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修宴啊,你有这样的父母,你骨子里流着的也是这样的血!”时猎忠笑起来:“不要笑我们自私,因为你早晚也会是这样!”
“不,他不会是这样!”一道声音闯入耳膜。
是盛千意进来了。
她走到时修宴身边,握住男人有些冰冷的手,对时猎忠道:
“你们是你们,他是他。”
“他是在灾区遇到困难时候,哪怕身体不舒服,也依旧救了很多人的时修宴!”
“他是大家口中的‘上帝之手’、中心医院第一主刀时医生。”
“他也是一直保护我,从来不会花心、不会不负责任的老公!”
时修宴锁住时猎忠的眼睛道:“你们自己自私自利,为了一己私欲做了很多恶心事,还处处为自己找借口。你以为这么对他pua就会把他变成你们那样的人?
呵呵,可笑!
他会很好,就算过去经历的都是恶心肮脏,他也有最干净的灵魂!那是你们怎么pua也无法污染的!”
说到这里,盛千意转头,看向盛景丞。
盛景丞也正好看过来,四目相对,他眼眶有些红。
说不出是替早逝的母亲难过,还是替时修宴高兴,他在这小小的几平米房间里,见证了太多。
时猎忠的自私恶心、盛千意对时修宴全心全意的维护……小小的房间就是照妖镜,将人性善恶照得清清楚楚!
盛景丞走了两步,在时修宴身旁坐下。
而时猎忠这才终于将目光落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他原本是惊讶时修宴请的什么保镖,竟然长得不错,可仔细一看,整个人却震惊了。
一张被他的记忆忘却的脸逐渐浮现在眼前——
莲台岛,那个温婉却透着妩媚的女人。
他震惊望着盛景丞:“你、你是——”.
盛景丞冷笑:“我妈就是你口中那个下作的心机女。”
时猎忠表情顿时凝固,随即他飞快看向时修宴。
他知道,时修宴习惯了一个人,是不会轻易接受同父异母弟弟的。
然而时修宴却抬手,拍了拍盛景丞的肩。
时猎忠望着这一幕,脸上血色迅速褪.去。
盛景丞甚至笑了下,语气轻松:“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盛景丞,当初时家顾家就是我和我哥里应外合拿下的。
哦对了,我在莲台岛长大,所以在帝城没有房子,这两天也住我哥别墅。”
时猎忠心头最后一丝幻想破灭,脸色彻底苍白。
他嘴唇嗫嚅着,好半天才干哑开口:“景丞是吗?都这么大了,你.妈妈把你养得很好……”
听到时猎忠竟然还好意思提起自己母亲,盛景丞眸底涌起戾气。
他冷冷地道:“与你无关!你就是我见过最恶心、最下作的!”
时猎忠还想解释,可他知道已经木已成舟!
这时,隔壁传来时修羽的大喊大叫:“警察同志,我哥来看我爸,我为什么不能进?我也想我哥了,让我和他说说话……”
当初个个要置时修宴于死地的人,现在全都想见他一面,只想说几句好话,让时修宴想办法把他们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