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哥哥

顾淮西哪里会问?

答案如何,他自己心里有谱。

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和颜蔓都得尴尬。

只要不捅破,他就还能假装颜蔓不知道他的心思,掩盖他的不堪。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胸腔中翻腾的怒意。“白依依出事,我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这件事你不要怪蔓蔓,要如何补偿,都由我来。”

“啧,顾少对颜小姐可真是爱之深啊,明知她犯错,你还这般袒护。”

“少阴阳怪气的,这件事你想要多少赔偿?”

夏梓木态度坚决冷硬,“这件事,我不打算私了。”

“夏梓木,你最好别不识抬举。”顾淮西警告,“蔓蔓有我护着,你以为你动得了她?我现在愿意给你赔偿,你最好收着,不然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顾少哪儿来的脸,在不占理的情况下,这般理直气壮地威胁?”扔出这个问题后,夏梓木笑了起来,“哦,我忘了,顾少从来都是个不通人理的东西。”

“夏梓木!你别逼我对瑞文出手!”

夏梓木面上无半分惧意,“你要如何,大可去做。”

瑞文如今已经彻底稳定下来,各方的合作渠道也已经打通,顾淮西想要再像以前那般制裁她,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顾淮西眼神阴翳,“你当真以为我动不了你?”

“你动不动得了我,我不知道,但是——”夏梓木看了眼赶过来的白言一和他带着的几个保镖,继续道:“顾少要是再不走,过会儿出去,这身上只怕是要挂彩了。”

被夏梓木这般威胁,顾淮西心里不爽得很。

但他今天没带人过来,要是正面和夏梓木的人起冲突,吃亏的只能是他。

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带着颜蔓离开。

他和颜蔓同白言一擦肩而过,白言一身后的一名保镖故意撞了颜蔓一下。

颜蔓被顾淮西搀扶着,这一撞,连带着顾淮西都被撞到了一边的墙上。

顾淮西原本就在气头上,被撞了这一下,更是气恼,“白言一,你手底下的人撞了人,不会道歉的吗!?”

白言一被几个保镖簇拥着走在前面,听到他的问题,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撞了人,自然是要道歉的。”

颜蔓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白少,你这是在骂我和淮西不是人?”

白言一态度礼貌疏离,“颜小姐误会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顾淮西沉着脸,“白言一,今天的事,我记下了。”

白言一转回身,态度不卑不亢,“随意。”

言罢,大步走到手术室门口。

顾淮西心里憋着一股火气,无处发泄,拉着颜蔓离开。

白言一走到夏梓木身边,“依依进去多久了?”

“十多分钟,应该快出来了。”

白言一颔首。

夏梓木继续道:“依依这次出事,责任在我。颜家那边我会处理。”

“这事不怪你,依依性子冲动,如果你不在场,她今天可能伤得更重。”白言一视线直直望着手术室的方向,“至于颜家,我会想办法处理。”

夏梓木知道白言一是想亲手替白依依报仇,便没有强求,“顾淮西也会插手这件事,如果有需要,随时告诉我。”

没过多久,白依依从手术室里出来。

她手上打了麻醉,依旧痛得想哭。

“木木,我跟你说,那医生简直不是人,那么粗的针直接往我肉里……”

她抱怨的话没说完,看到白言一也在外边,顿时像老鼠见了猫一般,下意识地转身就想跑。

然而她身后是手术室。

而此时医生已经把手术室的门关上了。

她额头猛地撞上门,疼得龇牙咧嘴。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就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一只温润白皙的大手抚上她的前额,轻轻地替她揉了揉。

身后那人的声音如他手心的温度一般柔和,带着轻微的训斥,“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么冒失。”

额头的温度仿若带着电流,白依依浑身一颤,想要推开身后的人,却被他牢牢锁在怀里。

“白言一,你放开我!”

自相亲那晚宿醉,白依依便不叫他哥哥了。

因为她零星地记得,那晚在床上,她一声声地叫着他哥,然后他扣紧她的腰肢,更加猛烈地进攻,将她击得溃不成军。

现在每每想到这个称呼,她就觉得不忍直视。

白言一没有理会她的反抗,打横把人抱起,问夏梓木:“她的病房在哪里?”

夏梓木已经给白依依办了住院手续,直接带两人过去。

白言一轻手轻脚地把白依依放在床上,替她脱了鞋。

白依依沾床后,立刻背过身去,一副生气到不想理人的模样。

白言一轻笑,“生气了?”

白依依不说话,蜷缩成一团,仿佛整个背影都带着一层幽怨。

见她还气着,白言一便不再找她搭话,回头看向夏梓木,“木木,你先回去吧。这几天我会在这里照顾依依。”

闻言,不等夏梓木回答,白依依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想要拒绝。

结果一不小心扯到伤口,她倒吸一口凉气。

白言一见状,眉心一拧,走过去察看她伤口处的纱布,嘴里忍不住叮嘱:“受伤了就别乱动。”

白依依完好无损的左手推了他一下,“你、你别靠我这么近……”

白言一起了逗弄的心思,“怎么呢?”

白依依小脸通红,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怎么排也排不干净。

自从开荤后,她一看到白言一这张脸就想入非非。

她有罪!

白依依屈起膝盖,把脑袋埋进去,装起了鸵鸟,“总、总之你别这么近跟我说话……”

她怕她一个忍不住,又把他给强了。

白言一不退反进,双手托着白依依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声音带着哄诱:“告诉我,为什么,嗯?”

不知为何,白依依有些委屈。

她都一个劲推开他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勾引她?

他不是说他心里有人吗?

和她挨得这么近真的好吗?

白依依望着白言一,忽然恶向胆边生,“你想知道为什么?”

“嗯。”

白依依一咬牙,闭上眼,抬起头,就吻上了白言一的唇。

她本来只想浅浅地啄一下,表明自己的立场,把白言一吓跑。

谁知她正准备退开时,白言一却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唇。

舌尖滑过她的贝齿,继续向里,攻城略地。

强势霸道的吻,和白言一素来的谦谦君子形象截然相反。

或许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地懂得如何让女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