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忙。”
此时的暨临野眉目间尽是寒意,语气也严肃的让人不寒而栗。
云欣欣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赶紧道歉离去。
走出办公室,她握紧食盒袋子的手收紧,眼中的无辜被狠厉取代。
走着瞧吧,暨临野早晚都是她的。
夜里,朱望京在陪着君清做完精油护理后,满头大汗,女人露着大片光洁的背部趴在软垫上,室内气氛暧昧急了。
事实上这并不是二人第一次这样,只是之前每次护理完,朱望京都会自觉的离开,这一次他并不着急。
而是在君清问他后,他才主动迎击。
“清清,你已经坐完月子了。”他沾着精油的手不清不重的按在君清肩胛骨上,“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
虽然他没有点名,可君清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自然懂得他说的是什么,她将头埋进软垫里,而后羞怯的点头答应。
实事上她这样只是为了掩藏那张仍旧洁白的面孔,没有不正常的红晕,又算得上什么羞涩呢?
一切不过是为了迎合这个人营造的假象,至于其他的付出,从选择朱望京那天起,她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只是为了完美的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她不介意让这个付出再完美些。
翌日,朱望京早早的就醒来,看着怀中女人疲惫的睡颜,他心满意足。
暨之慕的女人是他的,那么以后暨之慕的继承权也会是他的。
总归暨致远没有第二个儿子继承公司,他会让暨之慕留在f国,永远回不来。
他的阴谋还未酝酿完,怀中的人便有了清醒的迹象。
揉着发涩的双眼,君清在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后,又羞着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朱望京对此很是满意,他测过身将人紧紧抱住,“快起床吧,我们今天有的忙。”
“婚礼就在最近,今天先带你挑戒指。”
闻言君清脸上的表情僵住,随后才点头应下。
“你先出去,我还换衣服。”君清低声的呢喃成了朱望京无法不从的命令。
一番亲昵后,朱望京率先收拾完出了卧室。
君清起身后,随意披了件衣服,而后在自己的包里翻找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那里面躺着一枚光彩夺目的钻戒。
似是被钻石的光彩灼伤眼睛,只看了一眼,她就把盒子埋在了自己心口。
明明已经心如死灰,此刻她的心脏又像在受绞刑一般。
难受的她不想去呼吸,怀念往事,记忆中的那个人,她曾经无比深爱着的人,好像已经是很久远以前的故事了,久远到他们再也不回去。
收起盒子,她顺带收起了自己那隐隐作痛的心,换上一副凌厉,在衣柜里挑选了最适合她的衣服。
早晨正直通勤来往高峰期,往常暨临野都是早早的就到了办公室,完全避免了那种拥堵的情况,然而今天比较特殊。
这个点,暨临野还坐在车上,只是他没有焦急,而是隐忍着兴奋和冲动,许久车子才开出了一百米。.
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拨通了于鑫的电话。
对于早就在忙碌的打工人,于鑫习惯了老板随时随地的电话。
“左边一点,对,就是那里。”对着同样忙碌的打工人说完后,于鑫按下了来自boss电话的接听键。
“求婚场地准备好没有?”
不难听出,暨临野声音中的期待。
终于到了这个时刻,他的激动于鑫对此表示可以理解,毕竟他还是第一次,“放心吧暨总,这边场地已经在布置了,我亲自盯着的。”
被喂下一颗定心丸,暨临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起伏,“我这边有点堵车,不过应该很快就通了,两边一起忙效率更高些,拿了戒指后,我会过来看一眼,你们抓紧时间。”
“收到。”
挂电话后,于鑫忍不住吐槽,他家boss哪里都好,就一点,干什么都像在干工作。
哪有人对求婚要求效率的呢?他家总裁草率了。
可站在暨临野的观点上,就并非如此,相反的,他对于这次的求婚格外重视。
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计划,戒指更是两个月前就向l国知名设计师下了订。
头一个月,设计师被他折磨的苦不堪言,将设计图纸改了又改,最后才在那一百来份的图纸中找出满意。
第二个月,换成了工匠接受他的折磨,关于钻石的切割讨论了几天几夜,工匠动手后更是战战兢兢,直磨了二十来天才完成切割,眼下成品终于送到。
到了店铺后,暨临野就凭借贵宾卡被店员邀请进入贵宾室,然而巧的是,他看到了两个熟人。
暨临野停下脚步,偏头望去。
面前,朱望京跟君清正有说有笑的一起挑选戒指。
看看戴着指上的戒指,君清摇摇头摘下,“这个太正经了,我不大喜欢这么凝重的氛围。”
“没关系,再试下一个。”朱望京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对待她。
君清也温婉耐心的挑选下一个。
其实刚才试的那枚戒指,她是喜欢的,可戴起来后,才惊觉,它跟暨之慕的那枚长的太像了,她不允许这种自己再去惦念过往,因此摘下换下一颗。
只有负责服务二人的店员才知道,君清试戴的每一枚戒指都是惊人的相似,可她作为一个人微言轻的打工人根本不敢乱说话,只得笑着拿出又一盘的戒指。
此时二人还未意识到危险在靠近。
暨临野面露怒色的朝二人走去,这强大的气场,还隔着几步路,朱望京便感受到,回过头看到暨临野,他笑着打招呼。
“暨总,你怎么也来了?”装着张望了几下,明知故问,“芮总怎么没来呢?难道暨总要给她一个惊喜?还是说其实求婚的另有其人?”
朱望京叫去盯着lh的人从未撤离,因此云欣欣的事,他也听说了一二。
暨临野没搭理这带毒的人,目光投到了君清身上,眼底映出一片寒潭。
“我记得你跟我那侄子还没办理离婚手续。”
君清哑言,心虚的收起试戒指的手。
朱望京见状,小心的护着君清,对着暨临野轻笑道,“暨家从没有承认过她这个孙媳妇,难不成还要让她给暨之慕守活寡不成,你们暨家还真是没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