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谱,沈言记得好像是某世家的公子,和沈言早有渊源,第一次就是花了六干万买走了沈言捡漏得来的那件袈裟,那几乎是沈言起家的资本,但那次两人根本没有任何交流。
两人之间进一步的接触还是去年许世强给沈言下套的那次,当时许世强借着邀请他吃烤鸭劝说沈言去投资他们的理财基金,期间当时赵正谱的手下,李正辉的弟弟李正阳和蓝少卿在某烤鸭店因为包间问题起了冲突,许世强这边扬言要废了李正阳的胳膊,最后赵正谱不得不出面。
赵正谱出面之后,因为李正辉的胳膊的问题,反咬一口,逼着许世强这边赔钱,许世强不愿意,赵正谱便提议喝酒赔罪,并故意点了沈言的名,沈言被众人架着下不来台,便换了大杯子,并连喝三杯。
三杯酒之后,赵正谱欣赏沈言的勇气和担当,也陪着连干三杯。
这番举动倒叫沈言对他刮目相看,于是二人惺惺相惜,在许世强走了之后,请他喝了瓶酸奶。
自那次一别之后,二人再未见面,倒没想到再见面,居然闹了个大乌龙,一个是找沈言替别人说情,一个耍了对方一天。
二人重新在沙发上坐下,那瘦瘦的有些猥琐的家伙站到不远处,一双小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沈言有些印象,这家伙好像姓黄,应该是个练家子,不然的话,赵正谱不会出门都带着他。
“我是实在没想到进要找的人是你。”赵正谱忍不住失笑道。
“我也没想到找我的人是你,早知道的话,用得着绕这么大一圈子?”沈言呵呵笑道。
“你还别说,还真没人让我吃这么大个闷亏,从中午等到晚上。”赵正谱没好气地说道。
沈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绕开话题道:“这个张发平有点能耐啊,居然找到你哪里去了。”
见沈言直接步入正题,赵正谱倒是稍稍愣了一下说道:“这么说秀水那摊子事情真是你做的?”
沈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是,也不是。”
赵正谱点了点头说道:“张发平这各地头蛇栽倒了你这过江龙的身上,倒也可以理解。”
说着又蹙起眉头道:“这不合逻辑啊,连我都打听不到命令从哪一级下达的,按说你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说到这似乎怕沈言误解赶紧又解释道:“我不是小看你的意思啊,能同时只会公安,城管,税务联合执法,并且从上面下达命令,确实让人有些疑惑。”
沈言笑而不语,但心里也不得步佩服赵正谱分析的有道理。
赵正谱见沈言不否认也不解释,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叹了口气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参合进来了。”
沈言失笑问道:“这个张发平到底什么来历,居然让你都如此不遗余力?你是真要保他?”
赵正谱也像沈言一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之前不知道是你,所以我来了,不过知道是你之后,我觉得这个事情可能要掂量掂量。”
沈言失笑道:“那我这边面子可不小,你就不怕真是我做的?”
赵正谱摆了摆手道:“真是你做的,做了就做了,老爷们办事,该出手时就出手,再说了什么张发平李发平的我不认识,主要是她老婆认识我姐,所以你懂了吧,我是被我姐姐给逼来的,一天给我打了四五个电话。”
沈言有些啼笑皆非,这个赵正谱转变的倒是挺快的,说话倒也坦诚,不过真要这样,反倒是自己好像还反欠他一个人情似的,于是问道:“那现在你怎么想的?你都知道了这事我可没有话语权,说来说去,他那帮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赵正谱摇了摇了摇头道:“这事弄得,倒把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张发平这种人问题肯定有,你不沾手是对的,要不这样,反正你也不认得他,这事你也别管了,我请你喝酒吧。”
“喝酒?”赵正谱一愣,随即脸上露出苦笑的表情道:“喝酒就不必要了吧,喝个茶什么的倒是可以。”
“这不像你赵大少的风格啊。”
“你可别提了,去年那三杯酒之后,当天晚上就胃出血了。”
沈言一时失语,倒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当时原本赵正谱是想通过罚酒折许世强的面子,没想到沈言就像个愣头青似的,三杯白酒,接近一斤的量,一口气连续干了下去,既让赵正谱心生欣赏,也大为佩服,当然他更是个逞强好胜的人,于是也一口气干了三杯酒,当时在人前是强撑着的,人散去没多久就觉得喉咙咸咸的,然后就突出一口鲜血出来。
“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也别说谁请谁,就去楼上喝口咖啡吧,刚好有些事情想问你。”
“可以呀。”沈言说着在前面带路,两人一起进入二楼的咖啡厅。
二人分别坐下,赵正谱沉吟片刻道:“虽然说这个事情我不想管,但我还是很好奇,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干嘛会因为一个档口和别人起冲突?恶趣味?”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但是你可以理解为我在下一盘大棋。”
“这样啊,倒是解释的通,你像是个做大事的人。”赵正谱笑着点了点头。
咖啡送上来,两人同时抿了一口,赵正谱继续开腔问道:“虽然我不想去管这件事情,但是我就这样回去的话也交不了差,要不这样,你告诉我是谁做的。”
“你不是说你不关心吗?”沈言飘了赵正谱一眼。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当我没问。"
“你还真直接。”赵正谱没好气地说道。
“你真想听?”
“啥意思?不能说?”
“我是怕说了你也没招啊。”
赵正谱眉毛一瞪,眼睛睁得像通另一半看向沈言:“我去,放眼整个个四九城,有几个是我惹不起的?”
“曹子建你惹得起?”沈言脱口而出道。
“曹,曹子建?你是说曹久康的儿子?”
“京城还有其他人叫曹子建吗?”沈言反问道。
“我草,你牛逼。”赵正谱爆了句粗口,接着又解释道“不好意思,激动了,实在是是有点吃惊,我知道你小子有点本事,没想到远超出我的想象啊。”
“其实我也不认识曹子建,我只是认识他老婆,事发当天他老婆和我在一起,也就是说张发平的手下得罪的其实是曹子建的老婆。”
“什么?”赵正谱瞠目结舌地看向沈言,知道确定沈言没有说错话之后拱了拱手道:“兄弟,我服了,彻底的服了。”
说罢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大黄一眼,大黄立即站了起来,眼睛警惕地看着周围,似乎是防止有其他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