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关我什么事?”夏梓木脸上是夸张的嫌弃,跟小孩子闹脾气似的,“预祝您新婚快乐,和颜蔓长长久久,百年好合,别祸害别人了。”
她的话像一把利刃,直接剜下顾淮西心头的一块肉。
鲜血淋漓。
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了。
不管他做什么。
不管他和谁在一起。
她都不在乎。
顾淮西心有不甘,想要上前去抓夏梓木,却被陆景灏挡住。
陆景灏脸上没有半分情绪,“顾少,请你离开。”
顾淮西眼睛像是在喷火,“我要是不走呢?”
陆景灏不紧不慢地摘下手腕上的名贵手表,放进西装口袋。
再抬头,清冷平静的眼神瞬间凌厉,挥拳就朝顾淮西脸上砸过来。
顾淮西没有防备,被陆景灏一拳打得重心不稳,撞到一旁的墙上,堪堪稳住。
夏梓木见两人动手,连忙跑进浴室,拿了扫把出来,“哥哥加油!打不过我帮你!”
顾淮西本就气得不行,听夏梓木说要帮陆景灏,更是火冒三丈。
这死女人,居然站在陆景灏那边!
顾淮西来了脾气,发了狠,一副要和陆景灏拼命的架势。
陆景灏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并没有被顾淮西的气势吓到,始终从容不迫地应对,并寻找合适的机会,迅速反击。
他这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让顾淮西恨得直磨牙,出拳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但他在格斗这方面,比起有过几年流浪生活的陆景灏终究是差了不少,被打得节节败退。
不过两分钟时间,顾淮西就被陆景灏扔到门外。
顾淮西浑身是伤,尤其是脸上,左右两边的脸已经明显不对称了。
陆景灏仅是西装乱了些,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他将人扔出去后,没有任何犹豫,“砰”的一声,直接关上门。
顾淮西不甘心,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踹了几脚夏梓木家的门。
隔壁邻居回来,恰好碰上顾淮西在踹门,吓得浑身一抖,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顾淮西注意到他的动作,吼道:“把你手机给我收起来!”
那人身子又是一抖,没敢触他霉头,连忙把手机收起来,跑回自己家。
顾淮西又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离开了。
陆景灏关上门后,就走到夏梓木身边,把她手里抓着的扫把拿了放回洗手间。
回过头,便见夏梓木跟了过来。
她没有关浴室的门,就站在他身后,像是要脱衣服。
她身后的地面上散落着风衣外套以及一件高领毛衣。
此时她身上只剩一件纯黑色的圆领打底衫。
打底衫贴身,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
她抬起一只手,试图先把袖子褪下来。
衣摆底端被掀起一块,露出她光滑平坦的小腹。
陆景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按住她的手,并把她缩上来的衣摆拉下去,“你要做什么?”
夏梓木脱衣服的动作被阻止,有些不满,“我要洗澡,得先脱衣服。”
陆景灏薄唇微抿,“今天先别洗了,明早洗。”
他担心待会儿这小醉鬼会在浴室摔倒,又或是忘穿睡衣,就这么跑出来。
洗个澡,什么意外都有可能。
还是不洗的好。
最主要的是……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今晚似乎并不怎么给力。
夏梓木拧眉,“不洗身上好臭的……”
陆景灏牵着她往外走,“听话。”
夏梓木不依,坚持要去脱衣服,“我自己洗又不要你洗,才不听你的……”
她单手去捞衣摆,陆景灏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手,接着没有犹豫地把她抱起来。
怀里的人不听挣扎,陆景灏不为所动,直接放回来卧室的床上。
上了床后,夏梓木在床上滚了一圈,只留给陆景灏一个背影。
显然,她生气了。
想做的事没能做,小醉鬼表示简直气死。
完全不想搭理身后那个大猪蹄子。
陆景灏很少见她有这般幼稚可爱的时候,唇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住。
他替她揶好被子,“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夏梓木依旧背对着他,不肯说话。
陆景灏见她还在生闷气,没再打扰她,转身出门,找了床被褥,在沙发上歇下了。
……
顾淮西离开夏梓木的公寓后,驾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
他今晚喝了点酒,在转弯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个骑电动车的市民,还被交警给查了,拉扯了好一会儿,期间差点和交警动手,最后被带到了警局。
他打电话让杨凡赶紧过来处理这件破事,谁知颜蔓竟然也和杨凡一起过来了。
顾淮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不悦的目光落在杨凡身上,杨凡小心翼翼地解释:“顾总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颜小姐刚好就在我旁边……”.
今晚顾淮西离开举办派对的别墅后立马就不见了踪影,颜蔓担心他去找夏梓木,立马就去质问了杨凡。
她没从他嘴里套出话,原本已经准备离开了,却恰好听到了顾淮西给杨凡打电话,知道他要去找顾淮西,于是立马跟着过来了。
顾淮西这会儿心情不好,但在颜蔓面前,勉强还是克制住了,没有踹杨凡。
“知道了,赶紧去办事!”
得了命令,杨凡忙不迭地点头,很快就走开了。
颜蔓在他身边坐下,这才找到说话的机会。
她看着他脸上的伤,很是心疼的模样,“淮西,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一脸的伤?是被谁打了?”
顾淮西心里烦躁,语气也有些不耐烦,“别问了。”
颜蔓听出他的不悦,又受伤又委屈的表情。
顾淮西见她难过,闭了闭眼,态度稍微好了些,“抱歉,我刚刚情绪不太好。”
颜蔓摇头,“没事,我知道你受伤了,心情不好。”
她犹豫片刻,还是道:“淮西,你这一脸的伤,明天出席婚礼影响可能会不好,我问问看化妆师,能不能把你的伤盖住……”
“蔓蔓,”顾淮西忽然打断她,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明天的婚礼,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