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赢皇帝虽然被挖了墙角,可也能整治周祥一番而出口恶气,万平离开后,便接着处置起了政事。
直到已经入夜,这才起身,由侍卫宦官陪同,向着内宫走去,远远地看到凤仪宫方向灯火通明,忍不住问道!
“她怎么样了?”
一旁侍应的大总管,自然知道万赢指的是谁,回道:“回禀陛下,还在凤仪宫门处跪立。”
万赢继续向前走着,终于看见一众宫女簇拥下,为首跪立的宣仪皇后。
他只是冷哼一声,便继续向前走去!
宣仪垂首等着万赢走过,依然跪立!
万赢虽然走过,却还是问道:“她要跪倒什么时候?”
大总管回道:“入夜开始,皇上走过后,便到深夜才起的。”
万赢脚步停住了,突然想起过去的种种,径直反了回去。
“娘娘,起来吧,皇上已经走过去了!”
不一刻功夫,一阵宫女太监的请安声响起,万赢走到跪地垂首的宣仪皇后面前,大手轻轻抬起了宣仪皇后的下颌,一张瓜子脸犹有两行清泪逐流而下,万赢叹了口气。
“你这是何苦?”
宣仪满脸泪痕,咬着嘴唇道:“唯有待父赎罪尔!”
万赢脸上现出一抹怒色,斥道:“这是什么话,你既已是皇家的人,和盛家再无瓜葛,替盛家赎什么罪?”
宣仪凄楚地反问道:“即已和盛家无瓜葛,是皇家的人,皇上为何自那事后便连见上一面都难了?”
万赢面色一僵:“朕、朕那是、罢了,起来吧!”
在万赢的亲自搀扶下,二人相依着进入了凤仪宫内。
软塌上,万赢看着宣仪消瘦的身子,怜惜地说道:“宣仪,你清减了许多。”
一旁的宫女适时插话:“陛下,娘娘都是每日午时才勉强吃了一餐!”
“多嘴,我只是吃不下,皇上不必挂怀,倒是您,身子好像虚了很多。我这就叫人准备吃食,熬些养颜兔给您补补!”
万赢笑道:“那东西是你们女人养颜吃食,朕不需的。”
“陛下你这就说错了,太医说内含最温养灵气的,你稍后,我去安排,回来给您跳您最喜欢的舞鸣之舞!”
万赢听到宣仪要跳那舞鸣之舞,再看着宣仪柔弱许多的身子,心中顿时燥热起来。
宣仪皇后身着纱裙来了,在袅袅红烛之中,阵阵异香之下,跳起了一支左右脚交叉的舞蹈。
万赢在红光之下,看着每人翩翩起舞,闻着诱人的香气,胸中之火愈烧愈旺了。
宣仪仿佛看出什么,舞动着靠了过来,在万赢的身周转了一圈后,一条腿伸到了万赢的身前。
万赢看着那玉腿膝盖处的红肿痕迹和渗出的斑斑血痕,终于控制不住,一向软弱的他,今日却是异常暴躁起来,直接粗鲁地将宣仪皇后拽到了怀了。
宣仪也一改端庄的淑女姿态,很是柔弱的回应道:“皇上,罪臣之女,任由您鞭策!”
异样的情绪再次在万赢心中升起,他更加粗暴起来。
一晚的欢腾,不知道多少次高吟低鸣、百
转千回,直到天亮时分,才云收雨歇。
“皇上,您比咱们初次见面时更加勇猛了,那时的您,还不是太子,只是皇子呢!”
“嗯,那时的宣武帝国公主,朕都让给了弟弟,就是为了等你!”
“皇上,您待我相濡以沫,妾身是知道的,我想去昭禄院,为大通祈福,为皇上祈福,您看成吗?”
万赢迷糊间说道:“去吧去啊吧!”
“谢陛下,记得那时,宣武帝国的大美人到了商都,先皇逼着你,还找来了美人的画像,那资容和神态,真是我见犹怜,可您还是只钟情于我...”
万赢听着宣仪皇后的絮叨,却是实在抵不过困意了,沉沉睡去。
宣仪皇后却是艰难地爬起身,急匆匆地穿上凤袍!
“娘娘,您多休息片刻吧,毕竟整晚侍寝,您是一刻也没歇着!”
宣仪听到宫女的话,却是面色一寒:“多嘴,你也想跟着侍寝吗?”
那宫女立刻跪下,连称不敢!
宣仪没空理会,直接吩咐起仪仗,摆架昭禄院。
大通昭禄院,是大通唯一官方祈福祷告的地方,原名昭禄寺,只是当佛陀教被取缔,定义为邪教后,便收归官府,改名为昭禄院!
