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愿意成全。”
二人的协议因着朱望京一句话正式达成。
挂电话后,君清主动给暨之慕发去了道歉的短信。
还在加班的暨之慕看到屏幕上亮起的名字,眼前一亮,想着昨晚被拒绝的事,暨之慕负气的强迫自己不去看。
只是没一会他还是忍不住拿起了手机。
就看看她又怎么生自己的气了。
看到短信内容,暨之慕怔住了,这居然是君清发来的道歉短信。
瞬间,喜悦的心情蔓延到心头,他飞快的拨通了电话。
君清也再没有刻意回避很快接起。
“清清,你还好吗?”他的声音难言喜悦。
不多时,电话里传出君清啜泣的声音。
暨之慕慌了神,“清清,你怎么了?”
“我…我就是吃醋了,我嫉妒你可以跟其他人肩并肩的在一起,而我却不能站在你身边。”女人极困难的道出心酸,随后便再压抑不住的哭出声。
暨之慕想到过去种种,心里愧疚难安。
“你啊,怎么才说这些,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他怎么可以放任自己深爱的人,怀着孩子独自生活,他现在想要尽快的加倍弥补这一切,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君清断断续续的抽泣,良久才平复呼吸,“我害怕,害怕你就这样离开我了。”
暨之慕从办公椅上起身,“我马上过来陪你。”
很快独居出租屋里又迎来了它的男主人,以及久别重逢爱侣的一室春情。
彼时君清肚子里的孩子刚刚显怀,照顾了这初现母爱光辉的爱人时,他没能压抑住自己的欲望。
夜里是黄莺高歌的时候,清晨一切尽收,世界也变得安静,据说这是人警惕程度最低的时候。
然而芮梨含床头的手机固执的赶走了她正好安睡的情绪。
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她眼睛都还没能睁开。
“喂!谁?”
“含含,快来救命啊!朱聪那小子居然上门来要钱了!”
芮博海的声音立刻将芮梨含从睡梦中拉出。
芮梨含立刻清醒的坐起身子,“你说谁?”
“朱聪,就是朱总,你们不是还见过吗?”芮博海说的理所当然。
芮梨含惊讶于他的脸皮厚度。
“他找你要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见过的那个姓朱的是吧?”芮梨含咬牙。
她总共认识两个姓朱的,还都是让人恨的牙痒痒的癞蛤蟆。
她不打一顿都是好的了,居然还想叫她给钱。
“痴心妄想。”
芮梨含铿锵有劲的骂了一声。
芮博海闻言开始了哭嚎,“含含,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不给钱他们就要来拆家,可怜我这孤寡老人,你就不心疼心疼爸爸吗?怎么说你现在也是芮氏的负责人,芮氏是我留给你的啊!”
芮博海这是把感情牌理智牌一块打了,可惜芮梨含不吃这一套。
“哪来的,滚哪去,再说了当初公司卖了三千万,你别给我说没了。”
“都让他们抢走了啊,爸爸我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了。”芮博海哭的难听。
“这我可就管不着了,你自己惹的祸自己处理吧!”
听到芮梨含不管,芮博海急的怒骂,“你这没良心的白眼狼。”M..
“骂过了,换点新鲜的。”她这便宜爹,总共就会这两招。
打亲情牌,打不过就开始撒气。
芮博海见她不痛不痒,心里更来劲了,一鼓作气的把什么芮梨含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真是难为您了,骂我还把自己带上。”
芮梨含轻飘飘的一句话险些让芮博海背过气去,听着男人说了半天的你字,芮梨含挂了电话。
看看时间,只得骂骂咧咧起床洗漱准备上班。
而勤劳的暨总,已经做好了早餐,来到卧室门口,正好听到了她挂电话前的问候。
“怎么了?”
芮梨含烦躁的摆摆手,“别问了,那老头子还想从我手上扒皮,别惯着,随他去。”
只是让芮梨含低估了自己这老父亲的能力,就比如来到公司,发现李娜站在楼道口,面露难色。
“娜娜,你这是干嘛?”芮梨含走过去,跟几个员工打招呼。
李娜指着办公室,“你一会可得有心里准备。”
芮梨含朝里面看去,办公室的玻璃门早被一群员工围住了,她看不清里面的动静,只得穿过人海,推开人群,拉开办公室的大门。
里头,芮博海一脸得意的靠在办公椅上。
“来了,这椅子坐了几天,就学会给我摆谱了,芮梨含,你出息了啊!”
芮梨含忽然意识到,原身能担任恶毒女配也不是没原因的,毕竟有这么个难缠的爹,她难缠一些也是正常的。
“给我出去,这里是公司,你要是闹事,我就叫保安了。”
芮梨含站在门口,心里想着一会得叫人把椅子换一下。
芮博海跟没听见似的翻看着面前的文件。
“这公司我不打算卖了,你不给我钱,我还不能自己挣吗?公司最近开始盈利了,是吧?白送了这么久的便宜给你占,你也该知足了。”
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算盘打的飞响,芮梨含怒不可遏。
“芮博海,你滚不滚,你不滚,我现在就叫保安。”
随后一份文件砸到她面前。
“我还就不走了,这可是芮氏,算起来我是董事长,我要收回公司,该滚的人是你,至于卖公司的钱,你自己找朱聪要去。”芮博海典型的理不直气也壮。
芮梨含深知跟这种人没有交流的必要,直接拨通了保安室的电话。
随后两个大汉走进办公室架起了还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芮博海。
即将被代出办公室,他才发现不对劲,挣扎着大叫,“我才是芮氏的总裁,你们两个酒囊饭袋活腻了!”
“老头子疯了,快把他送走,别影响大家上班。”芮梨含不耐的挥着手。
终于在芮博海的骂声和外面员工的私语交流中,芮博海消失在了芮梨含的视线内。
许是太久没有安睡,暨之慕这一觉睡的极沉,再醒来,已经是九点。
身边的人早已不见,连余温都不剩,暨之慕慌张的起身,才打开卧室的房门,就看到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起床了,早饭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