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见张毅似乎对田老爷子熟悉,变好奇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毅小声说道:“田老爷子的名字在坊间多有传闻,年少时家境优厚,长混迹于烟花之所,不务正事,结果在49年魔都解放的时候,这家伙居然联络了一帮年轻人率先反正,为我方边送米送油,甚至提前传递情报。为魔都解放立下了不小功劳,后来有人说这家伙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流连烟花之所的人,之所以这样,不过是用来结交接那些反动派高层,借机获取情报,当时魔都解放之后,好多豪宅什么的被没收,但是为了以示嘉奖,便将这套老宅子还归了田家。”
沈言看着田老爷子一边指挥着搬家公司搬家,一边长吁短叹,甚为不舍,下去说道:“老爷子,以后有时间你可得常来啊,以后我再那画家
田老爷子摆了摆手道:“还是别了,我知道小沈你是替我考虑,不过你们年轻人只想想远大,业务繁忙,怎么可能有时间和我下棋呢?那不是讨人嫌吗?”
沈言还想再说什么,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傅为民,之前傅为民从沈言这里借了三十万,沈言以为傅为民事情处理好了,结果傅为民这边期期艾艾地说道:“沈总,能麻烦你再借我五十万吗?”
“五十万?”沈言皱了皱眉,傅为民才借了三十万没有任何解释,这一下子又要借五十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五十万对沈言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是傅为民又没有解释原因,沈言就担心傅为民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沈言怀疑傅为民是不是沾染了什么恶习?或者说是被骗了?
傅为民可能是感受到沈言稍微迟疑了一下,忙说道:“沈总,你放心,回头我给你补个欠条,多则两年,少则一年我一定还上。”
沈言呵呵一笑:“五十万是吧,行,一会给你转过去。”
挂完电话,沈言先去给傅为民转了账之后,又给秦志广打了个电话。
秦志广这两年自从因为沈言的介入之后,阳光水岸楼盘获得了全面的畅销,再加上江东新区的建设启动,傅为民以及成绩又在附近拿了两块地,目前可以说地产生意做的事风生水起。
之前沈言把秦志广给推荐到阳光水岸去,本意是锻炼一下,结果赶上阳光水岸大热,加上傅为民自己又勤劳肯学,善于钻研,加上其个人事迹的影响,很快就在阳光水岸如鱼得水起来,人往往就是这样,不得志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一旦得志了,好事接踵而至,眼看好日子才一年,他这又是什么情况?
见到沈言打电话,秦志广爽朗地笑着说道:“沈总有何指示?”
沈言呵呵笑道:“秦总这么说我以后可不敢再给你打电话了。”
两人寒暄了两句沈言便问道:“那个傅为民最近工作怎么样?”
“傅为民?挺好的啊,不过最近请了一个星期的价,说是要回老家一趟,怎么有事吗?”
沈言只好笑着说随口问问便挂了电话。
但是挂完电话的沈言更加担忧起来,于是再次讲电话打到了许磊那里,许磊现在是负责整个优速物流的老总,傅为民的几个战友包括蓝建国,闫虎林等人都在优速物流里面。
许磊不到十分钟打来电话,傅为民那帮子战友居然全部处于请假状态。
这更是让沈言摸不着头脑。
本来想从其他人口中了解傅为民在干什么,现在看来,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沈言直接将电话打到傅为民手里。
“钱已经转过去了。”
傅为民说了声谢谢,语气波澜不惊。
顿了一下沈言说道:“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那边大概是没想到沈言会这么说,沉默了一下才苦笑道:“看来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沈言反问道。
“唉,我不让建国他们来,他们非要来。”傅为民猜测到了沈言肯定已经联系了蓝建国等人。
“你能去,他们为什么不能去?”
“那倒也是。”傅为民苦笑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你来了也起不了作用。”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能不能起到作用。”
傅为民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一个战友出事了。"
“多大的事情?死罪还是活罪?”
“也没那么夸张。”
“既然没有那么夸张,蓝建国、闫虎林还有你都跑过去干什么?而且我猜的没错的话,五十万打过去可能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吧。”
那边再次沉默了一会,才开始解释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傅为民与兰建国等人有一个共同的老班长,那是过命的交情,但是在一次任务中因为掩护战友而牺牲,这些战友就包括傅为民、闫虎林等人,还有一个位于与老班长同属于蓉城的谢立刚。
老班长牺牲之后,留下孤儿寡母和两个老人,这些年傅为民等人因为工作等其他原因就委托同在蓉城的谢立刚代为照顾,傅为民等人有时候会转一些迁过去让谢立刚代为转交,但老班长遗孀每次都让谢立刚原路退回。
没办法傅为民等人只能拜托谢立刚代为买一些米面粮油之类的物资,对方这才接受。
但是前不久,嫂子突然给傅为民打了电话,央求傅为民等人无论如何要救谢立刚。
傅为民开始以为谢立刚生病了,结果一问之下才知道谢立刚犯事了。
事情起因还是因为嫂子。
嫂子与老班长结婚之后居住于蓉城城郊结合部,这几年随着荣成城市的开发,很快老班长的家就成了待拆迁的地方。
老班长家是以前的老房子,一层的砖混结构加一个院子,拆迁到这里的时候,附近的人纷纷反映拆迁费用过低,所补偿的费用连在附近买一栋老房子都不够,拆迁户们自然不乐意。
于是乡亲们们联合起来统一拒绝在拆迁同意书书上签字。
施工方反复做工作,拆迁户们都不同意,于是施工方换了个战术,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用收买、恐吓等办法让一部分人同意拆迁,但这毕竟只是少数人,还有大部分态度很坚决,要么赔偿足够的资金,要么起码要给到原来住所同样的面积的补偿。
双方就这样僵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