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兰瞧着眼前的男人,身姿颀长,干干净净,五官好看得跟电视里的那些男明星一样,气质也非凡。
他搂着乔知意,眼神温柔似水,满满的爱意。
以丈母娘看女婿的标准,他这外在条件简直是超标准了。
再看乔知意,那张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小州,阿姨别的都不问,就想知道你们俩为什么结婚?”王书兰是个人精,他俩和不和,一眼看出来。
时泾州搂着乔知意靠近自己,“自然是因为爱。”
乔知意心头一颤,倒不是心动,是被这云淡风轻的话给惊到了。
他说这话,不怕咬到舌头了?
王书兰闻言,又看向乔知意的手,两只手都空空如也。
因为爱情而结婚,不至于什么都没有。
别的都可以不在意,重要的是,他们俩之间看不到任何跟爱情有关的东气。
王书兰瞧出来了,这婚不是乔知意胡乱结的,是这个叫时泾州的要结的。
“我们家小意不是个会疼人的,你既然娶了她,希望你能善待她。若是哪天你俩不爱了,也是好聚好散。”
王书兰倒是希望时泾州是真的爱乔知意,这样她也放心。
“妈,你放心。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唯独对感情是从一而终的。”
……
乔知意坐在车里,满脑子都是时泾州说的那句对感情从一而终的话。
那一刻,她承认有一点点心动。
只是一点点,也是一刹那。
这个男人若是爱上了谁,一定是个很好的男友或丈夫。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应该有个让他能说出那句话的人吧。
回到家里,时泾州拉着乔知意往楼上走。
“你干什么?”乔知意挣扎,那只手像铁钳一般,越挣扎越疼。
时泾州关上门,把她往怀里一扯。
乔知意毫无防备的撞进他怀里,鼻尖都红了。
还没来得及推他,就听到扣子绷掉的声音。
脖子一阵温热过后便是像什么东西咬了一下的疼。
她刚扬起手想打这个无耻之徒,手腕被举得高高的。
无力又羞耻,乔知意眼里蓄满了泪水,恨恨地瞪着他。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皮肤很白很嫩,只是那么轻轻一吮,就达到了时泾州要的效果。他满意的看着她脖子上的那个红印,手指轻抚,“去换衣服见公婆。”
乔知意站在镜子前,里面的女人穿一身雪白的露肩长裙,平平无奇,唯有颈上的那一处红痕如同白雪里的一朵红梅,无比显眼妖娆。
他是故意的。
眨眼间,镜子里面又出现了那张丑陋的脸。
即便不是第一次见,还是会害怕。
他拿着个盒子放进了抽屉里,锁上。
所以,他之前那张好看的脸不过就是所谓的面具了。
他转身就靠近她,站在她的身后,镜子里的画面堪称美女与野兽。
乔知意呼吸急促,他的手从后面绕到前面,指尖摸到那抹红印,她的身体猛的僵住,光滑白皙的手臂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这么怕我,怎么给我生孩子?”低沉性感的嗓音在乔知意听来就是地狱的呼唤。
乔知意绷着心,她喉咙轻咽,鼓起勇气,“时先生,你知道有一句俗话叫强扭的瓜不甜吗?”
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怎么都不对。
时泾州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低下头,盯着那张明明怕得要死,还要故作淡定的脸。
“解渴就行。”
他就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熏得她脸发烫。
她躲。
他从后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眼和他直视,“打消离开我的念头,慢慢适应我。”
镜子里的那双眼睛如同淬了毒一般阴森森的,再配上那张恐怖的脸,无形中已经扼制住她的咽喉,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松开她的那一刻,乔知意仿佛才活过来了。
在他的压迫下,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她也认清了一点,除非他主动离婚,否则她无法离开。
坐在车上,乔知意的心是越来越不安。
直到车子停下,她盯着前面那高门大户,紧张的胃痉挛。
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走到了这一步。
她的人生,不管以后是如何,现在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将在她的生命里刻下重重的一笔。
时泾州很绅士的打开车门,对她伸手。
乔知意看着那只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手,她犹豫着。
时泾州的耐性似乎磨灭,深邃的眼睛沉了几分,抓过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套进她右手的无名指。
冰冷的质感让乔知意的手指抖了一下。
时泾州扣住她的手,拉着她下车。
他们跨进大门,时泾州搂着她的腰,不知道的以为他俩多么恩爱。
“配合点。”时泾州在她耳畔低语,“表现得好,今晚不碰你。”
是商量,也是威胁。
……
乔知意坐在如同宫殿般金碧辉煌的客厅里,面对时泾州家人打量的目光,她极力克制自己别冲动离开。
“嫂子,你是自愿嫁给我哥的吗?”时兰婷眼里带着戏谑。
乔知意努力笑了笑,“当然。”
“你看上他哪一点?”
“他……对我好。”
时兰婷微微挑眉,看到乔知意脖子上的吻痕和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讥讽之意毫不掩饰,“应该是看上他的钱吧。”
乔知意不可否认,当初确实是牵扯到了利益。不管是乔胜利,还是自己,都需要时泾州这层关系。
她的沉默在别人眼里就是默认。
时泾州也不说话,任由她难堪。
“兰婷,这是你嫂子,尊重点。”时夫人轻斥女儿。
“时小姐说的没错,我就是图他的钱。”乔知意突然开口,让众人皆惊。
她还想说,除了钱,还有什么可图?
时泾州微微挑眉,斜睨着她,眼里满是玩味。
乔知意不敢去看时泾州。
这样,不知道算不算是配合了。
让他的家人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他们会施压,让时泾州和她离婚。
“呵,你倒是诚实。”时兰婷轻哼。
时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乔知意,“他也就只有那点身价算优点了。你能看上,是他的福气。要不然,他这辈子只有打光棍的命了。”
乔知意觉得哪里不对。
他们,这是在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