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意从未见过时修宴这么哭,让她也控制不住地跟着落泪。
她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没有马上问,而是学着时修宴哄她的时候一样,去亲时修宴脸上的眼泪。
咸咸的,涩涩的味道蔓延到口腔,唇.瓣上男人脸颊光滑的触感,只有下巴周围,刮得很干净的胡茬那里有轻微磨砺的感觉。
盛千意一直轻吻安抚着时修宴,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破碎,此刻的男人就像是前世看到她死在火海里的时候一样。
那么悲恸又绝望,落寞又寂寥。
“宴哥哥,是不是做噩梦了?”盛千意轻哄着,拍着时修宴的后背:
“不要怕,都会过去的,那些坏的都不是真的,你忘了,我们在一起了,我还答应你的求婚了……”
说罢,盛千意将时修宴的头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宴哥哥,你嗅嗅,是不是我的味道?”
熟悉的清甜气息涌入鼻端,时修宴此刻心里依旧恐惧到战栗。
许久,他听着女孩安抚的声音,这才后知后觉一般,紧紧抱住女孩单薄纤瘦的身体。
声音沙哑:“对不起意意,是我又差点发病了。”
盛千意也环抱住时修宴的后背,她在他怀里应道:“嗯,不怕。”
她感觉到男人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松口气的同时,却并不觉得这件事简单。
刚刚时修宴给她的感觉就好像灵魂都被抽走了一样,这不是他以前发病时候的症状。
而显然,男人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但他却不愿意说。
盛千意的心不免紧绷起来,可她更知道,时修宴不愿意讲的,她怎么问都不会有用。
只能等回家后,想办法了解清楚了!
想到这里,盛千意突然忆起,如果她之前推断的时间没多大问题,登云台那位清禅大师,下个月将会出现在海城!
上次时修宴冒着风雪去登云台,找的就是清禅大师,那么下个月,时修宴必然也会去找对方,只要她偷偷跟着就行了!
打定主意,盛千意稍稍放心。
她从时修宴的怀里出来,瞧着男人发红的眼尾,伸手去帮他擦他睫毛上挂着的泪珠。M..
可刚刚抬手上去,手就被男人捉住,他似乎有些不太自然地别开脸:“意意,我失态了。”
盛千意感觉到男人情绪已经平复,可心情依旧低落。她不明他难过的原因,却知道怎样哄他笑起来。
“所以哥哥哭鼻子了?”盛千意眨了眨眼,做出羞羞状:“马上25岁了,却和5岁的小朋友一样哭鼻子。”
时修宴顿时觉得窘迫,忙别开脸,可耳朵又不受控地红了。
盛千意觉得可爱,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啊,在外面又凶悍又霸道,可在她面前有时候就是个单纯可爱的大男孩。
她凑近时修宴耳边:“不过宴宴本来也是个宝宝啊,宝宝是可以哭的,因为有小姐姐疼。”
等着时修宴转过脸,盛千意得意地道:“我就是那个小姐姐,疼宴宝宝的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