宣仪皇后的仪仗进入昭禄院后,人声鼎沸的昭禄院,顿时被皇家侍卫把手放起来,一众前来祈福的香客们纷纷被驱散。
宣仪皇后屏退了左右,走进了最大的祈福殿内,对着数个雕像拜了一拜,便径直盘坐下来,却是没有祈福,反而有些畏缩地看着上方的雕像,那些俱是大通已故的先祖皇帝。
一个黑袍身影自雕像后面走出,向着宣仪皇后走来。
宣仪皇后看着雕像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可想到接下来的事,不禁又紧绷着。
直到黑袍人的大手覆盖到她的身体,慢慢地游走,她才彻底放松下来。
宣仪有些喘息着说道:“你真的没死,到底还是来了!”
黑袍人手突然一停,恨声说道:“他还没死,我怎么会急着死,我要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拿回来,包括你!”
说着手上用力,宣仪顿时痛哼起来!
“哼,当初你就是中意我的,可有了那个大美人,却彻底哑火了,现在硬气起来了?”
“你不也一样,没有太子,任你如何谋算,终究还是无根的浮萍,最后的下场比我更惨!”
“是啊,所以我来了,我们各取所需!”
“你到底还是着急了些,万一被万赢发现,整个计划都会泡汤的。”
“我不能等了,用了你给的药,才让万赢厉害了一次,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否则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好的,那我就开始了,就怕你身子受不了。桀桀”黑袍人怪笑出声,手也继续动了起来。
“为了有个出路,为了重振盛家,我粉身碎骨又何妨,我的儿子死了,这江山与我已经无关,可我偏要让这江山,还有我浓墨重彩的一笔!”
黑袍人忙碌着不说话,宣仪却咯咯笑了起来,接着说道:“那你呢,安排的怎么样,到时候那些人来了,你
不会吃醋吧!”
黑袍人闻言一顿,恨声缓缓说道:“保证如你的意!”说着手上用力,身子也压了上去。
黑袍人在运动中,袍子被宣仪一把推开:“不敢见人的老鼠,放开那些心中的束缚吧,把所有不干都发泄出来吧!”
阳光通过高窗照进祈福的大殿,照在金塑的雕像上,也照在下方不知廉耻的两人身上,还有那张脸,桂亲王那愤怒张狂的脸。
昭禄院外,来祈福的大部分都是女子,被赶出后却是没有走,一辆辆高帘马车停在昭禄院外,而昭禄院门口,则是一群家丁侍卫还有年长老妇们,骂骂咧咧的讨要说法。
直到昭禄院总管太监出来宣读凤旨,皇后将在昭禄院为大通祈福一月后,马车和一众侍卫才不甘心的离去。
一个高帘马车内,黄玉莲和二女正在说着话。
“本来想带你们见识一下这大通祈福昭禄院,可谁想到却被皇后娘娘的凤驾所阻!”
陆远棋很是大气地道:“黄姨,不碍事,咱们还是去玉女街吧,那里真的好新奇!”
“那好,就去玉女街!”
确定了下一站的目的地,三女又开始在车厢里八卦起来。
司徒傲雪一脸贼兮兮地问道:“黄姨,您说那皇后该怎么办,两个儿子都死了,是不是要被废后啊?”
黄玉莲道:“谁知道呢,皇上只有一个儿子,三皇子必定要成为太子的,我那小姑正巴不得废后呢!”
司徒傲雪道:“哦,周贵妃要当皇后吗?那周家商行不是如虎添翼?”
黄玉莲却是皱眉:“谁说的准,最近成山回来走闷闷不乐,说是他那妹妹又在出幺蛾子了,她妹妹也是个倔脾气的。”
陆远棋插话道:“周贵妃不听兄长劝告,你也不用担心,让周祥出马,他的鬼主意最多!”
黄玉莲眼睛一亮,觉得陆远棋有远见,不禁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司徒傲雪翻白眼,这些天她也知道黄玉莲的性子了,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着,最高兴的就是听到周祥的好话,不管谁说的,立时开心起来。
而且没事就拉着她俩听说书先生讲国士无双周祥的故事,在路边凡是听到关于周祥的讨论,都是停下马车,等人家换了话题再走。
此刻马车外传来的讨论声!
“那国士周祥,现在还多了两个名头,无双侯和无双城城主!”
“是啊,无双城现在是商都最大的热门了,好多人都去周家商行报名了。”
“我昨天也见到了,排队的人都有几里地了!”...
司徒傲雪捂额,听到外面的话,知道这玉女街怕不知何时能到了。
黄玉莲在听到外面的议论声时,果然又叫停了马车,喜滋滋地听了起来。
陆远棋也是同这黄玉莲一起,满面笑容地听着,显然她对于周祥的议论,也很是上心。
司徒傲雪不可思议地看着陆远棋,觉得匪夷所思,可车外的声音,也自动被她听到,她的心也不知不觉被外面讨论的事情牵动,想要知道那些人最后对周祥,做出怎样的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