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妮的那一刻,陆熠宸本能地抓紧了慕千雪的手。
感觉到男人的无助,慕千雪没有犹豫,径直走到安妮身边,笑着问道:“安妮你好,好久没见,欢迎你到我们家做客!”
安妮脸色一变,对慕千雪的不屑,一览无余地挂在脸上,轻蔑地望着她,居高临下地反诘道:“慕千雪,我回到这里,关你什么事?”
看她还是一副不认错的模样,慕千雪索性拿起结婚证,在她眼前晃了晃,“安妮,你应该知道,有这个证才算得上合法夫妻,就像我以前演戏,也客串过新婚夫妇,那都不能代表什么。”
伸手抢过结婚证,安妮飞快打开看到陆熠宸和慕千雪的结婚照片,内心一下子崩溃了,冲着陆熠宸,失声叫道:“陆熠宸,这是真的吗?”
男人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
安妮在陆熠宸眼中,一直是高贵骄傲的,没有什么人令她可以放下姿态。
自从遇到慕千雪,她倒是有过几次疯狂的举动,这次比以前更甚。
犹豫了片刻,陆熠宸还是点了点头。
就算陆熠宸承认,安妮也半信半疑,她怀疑是慕千雪逼他,绕开慕千雪要到陆熠宸身边。
这时,慕千雪不能再顺其任性妄为,语气不容商量地说道:“你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楼哄孩子?”
这种命令的口吻,让陆熠宸也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慕千雪,脚下不知不觉移动,低着头一直往前走。
安妮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冷漠。
陆熠宸竟然害怕慕千雪,安妮做梦也想不到,他以前为了自己,跟慕千雪不惜决裂,这是怎么啦?
慕千雪到底用了什么魔法?
楼下剩下慕千雪和安妮两人。
对峙着。
还是慕千雪开口说出自己的意见,“安妮,你大老远过来,要是愿意,可以在家里住下!”
“不用,我住酒店!”安妮无法接受慕千雪的怜悯,她骄傲地仰着头。
这个主意也不错,慕千雪点点头,同意了,“好吧,你要是愿意住酒店,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不过这段时间,深东市的酒店价格涨幅不小,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清楚?还有深海国际酒店的房子,我已经办理了退房,以后在深东市,我家男人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家里,特殊情况要住酒店,我会为他提前安排的。”
可笑!简直可笑透顶!
安妮忍不住冷笑起来,她骄傲的唇角微微牵动,好看的眼睛露出柔媚的弧度,一段白皙的颈部露了出来。
“慕千雪,看不出来,你的野心这么大!看来,你为了当上陆家主母,煞费苦心!”
她的话,要说刺耳,也不为过,仔细一想也没什么不对。
安妮一时没有要走的意思,陆家用人走来走去,慕千雪看了一眼杨娟,她马上会意,很快搬出一把椅子,让慕千雪坐下来说话。
这种待遇,安妮还是第一次见,陆家的人竟然都被慕千雪收买了。
自己站在这里半天,也没有人问自己累不累的。
慕千雪还没有站上两分钟,就有人出来搬椅子。
这种做派,安妮根本看不上,她心里很不舒服,嘲讽地说道:“就算要当当家主母,光凭一把椅子,也树立不了你的威信!”
已经在椅子上坐好,慕千雪微微靠在椅背上,表情温和,同情的目光落在安妮脸上,她笑着说:“谢谢你的提醒,我这个人的确不懂规矩,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不习惯受约束,还好,陆家的工作人员,跟我在一起时间久了,对我的性格十分了解,我想干什么,都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她们都懂的,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好,在陆家,毕竟不是我说了就算的!”
差点被她呛住,安妮双眼直愣愣凝视着慕千雪,想知道她到底怎么回事?竟敢说出这种话,要知道陆熠宸住在二楼,她就不怕让男人听到?
好像猜透了安妮的心思,慕千雪依然不知死活地说起来,“其实,嫁进陆家,也没有外面看到的那么光鲜,生育儿女的痛苦,你是不会明白的,不过我也奇怪,我们家那一口,兴奋起来,一点措施也不用,你们难道就没有一次正好中枪的?”
这正是安妮的痛楚,她没见过男人什么时候兴奋过,就算自己兴奋,男人都不会兴奋。
她看不出来,慕千雪到底什么魅力,可以让陆熠宸失去理智。
要知道两人青梅竹马长大,男人一向对女性没有什么好感。
除了自己,见谁都是恹恹的。
除非慕千雪用了不可告人的手段。
“慕千雪,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路数,才会让熠宸失去理智,别人我不了解,他——我还是很清楚的,对你——根本不可能!”安妮走近她,垂身过去眼神厌恶地说道。
不管她说什么,慕千雪都不生气,安妮越是这样难缠,慕千雪就更加理解陆熠宸,难怪他这么苦恼,像安妮这种人,怎么会轻易脱手。
“要说路数,不能说没有,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路数,我这个人别的事情都好,就是有一点,还要向你学习,怎么才能缠住男人?他结婚可以逼他离婚,他有孩子可以逼他不管不问,他要说对老婆有感情,就闹着寻死觅活,安妮,不妨你传授一些给我,得了你的真传,我们这个家就算完美了!”
这种话安妮怎么受得了,她的完美人设,从来都不容别人怀疑。
“慕千雪,我和熠宸青梅竹马,你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来侮辱我们!”安妮气愤地逼近她,凶恶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吃掉。
故意扬起头,神态轻松,眼神无辜地说道:“国际班里,三十个学生,从幼儿园上到大学毕业,都算的上青梅竹马吧?也没见有几对结婚的!还有的说,在一起时间久了,彼此没有秘密可言,也无新鲜感,感情越来越像亲人!”
安妮的每一句话,在慕千雪这里都得到了有力的反击,她很痛恨这种不知死活的女人。
光洁的眉心,也气急败坏地皱起来,大声质问,“慕千雪,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