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以一种很羞耻的方式呈现在时泾州面前,她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丑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漆黑深邃的眼睛是危险的。
在他眼里,她就是被捕到的猎物,并不怕她跑了,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吃掉。
乔知意眼泪在眼眶里转,恐惧密不透风地将她包围,她感觉下一秒她就会死在时泾州的手上。
是她错了。
她把他想得太简单了。
从初见时,就见识过他的阴戾。怎么会因为他对她的帮助,就忘记他是个狠人了呢?
“时泾州,你放开我!”乔知意声音沙哑,“你这样算什么?你只会用这种本事来胁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吗?”
她哭了。
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模样很是可怜。
她挣扎着,手腕都被勒红了。
对面的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就冷眼看着她哭着,喊着。
直到她手腕都被皮带勒破了皮,粉嫩的血肉在她身上无比的扎眼,时泾州眉头才轻蹙了一下。
他冲过去一把解开皮带,将她摁在床上,压着她的双手,恶狠狠地问:“乔知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乔知意满脸是泪,她咬牙切齿,“知道。我错在不该嫁给你!”
她真的好后悔。
她不怕自己嫁给一个面容丑陋的人,就怕嫁给了心也丑陋的人。
就这么巧,也不巧,她遇上了一个内心极度扭曲,丑陋的人!
“呵,因为你的旧情人回来了,现在连假话也不愿意说了?怎么?现在是不是非常想摆脱我,奔向你的旧情人怀里?如果他知道你嫁过人,知道你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他会要你吗?”
时泾州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划开了乔知意的心,血淋淋的。
谁说杀人非要用武器?嘴巴一张一合而出来的言论,杀人不见血。
乔知意脸色苍白,眼眶通红,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卑鄙,无耻!”
“你才知道?”时泾州冷笑,“看来,我必须得让你清楚的意识到你是我的女人,否则,你不会安分!”
乔知意瞬间就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了。
她试图挣扎,时泾州一只手就将她的两只手腕举过了头顶,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后背,不太顺利地解开她后面的扣子,胸前的束缚瞬间就松了。
乔知意这一刻的怒火一下子变成了害怕,她哭着想去保护自己,可是无济于事。
“不要,不要……”乔知意泣不成声。
时泾州眼里毫无心疼,任由她哭喊,冷眼看她无效争扎。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
时泾州看了眼,是乔知意的手机。
他拿过来看了来电,上面的名字让他眸子一紧。
“你的旧情人打电话来了。”时泾州拿着手机在她眼前晃,“哭吧,让他好好听听你的哭声。”
乔知意朦胧地看到他点开了接听,按了免提,她努力让自己收声,不要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喂,小意,睡了吗?”温润如玉的嗓音如同黑暗世界里的一束光,温暖了乔知意此刻冰冷的心。
越是这样,她就越想哭。
怕韩零听出了她的异样,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唯有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时泾州见状,只是冷冷一笑。
因为他们都没有出声,电话那头的人也意识到不太对劲,便又喊了一声,“小意,你怎么了?在听吗?”
乔知意听到这急切关心的声音,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
她把嘴唇都咬破了,愣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就算他看不见她现在的样子,可她很清楚她自己有多狼狈。
忽然,时泾州低头去咬她的脖子。
“啊……”乔知意完全是忍不住地叫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很意外,“小意?”
乔知意死死地闭着嘴,任由时泾州用力地吮着她的脖子。
时泾州又是用力一吸,乔知意实在是痛得忍不住,想忍着,却变成了一声诱人的嘤咛。
终于,通话结束了。
乔知意的泪浸湿了枕头,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时泾州也停了下来,把手机随手一丢,从她身上起来,看到她满脸的泪,他烦躁得要死。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在乎这段婚姻,她一直都想要离开他。
之前还有所顾忌,现在他完全能够感觉到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了。
因为那个男人,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划清关系。
“乔知意,你要是闲日子太好过,我可以成全你。”时泾州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如死灰的脸,“你别忘了,你只是被别人卖到我手上的。你,只是一个物品。你要是不想跟着我,我可以转手。但我非常肯定的告诉你,你休想要自由!”
乔知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说,她是一个物品。
他说要把可以把她转手。
看着男人冷漠无情的眼睛,乔知意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浓烈。
时泾州没再多停留,甩门离去。
哐——
乔知意的身体也随着关门声而抖动了一下。
她一直强压着的眼泪如决堤的海,倾泻而下。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要折磨她?
越想,心就越痛。
她趴在床上,呜咽痛哭。
刚才,她真的以为自己下了地狱,要接受魔鬼的折磨。
可是时泾州给她带来的痛苦,远比皮外伤来得更强烈,更痛苦。
韩零一定是听到了。
所以,她又有什么脸面再妄想那些自以为是的美好?
她又有什么资格想着韩零?
累了,倦了。
大概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她的宿命吧。
次日。
乔知意没有下楼。
祥叔上楼敲门喊人,也没有回应。
到底是女主人的地方,祥叔也没敢开门进去,便给时泾州打电话。
时泾州直接甩了一句,“不用管。”
阿鬼打着哈欠,很是疲惫,“你都在我这里待一晚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说,还不让我去睡觉,你真的……绝了。”
被他从床上挖起来,陪他喝了一晚上的酒,连个屁也不放。
就他这熬夜的本事,怕只有鹰能跟他比一比了。
时泾州烟酒不离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来喝酒。心里有一股气卡着,怎么也捋不顺,越积越厚,很想要打一架。
要不是看在阿鬼腿受了伤,他一定会跟他打一场。
“女人心里能装几个男人?”时泾州哑着嗓子问。
阿鬼懒懒地掀起眼皮,“你心里能装几个女人?”
时泾州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