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抽离感再度袭来,时修宴抱住盛千意的手无力地从她的后背滑落。
盛千意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男人。
他依旧是熟悉的眉眼,表情安静平和。
盛千意鼻子里的酸楚骤然间铺天盖地而来,可她想,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她不要哭。
于是吸了吸鼻子,盛千意跪坐起来,将床上的花生枣子之类一颗颗捡起来放在了床头。
男人依旧安静躺着,呼吸很轻。
盛千意在他身旁躺下,拉上被子,目光一瞬不眨落在时修宴的脸上。
全是眷恋。
时间缓缓过去,而就在这时,窗户那边传来动静。
盛千意疑惑看去,凝神去听。
很快,窗户被轻轻推开了一道缝,有人压低的声音传来:“咦,怎么没动静?”
“好容易才瞧准了个空隙,没人守着,咱们怎么也得翻窗进去闹洞房啊!”
“可能已经睡了?”
“两人体力这么差的吗?就算啪.啪.啪了一小时,今天新婚耶,怎么也睡不着吧?”
“没事,翻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盛千意听着这些虎狼之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因为声音太轻,她几乎分辨不出是谁在说话,于是不准备动。她倒是要看看,有几个人想来闹洞房的?
窗户越开越大,而就在一只手已经摸到边缘准备翻进来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道惊呼。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声音响起,最后是星诡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
“牧特助,抓到五人。”
房间里,盛千意差点没呛着。
外面有脚步声快速赶过来,接着是牧特助的声音:
“温总、温小姐、夏小姐、木先生,还有厉少……您不是去了外地?”
厉苻茗道:“我刚刚飞过来,就赶上了闹洞房,没想到——”
没想到,人家星诡在钓鱼执法呢!
房间里,盛千意终于知道是哪几个,所以这伴娘伴郎还都来闹洞房了?
只不过木柏亭这家伙不是社恐吗,什么时候被他们给带坏了?
还有温允深,这人之前一直性格成熟,是不是今天戴了鸡冠后,总裁包袱丢了,索性不要节操了?
这时,窗户把手上落下一只手,星诡一边关窗,一边对立面道:
“时总,太太,两位尽情洞房,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其他人不敢靠近,刚刚是杀一儆百!”
盛千意:“……”
星诡这个棒槌,他以为他在窗口守着,她和时修宴能‘尽情’?
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盛千意瞧着重新关上的窗户,这才放松下来,又窝进了时修宴的怀里。
她亲了亲安静躺着的男人,道:“宴哥哥,你看世界这么好,我们不走好不好?”
男人没有反应。
盛千意继续轻声道:“那我给你唱歌吧!”
今天他在门外唱的那首歌,更适合她来唱给他听。
房间安静,盛千意的歌声轻软。
时间缓缓流逝。
盛千意不知道自己唱了第几首,她嗓子有些哑,俯身撑在时修宴的身上,唇角扬了扬:
“睡美人哥哥,该醒来了。”
说罢,她低头吻住了时修宴的唇。
唇.瓣轻轻停留,就在盛千意要撑起来的时候,男人的手缓缓扣住了她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