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爱乔穿着一件粉色的旗袍,旗袍上刺绣的花朵栩栩如生,她每走动一步,那花儿似都要在她身上绽放了。
传统的中式旗袍优雅端庄,粉色更让她俏丽娇艳,她身姿摇曳,灵动生趣,一出现在这堆人群里,便是最特别的存在。
她长发绾成髻,头上戴着只有华国才最正宗的头饰,未施粉黛的脸精致无比,肤白貌美,仪态万千,举手投足间,气质浑然天成,赏心悦目。
所有人都在惊叹这到底是谁家的千金,或者是哪国的公主,怎么生得如此这般惊为天人。
兰笙看到时爱乔出现的那一刻,一直绷着的脸色总算是变得柔和了几分,眼神也温柔起来。
时爱乔走到兰笙面前停下来,她端着手,温婉有礼,问兰笙,“兰笙,我今天是来抢婚的。你,愿不愿意达成我所愿?”
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羞涩,落落大方,亭亭玉立。
兰笙瞳孔里露出了惊讶,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用着本国的语言,所以其他人也听得非常的清楚明白,顿时全部哗然。
斯法利国王脸色沉了下来,立刻叫人把时爱乔带出去。
只是他们人还没有靠近,外面又走进来一个高
大挺拔的男人。
时泾州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阿鬼。
就他两个人站在那里,都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佛罗兰纳看到时泾州的面孔,他下意识地去想去质问外面的守卫。
但是看到阿鬼拿出了一张纯金打造的勋章出来时,佛罗兰纳震惊了。
因为,这枚勋章是他特意命人打造的,专门送往各国首领,以示邀请前来参加订婚宴。
没想到,华国的勋章竟然在他们手上。
那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阁下,今天是兰笙殿下和佛罗兰纳.依芙小姐订婚宴,我带小女和部下前来祝贺。”时泾州径直走到斯法利国王面前,挺拔的身姿和不凡的气质似乎压了国王一成。
能够生出兰笙那么英俊帅气的儿子,斯法利自然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枣,就算是年纪比时泾州还要大上十来岁,脸庞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不难看出他年轻时也是个英俊的帅小伙。
大概是长年处于高位,任何时候看人的眼神都是高高在上的。
不过,他也并非那种专政的君主,要不然他在位这么多年,国家也不可能发展得如此好,民众如此富裕。
国王看着时泾州,他查过时泾州,
知道他长相不凡,但是气质如此超凡,气势也很强大,倒是超出他的想象。
而他现在手握着参加订婚宴的资格,他不得不去深思是不是情报有误了。
还有,他都已经派人监视着他们,就是想用他们来让兰笙乖乖听话,他来到了这里,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
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来者是客。欢迎。”国王倒是临危不乱,淡然处之。
时泾州转过身,看向了今天比在场所有人都出众的时爱乔,他温柔地对她点了一下头。
有他在这里守着,她的女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也和兰笙疑惑的视线对上了,神色淡然。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让兰笙放心大胆,根本就不用害怕他们有什么危险。
就斯法利那点手段,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只不过就是想看看兰笙到底有没有那个勇气,为了时爱乔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他要是再不来,估计真的会订婚了。
兰笙心里紧了紧,这会儿压在他身上的那些东西在看到时泾州和阿鬼的时候,如释重负。
他的身姿越发的笔挺,看向时爱乔的眼神也更加的坚定。
“你在说什么
?”依芙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她走向时爱乔,站在了兰笙的身边,盯着时爱乔,“今天是我的订婚宴,你没有被邀请,请你出去!否则,我叫人赶你走了。”
时爱乔根本就没有在乎依芙,她只是对兰笙伸出了手,“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这一幕,不少人都听不懂时爱乔在说什么,但是从她的表情和举动能看出来她在干什么。
兰笙看着如此勇敢的女孩儿,他若是再退缩那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他抬起了手,缓缓放进女孩儿的掌心之中。
时爱乔笑了。
那笑容比今天的阳光还有明媚,牵着这只手,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依芙急了。
漂亮的礼服因为她焦急慌乱的神色也变得黯然失色,她抓住兰笙的另一只手,“你去哪里?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兰笙回头看了眼那只手,他用力地甩开,“很抱歉,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让在场的人都哗然,看向依芙的眼神都变了。
有同情,有幸灾乐祸,还有偷偷嘲笑的。
依芙的身份都能让男人抛弃,这个笑话怕是能持续很多年。
而佛罗兰纳家族,也将因此被嘲笑。
依芙的脸色瞬间苍白如雪,她不敢相信兰笙在这种时候就这么抛弃了她。
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他这一句话将她置于什么样的处境之中?将佛罗兰纳家族推向什么样的深渊?
他怎么能这么做?
和依芙一样脸色大变的还有佛罗兰纳,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兰笙竟然在这种场合当众悔婚,跟着别的女人走。
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国王竟然眼睁睁地由着兰笙和那个女人把这个订婚宴破坏成了这个样子还无动于衷。
他焦急地看向国王,而国王却淡定地看着那两个已经走出去的年轻人。
在国王的眼里,时爱乔和兰笙不可能走出去的。
只是等了片刻,外面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寂静无声,这跟他原本想象的不一样。
忽然,伯鲁克神色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他走到国王身边,看了眼老神在在的时泾州,小声地跟国王说着话。
国王原本淡定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猛地看向了身边那个身姿卓越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时泾州随意整理了一下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