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没立刻应下,朱望京又好声的哄了几句,“那你想想,等过几个月肚子大起来,可就不方便出去玩了,就当做提前是给自己放个假。”
女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啊!”
听到君清松口,朱望京喜出望外,“真的,这周末上午我来接你,你就什么都不用带,带个人就行了。”
挂电话后,君清心里一片苍凉。
随着时间的流逝,芮梨含的加班也总算告了个段落,揉着发酸的颈间,芮梨含委屈的看向暨临野。
“我感觉我头都要掉了,暨临野你还好吧!”
“我没事。”说完这话,暨临野便率先走出了办公室,芮梨含也紧随其后。
回家的路上,芮梨含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暨临野一言不发,心里的愧疚还是未消散。
“我都后悔昨天去见暨之慕了,那个人渣,你知道他知道君清怀孕后是什么反应吗?”
听到君清怀孕,暨临野微微一愣,芮梨含见人在听她讲话,便继续。
“他居然怀疑那是不是他的孩子,虽然其中有我推波助澜的原因,但我不也是为了自己吗?他倒好,直接就怀疑枕边人了。”
听着芮梨含的话,暨临野耳根一热,想起了上次在暨宅发生的事。
那时他也因为听了暨之慕的话第一时间便怀疑了枕边人,想到这一层,暨临野脑中的愤怒瞬间消散。
而后他看着那女人嘟起来喋喋不休的小嘴,心里给出了答案。
这睚眦必报的小丫头估计是趁机报上次的仇去了。
按照她变扭着要强的性子,不告诉自己也正常。
“一会想吃宵夜吗?”车里,男人的声音带着一股暖流穿到芮梨含耳朵里。
“哎呀,你先听我吐槽完…”芮梨含一顿,扭头望着暨临野,“你刚才说什么?”
暨临野一手半握拳放到唇边,遮掩着面部表情,咳了两声,“我问,你要不要吃个宵夜,刚才加班辛苦了。”
芮梨含张大了嘴巴,心里好像一股狂喜好像要压抑不住跳出来一般,“你,你这是不生气了?”
男人没有回答,可芮梨含知道了,她成功了,因为这车上的冷气远没有开始那么足了。
因着两人感情的和好,第二日,暨临野特意让人多睡了一会。
芮梨含起床之后就直奔了工地,助手早已等候多时。
“梨含姐,你来了,我刚才已经跟几个工人聊过天,刘军现在确实盼着开工呢,听说是因为她女儿生了重病,这会在医院里等着急用钱。”
“哪个医院?”
“城南第二医院。”
了解基础情况后,芮梨含风风火火的带着助手来到了城南第二医院,走到前台,芮梨含就对前台道。
“你好,请问下,刘军的女儿在哪个病房?”
护士看着来人的穿着疑惑,“你们不是刘军的家属吧?”
“我不是,我是刘军那边的上司,听说他女儿重病了,我来看看情况是否属实。”芮梨含的神情透着一些急迫。
护士看了她一眼,才幽幽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不把穷人当人,他女儿确实病了,白血病,男人一天在工地上做苦力干活,老婆一边在医院里照顾女儿,一边接一些帮人跑腿的活,日子艰难的很,小半年了,没见夫妻两换过一身新衣服,你们可当个人吧!”
听到护士误会,助手不乐意了,“我们又不是坏人,就是来落实一下情况。”
“这还需要怎么落实,自己看不出来吗?”护士现在似乎将芮梨含二人当成了为富不仁的那类,口中再没有客气话。
芮梨含也拦下了助手。
而后一个穿着军绿色破旧衣服的女人端着一个铁盒子匆匆忙忙上了楼。
护士指着那人说道,“喏,那就是刘军的老婆,可不比你们。”
闻言芮梨含跟了上去。
病房门口芮梨含停住了脚步,那是一个头发都半白,瘦弱不堪的中年妇女,正把手中的饭菜喂给在床上的女儿。
不知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那手上插满各种针管的女孩忽然欣喜,“妈妈,今天的菜有肉,是爸爸发工钱了吗?”
见到这一幕,芮梨含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助手也不忍,“梨含姐,他们都这么惨,那事应该跟他们没关系吧?”
二人一时情绪大动,没注意的角落了一双眼睛盯着他们凝视了许久。
芮梨含走出医院,给暨临野打了电话。
“事情进展如何?”
“我们可能搞错了吧,或许不是刘军。”芮梨含深吸了一口气,她最终跟助手达成一致。
“你知道了什么?”
芮梨含吸吸鼻子,“暨临野,他们一家真的太惨了,他女儿确实生病住院,而且得的白血病,一家人辛苦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顿肉,我看要不算了吧,等警方那边进度,或者我们换个方向。”
暨临野闻言却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方向,“他惨,死去的人就不惨吗?人往往就是被逼到了绝境了才会干出一些不是人的事,你先回公司。”
朱氏,爱丽丝急忙跑进朱望京办公室。
朱望京正因周末要跟君清出游而开心,见到爱怜这慌张的模样,厉声责备道。M..
“慌什么?”
爱丽丝沉沉声才说道,“朱总,刘军的事似乎被暨临野那边知道了,刚才在医院的眼线说看到有两个衣着光鲜的人特意去看刘军的老婆跟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朱望京脸上没有震惊,反而早有预料一般。
“既然这样,后面的事要怎么办,不用我教了吧!”似一切尽在掌控中,朱望京得意洋洋,“斩草要除根。”
闻言,爱丽丝捂住了嘴巴,然而不可否认,她内心赞同了朱望京的观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周末就这样在众人的期望中到来。
朱望京一大早就去君清所在的小区接人。
君清带了个随身的背包,背了些日用品,“是你说的,让我带个人就够了。”
“没问题,上车。”
朱望京抬抬了鼻子上的墨镜,满不在乎,君清也上了车。
车子行驶了三个小时,君清看到了一片蔚蓝的海域,沙滩上各色穿着泳衣的男女玩闹着。
“我们要在海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