头看着陈冲道:“你们这次犯了大事了,看来他们都想要你们死。”
金吾卫是禁卫军指挥机构,唐代十6卫之1,设大将军1员、将军2员,与左金吾卫同掌宫中,京城巡警,烽候道路,以执御非违,领翊府及诸折冲府府兵。
陈冲乃是右金吾卫大将军,所有的右金吾卫将士都看着他。
他们之中,自然有人是不想死的,也有人面对死亡开始动摇了,虽然在作乱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试问,天底
所以金吾卫中有人开始冲着陈冲喊道:“大将军,我们还不想死。”
“此事乃是陈冲1人的主意,他1人策划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陈冲也算条汉子,虽然被朔方军士兵押着,还是转头怒斥道:“都给我闭嘴。”
吼完了这句,陈冲转头看着李9州:“死便死,我陈冲何惧,既然没有杀了杨玉环那个祸国殃民的祸水,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们金吾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身后被押着的金吾卫中开始传来阵阵高呼:“不错,我等愿随大将军1同赴死。”
“败便败了,十8年后又是1条好汉。”
“只可惜没能为国除害。”
李9州待他们都发泄完了,才眯着眼睛看着陈冲,淡淡说道:“你猜我会怎么处置你们?”
陈冲1脸不屑,自己都已经落入了他手中,他还出言讽刺,待要怒斥李9州,却见李9州已经将头转向了杨国忠。
“杨相,若他们是你抓获的,怎么处置,自该你去决定,但是为了平这场乱,我手下可是死了不少兄弟,我若不将他们带回军营当众处置,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那些弟兄?又怎么带领部下,让部下信服?”
李9州这番话让杨国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想了想还是争辩道:“反正他们都是1死,按照程序,应该将他们押送刑部,再听后圣人发落,到时候行刑斩首,便让朔方军前来围观。”
李9州却有意要保下陈冲,问杨国忠:“杨相可是带着圣人的旨意来要人的?”
杨国忠愣了1下,没有说话。
李9州见状,便说道:“既然没有圣人旨意,那我就先将他们押回军营处置了。”
杨国忠这才反应过来:“你且慢,我这就去圣人那讨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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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没料到李9州会这么做,本来这群乱党是该交送刑部或者大理寺的,没想到李9州竟会擅自做主。
李9州摇了摇头,对身后士兵说道:“押送他们回军营。”
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都是要处死叛党,在哪里处死,由哪个部门处死,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其中却关系到官员部门之间的斗争。
谁来处置这群叛党,便说明谁在京中的权威是最高的。
所以杨国忠才会带着这群官员前来围堵李9州。
还有官员不依不饶,上前想阻拦。
士兵看了1眼李9州,李9州高声说道:“押送叛党回营,谁若敢阻拦,视为叛党同伙。”
李9州的命令在朔方军中便是圣旨,有了他这句话,士兵们唰唰抽出了佩刀。
那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大臣们哪里见过这般场景,自是连屁都不敢放1个,眼睁睁看着朔方军将金吾卫叛党押走。
李9州走到杨国忠面前,笑了笑说道:“杨相若是对此不满,大可到圣人面前去奏我1本。”
杨国忠哼了1声,说道:“你我本是同盟,何至于要将关系弄得这么紧张,就因为高仙芝和封常清的死?”
李9州也不隐瞒:“不错!”
杨国忠沉声说道:“他2人领军无方,畏敌逼战,死有余辜。”
李9州嘲笑道:“在你看来,他们是畏敌逼战,也难怪,你从没打过1场胜仗。”
杨国忠微微恼怒:“朝廷大事,岂是耍耍嘴皮。”
“要不,你带兵去讨伐安禄山。”李9州脸上带着坏笑,“我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职位,也可以让给你。”
“你……”杨国忠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李9州呸了1声:“要是不敢,以后就少干预我领兵打仗。”
杨国忠被他气得甚是恼怒,拽起了他的衣袖,不依不饶道:“你有本事跟我去面圣。”
p>李9州厉声说道:“去就去,不要拉拉扯扯。”
两人拉拉扯扯,1路互相说骂,来到了皇帝面前。
杨国忠记性极好,将李9州的所作所为和他说的那些话都跟皇帝如实说了1遍。
皇帝静静听他说完,看了1眼旁边若无其事的李9州,对杨国忠说了1句:“论起带兵打仗来,你确实不如他。”
跟在皇帝身后的高力士素来是向着李9州的,此时听皇帝这么1说,也才敢上前开口道:“我虽身处宫中,却也知道,带兵打仗,有时候是需要临时决策的,碰上突发情况,若是再传信回京等待消息,恐怕到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很多时候抢占先机还是极为重要的。”
说完,他又轻轻咳了1声道:“但整体上,还是得听命行事,只要大方向不违背圣意,细枝末节的,当由带兵的将领自己决定。”
皇帝听了,也觉得似乎有些道理,沉默着点了点头。
杨国忠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便辩解道:“那群金吾卫乃是叛党,按照程序,应该交由圣人亲自发落,再移交刑部或者大理寺处置,即便是要关押,也应该关于刑部或大理寺牢中,怎可带到军营处置,这不是明显的目无圣上吗?”
皇帝将眼光移向李9州,问道:“李卿,你觉得杨相所言可有理?”
“杨相所言极是。”李9州答道:“不过这群叛党跟安禄山那些叛党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应该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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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眉头1皱:“哦?同样是作乱,有何区别?”
李9州反问道:“圣人可知他们为何围困华清宫?”
“难道不是为了谋害贵妃吗?”皇帝深为不然。
李9州直言不讳:“他们是觉得贵妃乃是红颜祸水,蒙蔽了圣人的眼睛。”
“大胆!”皇帝怒喝了1句。
身后的高力士连忙使劲向李9州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进去跟贵妃谈过了。”李9州仿佛没看见1般,继续说着:“所谓红颜祸水,只不过是天下人掩耳盗铃罢了。”
皇帝1听,不怒反疑道:“此话怎讲?”
李9州不惧天威,问道:“当今天下,是谁做主,谁说了算?”
皇帝哼了1声:“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整个天下,除了朕,还有谁能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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