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言还不了解许世强他们所说的这个基金到底是干嘛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不会是征途他们所说有着合法的国企背景的基金产品。
徐秉国这边以为沈言真的不懂基金,忙解释道:“这个简单,少卿之前应该给你介绍过,和投资公司差不多,但是我们这个更加正规一些,就是说你购买我们的产品,根据你的购买金额,我们可以给与你20%至30%左右的年回报率。”
沈言夸张地张大嘴巴惊问道:“这么高的回报率吗?”
“可不是嘛,一般基金回报率最高在10%左右,但因为我们由国企背景,另外因为我们个人的关系,我们的基金也在积极酝酿其他项目,目前有个项目前景非常之看好,所以经过董事会成员的一致决定,同意临时调高利息。”
沈言自上学的时候就牢记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说过的话: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所以沈言前世在电信诈骗最疯狂的那几年,各种资金盘、投资项目层出不穷的年代,始终坚守一点,所谓承诺低风险高回报的项目,都是骗人的。
话说回到眼下,对方敢承诺给自己30%的回报,那他们自己会赚多少?又有多少是合法的?
当然了,这帮二世子靠倒买倒卖也确实能大赚,还有一点可能就是打着基金的幌子去炒股,想想在座的人,有搞基金的,有搞证券的,还有银监系统的人,肯定早已知道了不少内幕,打算趁着这次机会大赚一笔,这就是国内幕后在操纵证券市场牟利的圈子啊。
沈言唯一有点纳闷的就是,这个许世强想赚钱有很多办法,而且他应该不差自己这三瓜两枣的,为什么非要撮合着蓝少卿打自己的主意呢?到底是看中了自己的钱了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故意要坑自己一把?
沈言见对方说的差不多了,决定再试探一下对方的真是目的,于是淡淡一笑道:“这个可能有点不好意思啊,我个人对你们的项目还是很感兴趣的,可惜我的钱全部栽在股市里面了,要不等段时间,等我的股票回本了再说?”
“怎么,沈总也炒股?”徐秉国自然知道许世强的目的是想鼓动沈言拿资金交给他运作,没想到沈言这时候说起股票,顿时提起兴趣,身子都往沈言这里凑过来了。
“唉,别提了,我去年买了几百万沪东重机,结果,眼看涨了一点我就高兴坏了,立马就给抛了,然后就买了其他的股票,结果刚好碰上那操蛋的黑色星期二。”
07年2月27日,沪深股市今日遭遇“黑色星期二”,盘面个股普跌,两市暴跌幅度达8%,创该轮行情最大单日跌幅,超700只个股封于跌停,沪上证综指下跌268。徐秉国和李子阳都是知道这些的,所以不疑有假,反而不由的投来同情的目光。
“你说你买的沪东重机?”许世强听到这里连忙扭过头来。
见许世强也关心起来,心下了然,这些家伙就是借着基金的名义准备在股市捞钱,于是继续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回答道:“可不是嘛,我在十八的时候买的,二十三的时候抛的,谁知道过了个年,现在都涨到70多了。”
“那你现在持有的是哪只?”
“交行啊,我就没想通黑色星期二之后那么多股票都在持续上涨,为什么这支现在却在三月份经历小幅反弹之后,居然还在持续下跌。”
许世强向李子阳投过去问询的目光,李子阳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沈言说的是真的,交行的股票可以说是为数不多在逆市下跌的股票。
这边各怀心事,沈言始终咬牙就是不松口,许世强也只能干瞪眼。
而在京城郊区一处奢华别墅里面,刚刚接完自己电话的李正辉一脸愤懑地回到客厅里面,来到一个身材高挑但略显消瘦的年轻人身边小声说道:“大少,我得回去一趟。”
此人正是赵正谱,在他对面坐着一个五六十岁左右鬓角斑白的中年人,看起来头发和年龄并不相符,反而更加的给人一种儒雅超脱的气质。
赵正谱抬头见李正辉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便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李正辉踌躇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道:“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被人给教训了,胳膊都给卸了。”
赵正谱眉头皱了皱:“胳膊被卸了?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有没有生命危险?”
李正辉一看这样,就知道大少会错意了,连忙解释道:“不是那种卸,是被人用格斗技巧给弄脱臼了。”
“格斗技巧?正阳惹到什么人了?”赵正谱自然知道普通人是不可能会关节技的,除非是部分特殊人士或者是部队里面的格斗高手,所以有此一问。
李正辉看了看赵正谱的脸色才说道:“听说是许家那位。”
“哪个许家?”赵正谱皱了皱眉,想到了一个可能。
“许建国的儿子,许世强。”
“是他?他们怎么碰到一起了?”赵正谱听到是许世强之后,面色变了变,又伸手扶了扶眼镜。
“具体情况好像是正阳他们去吃烤鸭,他们提前订了位子,结果那边的外地人人临时去,没有包厢,就跑到我弟他们包厢,等我弟他们到了以后结双方发生了冲突,对方的人还恶人先动手,先动手打了我弟这边的人,结果哪料到那个外地人居然是许世强请的客人,许世强随后带人进来报仇,就把我弟和另外一人的胳膊给打脱臼了。”
赵正谱淡淡笑着冲那个满头银发,鬓角斑白的人说道:“荀叔,你说那个全聚德有什么好吃的?本地人不爱吃,外地人抢着吃的玩意,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李正辉不等那人说话连忙低声道:“是是,正阳那家伙也就那点出息,喜欢吆五喝六的,但就为这事,就动手把人打成那样,也太有点狠了吧,这下子医院正骨的地方要是接不好可咋整?”
“脱个臼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许世强这小子,最近倒是能耐了啊,敢带着他老子身边的人大张旗鼓地出来干坏事了。”赵正谱摸了摸下巴,转身又坐回了椅子上面。
“可不是咋地,我弟都认出他来了,还报了我的名字,就想搭个桥服个软,他许世强还这么不讲道义,把人往废的整。”
“这个许世强一直不就是个二愣子吗?”赵正谱噗嗤一笑,满眼的不屑,那个荀叔也轻声笑了起来。
“许家那老东西怎么会允许警卫人员跟那么不靠谱的儿子出来混?”李正辉探口气说道。
“许建国那个老狐狸,就是因为知道儿子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所以才让警卫跟着吧。”一直没有开口的荀叔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