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平日里装作温柔可人的样子在今天算是彻底的撕破了。
她盯着时泾州,就是有一口气憋着不发泄出来难受,“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乔知意听了都想嗤之以鼻。
都把人家骂成那样了,再问这种话有什么意义?
说爱,她还能不嫌弃的嫁给他?
鬼才信。
“乔知意!”时泾州已经在暴露的边缘了。
乔知意不知道他干嘛要这么吼自己。
又不是她招惹了他。
时泾州气得头疼,“作为妻子,你就允许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在你老公面前晃?”
她允许啊。
乔知意想点头。
不过对上时泾州那要杀人的眼神,她识趣地对白月说:“白小姐,看来我需要再一次提醒你,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如果你再这么拧不清,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先生谈一谈了。”
白月双眸通红,恨恨地看着乔知意,“别以为你嫁给了他,你就是他的老婆了。”
“不然呢?我跟他是合法夫妻,法律都承认的关系。我不是他老婆,你是?”乔知意轻笑道:“脱光了爬上他的床,他对你都无动于衷,你不应该反省一下是你的自己的问题吗?你是漂亮,宛如一块玉。可你在他眼里,或许你就是一文不值,被别人随意把玩的玉了。”
乔知意话里没带一个脏字,但是已经把白月骂得面色铁青,十分难看。
“白小姐,既然大家都有各自的家庭,就别揪着过去不放。各自安好,方得始终。”乔知意走到门口,作出请的手势,“慢走,不送。”
白月简直要气炸了。
她恶狠狠的瞪了眼已经平静下来的时泾州,转身走到门口,眼神如刀子般落在乔知意身上,“今天我受到的屈辱,他日一定会加倍奉还。”
乔知意微微蹙眉,好家伙,她又成功地把白月对她的仇恨值续满了。
她其实好想给白月加油打气,让她再接再厉。
可惜了。
怕是没有下一回了。
白月相当于被时泾州完全拉进黑名单,她也没有必要把希望寄托在白月身上。
从而得知,白月在时泾州的心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白月光。
她把门关上,看向那个罪魁祸首。
时泾州已然气消,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古怪。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叫祥叔或者周正来照顾你。”乔知意已经收起了刚才咄咄逼人,又是那个有些畏惧但又透着坚强的样子。
时泾州很满意她刚才的表现,虽然在他的压迫下才那么强势的,但是深得他心。
“你是我老婆。”时泾州还是有几分有气无力,“别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乔知意想打人。
这时,韩零敲门进来,和乔知意的眼神对视,他说:“我来看一下。”
乔知意下意识地站起来挡在时泾州的面前,示意他把口罩戴上。
然后对韩零笑了一下,“麻烦你了。”
时泾州从后面看到乔知意嘴角上扬,瞧他俩眉目传情,眼神就跟刀子似的盯着韩零。
一表人才,温文尔雅,确实是个会让女人心动的男人。
“韩医生跟我老婆是旧识?”时泾州伸手拉开乔知意,问他。
韩零不喜欢听他那么称呼乔知意。
乔知意也听着刺耳。
“我和小意是校友。认识有六年了。”韩零给他量了一下体温,“体温已经降下来了,要是没有什么不适,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
时泾州眉梢微扬,“校友挺好的。”
六年了,还只是校友关系,呵。
“嗯,之前我跟小意一起去国留学,多亏了是校友,可以彼此照顾,不至于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略显得孤单。”韩零语气平和,完全就是在跟他随意聊着天。
时泾州看向乔知意,乔知意盯着脚尖。
她不是没有感知,完全能感觉到有一股小火苗在这个房间里撩起火焰的温度。
男人之间的较量也这么的汹涌么?
韩零说喜欢她,愿意等她,所以他说这些话她是能理解的,无非就是想表明他的心迹。
可是时泾州这算怎么回事?
暗戳戳的较什么劲呢。
“韩医生结婚了吗?”时泾州漫不经心地问。
“还没有。”
“需要介绍吗?”
“不用。我心里有人。”韩零双手放在白大褂口袋里面,正视着时泾州。
“意思是还没有谈?”时泾州眸子里有几分轻蔑,“这种不是两情相悦的事,最后也不见得能成。”
“只要我诚心诚意,我们心意相通,修成正果也只是时间的问题。”韩零不慌不忙,十分的坦荡。
时泾州眉梢微微下沉,看向乔知意那恨不得消失的嘴脸,心中冷笑,“韩医生真是个痴情的人。”
“我已经错过她一次了,这一次不管过程有多艰难,我都会等她。”韩零看向了乔知意,真心表白。
乔知意越听越心惊胆战,她留在这里就是个错误,现在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两头都在加柴火,她难受得想死。
时泾州抓住乔知意的手,摸到她的手心一片冰凉,墨眸压下了暗涌,“老婆,作为女人,你要是听到韩医生这番话,是不是很感动?”
乔知意的手哆嗦了一下,所有的压力都给到她身上。
她皮笑肉不笑,“嗯。”
“可惜了,这么感人肺腑的话,没让韩医生的心上人听见。改天我要是见到了,一定会帮你在她面前好好说说你对她的情。”
时泾州突然拉拽乔知意的手一下,乔知意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就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时泾州顺势搂着她的腰,轻笑出声,“还有外人在,就算是被感动到了,你也不能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免得韩医生看着心酸。毕竟,他还没有抱得美人归呢。”
那宠溺又无可奈何的语气让乔知意头皮发麻。
她想骂时泾州不要脸,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要挣扎着起来,时泾州倒也没有为难她,只是一直抓着她的手,十指紧扣,不让她逃。
乔知意急得耳朵都红了。
韩零见状,自知时泾州是故意的。
他的嘴角僵了僵,便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要多注意休息。另外,不要服用一些药效较强的药物,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时泾州整个气息都变了。
乔知意离他最近,也感觉到他隐忍的怒意。
虚弱,药物,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那深意非凡呐。
“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叫我。”韩零对乔知意微微点头,便先出去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时泾州扯掉口罩,阴森地盯着乔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