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盛千意反应过来时修宴在开视频会议,连忙一把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确定电脑休眠后,她也顾不得额头疼,而是去看时修宴的反应。
他还维持着先前的表情,安静靠在椅背上,原本抬起的手因为失去支撑力量已经落回到了身侧。
他的身上一片狼藉,却丝毫不知。
这才过去多久,他竟然再次灵魂抽离了!
盛千意顾不得时修宴身上都是牛奶,直接靠过去抱紧他。
他在她的怀里,安安静静。
盛千意转头看向办公桌上的台历,上面27号那天被时修宴刻意画了标记,上面请了一个字——清。
盛千意知道,那是清禅大师的意思。
她数了数日子,却还有23天!
他怎么撑到那天啊?
她心头恐惧得发抖,直到怀里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意意。”
盛千意连忙松开男人,对上时修宴的视线。
“宴哥哥你衣服脏了,你先去换。”盛千意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只能转移话题,转移彼此情绪。
“好。”时修宴站起来,这才发现西裤被解开了。
盛千意见状,脸蛋有些红:“我刚刚看你伤口。”
“嗯。”时修宴点头,看到合上的笔记本,稍微松口气。
可盛千意这才想起刚刚自己干的事,她顿时窘迫到脚趾抠地:“但我给你解扣子的时候不知道他们在开会……”
时修宴怔住。
盛千意欲哭无泪,她急急解释:“他们那边都不发出声音,所以我就……”
她懊恼地抓了头发:“完了——”
下一秒,男人轻轻捋顺她抓乱的发:“没事,以刚才摄像头的角度他们只能看到我的衬衣第三颗纽扣以上。”
盛千意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啊,那还好还好!”
时修宴瞧着她终于松口气的样子,不由笑了:“再说,我们是夫妻。他们看了只会羡慕。”
时修宴换了身衣服,继续会议。
高层们似乎商量好的,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
只在会议结束时候终于有人笑着说:“时总,婚礼的份子钱我们都准备好了啊!”
时修宴淡淡点头:“嗯,想去的去牧特助那里登记,到时候直接刷脸过去,我太太手写请帖太辛苦,就不一一发请帖了。”
众高层:“……”
结束会议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时修宴拿起手机给牧森打了过去:“牧森,把我和律师的见面改为明天下午一点半。”
牧森是唯一知道时修宴身体情况的,闻言他心头一紧:“时总,您要——”
后面‘立遗嘱’三个字,他说不出来。
时修宴却似乎很平静:“嗯,我会在婚礼前把所有事情处理好,会比较忙,所以这次婚礼现场不能亲自布置了。”
牧森心头发堵,却只能应道:“好,时总您放心,我一定会让人布置出太太心中最想要的场景!”
“嗯。”时修宴应了声,问:“刚刚的视频会议中途暂停了多久?”
牧森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却还是道:“17分钟。”
时修宴算了一下自己醒来后换衣服花的时间,所以他这次灵魂抽离了8分钟。
他起身去洗漱,回到卧室的时候,他从身后搂住盛千意:“意意,明天老公给你做疤痕修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