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成功挑动了顾淮西的情绪,“夏梓木,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我?”
夏梓木捡起桌上的一支笔,在指尖转动,“你对我好?顾少这是一晚上没睡,脑子不清醒,开始说胡话了?”
这么多年,他就没对她干过几件人事,他居然还觉得他对她好!
顾淮西的语气沉了又沉,威胁道:“夏梓木,你现在能这么蹦跶,完全是仗着我喜欢你,舍不得动你。.
“你要是真的激怒了我,我会让你见识到商场的残酷。
“你的这些小打小闹,在真正的商人眼里,不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罢了!”
“顾少,比起放狠话,实际行动似乎更能让人信服。”夏梓木故意刺激他,“你与其在这里吠,不如直接动手。
“我倒要看看,顾少能拿我怎么样。顾少要是不敢动手,那就好好看我如何一点一点地,把淮风给毁了。”
“你这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顾淮西咬牙,“你要清楚,瑞文现在虽然发展起来了,但对付淮风,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只要我愿意,你和瑞文都得完蛋!”
“啧,顾少口气真大。”见他的怒气被挑起,夏梓木继续刺激,“顾少可是忘了,我背后还有个时衍呢?
“你想动我,只怕没这么容易。”
听到她如此信赖陆景灏,顾淮西的怒气值一下就飙升到了顶点。
“这么相信陆景灏?那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次次都护住你!”
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夏梓木樱红的唇撩出笑意,打内线叫何田进来。
“我让你做的那个空壳公司弄好了吗?”
何田回道:“已经在国外买了一个壳,法人代表是褚奇,资料也做干净了。”
褚奇是上次那几个珠宝商人的头子,这次动作需要的许多证件,都是他搞定的。
夏梓木点了点头,道:“砸钱把股价炒上去,过几天就放出消息,说这个公司的并购案是瑞文接下来几年的规划中最重要的,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
何田犹豫道:“您砸钱炒股价,就不怕褚奇卷了您的钱跑了?”
夏梓木让褚奇做公司的法人代表,就是为了在出事之后把自己摘干净。
但这样做,若是褚奇在淮风买入股票之前就拿着夏梓木哄抬股价的钱跑了,那就完了。
夏梓木淡声道:“证券交易所的人和我有点交情,我提供的账户不是他的。未经我的允许,他想要凭法人代表的身份更正资料拿到账户里的钱,需要经好几道手续,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根本拿不出来。
“你们多派几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在淮风入场前,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最重要的,行事小心些,不要让人发现我们和他有超出并购谈判以外的接触。”
“是。”
又谈了一会儿细节后,夏梓木便让何田出去了。
局已经快布得差不多,就看顾淮西什么时候跳进来了。
……
下午下班,她收到白依依的消息,叫她晚上一起吃个晚饭,聚一聚。
夏梓木应下,开车去了餐厅。
到了大厦楼下,她才发现时野也在。
“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白依依走过来,挽住她的手臂,“你还说呢,时野回国了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再过几天,他寒假都结束回去了。”
时野大学有个有关北国古玩的小论文要写,他最近在国内都在忙着收集资料和参观国立博物馆。
今天白依依和他聊天,这才知道他来国内了。
夏梓木挑眉,“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告诉你?”
时野假装生气地看了她一眼,“木木姐,有些话说出来可就伤感情了啊。”
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的人,瞪起人来还有些孩子气。
他继续解释道:“我最近到处找资料,还陪我二叔参加了几个商业聚会,忙忘了,不是故意不联系依依姐的。”
这话在夏梓木来之前他就和白依依解释过了,还说请她喝夏梓木吃饭作为赔罪,因而白依依听了这番言论,并没有太大反应。
白依依拉着夏梓木往里走,“算了算了,不纠结这个了,我们快上去吃东西吧。”
西餐厅在大厦的十三楼,装修典雅奢华。
夏梓木正奇怪白依依怎么会选择这种和她喜好相去甚远的餐厅,余光就瞥见了床边坐着的两个人。
一男一女,都是俊男靓女。
男的温文尔雅,帅气迷人,女的明艳不可方物,清清冷冷。
夏梓木瞬间就明白了白依依的用意。
聚餐是假,捉奸是真。
捉奸或许不准确。
应该说是吃醋,然后特意过来监督。
她回头去看白一些的表情,却意外地看到她脸上的错愕。
不像是故意设计碰面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巧合?
正这么想着,就听时野用特别做作的声音道:“呀!依依姐,那个是不是你哥哥?”
夏梓木:“……”
好吧,她知道是谁故意安排的了。
白依依听到时野的声音,回过神,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嗯,确实是他。”
时野继续问:“要过去打招呼吗?”
白依依敛着眼底摇晃的情绪,“不了,他和他女朋友在约会,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
时野假装没有看出她的低落,道:“可是我看着他们不太像男女朋友,一点亲密的氛围都没有。”
“你还会看这个?”
“当然。”时野信誓旦旦,“拿木木姐和时衍举例,他们两个人只要站在一起,那空气就都是热的,眼神都是有感情的。
“你哥和那个叫慕晴的女人看着规规矩矩的,完全不像是情侣,甚至连普通朋友都比他们亲近。”
白依依笑了笑,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拉着他的袖子,“我们还是换家餐厅吧,我不太喜欢这种有约束感的用餐氛围……”
“依依?”
白依依刚拉着时野和夏梓木准备走,旁边就传来了白言一温润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