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还有包,好痒……”盛千意还在哼哼。
时修宴扯了张浴巾胡乱往腰上一缠,直接拿了吹风机,默不作声给盛千意吹头发。
女孩哼哼唧唧表示不满,不过因为没力气,所以在时修宴怀里也不挣扎,乖乖任由他摆弄。
终于吹干了人,时修宴将盛千意放入被窝,自己正要折回去冲冷水澡,手指就被盛千意捉住。
依旧是那副可怜巴巴满心依赖的目光:“哥哥不许走。”
时修宴:“……”
他俯身撑在盛千意身上,声音磁哑:“哥哥再去洗洗,意意乖,先睡。”
“哦。”盛千意终于乖了,可她眼底的依赖变成了委屈和害怕。
时修宴只觉得心头一刺,脱口而出的便是:“哥哥陪意意睡。”
说罢,行动已经先于大脑,解开蘸湿的浴巾,直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还没调整好位置,盛千意就已经整个人一滚,滚到了他怀里,还死死抱住他,生怕他会离开一样。
时修宴:“……”
两人都不着寸缕,时修宴瞬间僵硬。
他道:“意意,迪克说今天不能运动。”
盛千意今天被骤然抽走了十八年的记忆,整个人思维都慢了半拍,除了黏着时修宴,别的都不会。
所以她压根儿没有听明白时修宴的暗示,只是嗅嗅男人熟悉的气息,道:“嗯,我们不运动,我们睡觉。”
时修宴没办法,他生生忍着几乎烧灼起来的血脉,关掉灯:“好。”
他告诉自己,只要意意睡着了就好,女孩儿刚刚吹头时候就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果然,怀里女孩的呼吸很快就开始变得绵长。
时修宴松口气,稍稍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盛千意睡着了似乎都很没有安全感,他刚刚一要拉开些,她马上呢喃着似乎就能哭出来。
时修宴没办法,重新将人抱在怀里。
女孩不哭了,迷迷糊糊的她似乎有些不满,嘟囔道:“什么在戳我?”
时修宴:“……”
他一动不动,可额头都是汗。
迪克说不能运动,他就连她的手都不敢用。
凡是设计她的事,他都小心谨慎,生怕出一丝的纰漏。
他要保证她全身都是放松了,整个治疗的一周里,不要有任何一丝可能造成的干扰。
这一.夜,对盛千意来说是逐渐的安心,可对时修宴来说是从未有过的漫长。
他喜欢这样被依赖,血液兴奋叫嚣着,他搂着能燃烧他灵魂的宝贝,一动不动煎熬了一.夜。
没关系,这么多年,他早学会了忍耐,虽然这次的忍耐,比起疼痛似乎更加难熬。
天光亮起,盛千意在时修宴怀里悠悠苏醒。
她由着他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她喂了早餐,再陪她去治疗室。
在仪器上躺下的一瞬,盛千意的手指还紧紧攥着时修宴的手指。
她眼底已经弥漫起了一层水雾,仿佛这是生离死别:
“宴哥哥,我害怕。”
时修宴呼吸被揪住,他俯身在盛千意的眉心处落下一吻,道:
“意意别怕,你接下来会睡一觉,或许醒来就能想起来一些事了。”
治疗过程中电流会淌过人体,所以他不能继续牵着她,因为这会影响治疗。
时修宴第一次将盛千意死死攥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