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到时修宴这动作,几乎晕厥。
时修宴见状松开他,将人扔到了洗手间,随后拿起自己还没喝完的冰水给那人从头淋了下去。
这才问:“现在清醒了,可以说了?”
这个房间,好歹是奚茹订的,时修宴虽然不爽奚茹带走了盛千意,可他也不想在客厅地毯上动手,弄脏了不好处理。
洗手间里,就方便多了。
“我说!”男人急急地道:
“我们今天原本照旧去做生意,但是时文斌突然打电话,说你可能会来尼尔海这边,让我们去港口准备伏击。”
“所以我们带着家伙就到了港口,一直等到你出现。”
“那边港口海岸线比较长,我在最边缘的地带,所以听到兄弟们在对讲机里说你到了,我再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没见到你们,我就回去了。”
他说到这里,时修宴凉凉瞧着他:“是吗?”
男人心头一个咯噔。
还没反应过来,时修宴已经直接过去,一脚踩在他的手肘上。
与此同时,时修宴摘下浴室里的一张毛巾,就塞到了男人的口中。
“啊——”男人清晰地感觉到了骨裂,痛得撕心裂肺。
然而他口中塞着毛巾,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片刻后,时修宴望着他:“可以说实话了?”
男人哭丧着点头。
星诡过来摘掉他口中毛巾,他继续道:
“我距离远,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兄弟们都被你干翻得七七八八,我估摸着不行,连忙回去搬救兵。”
“但是我带着人来的时候,遇到了联盟的救援队。和他们打了个照面,我几个兄弟就被干翻了,我比较机灵,逃回去了。”
他回忆着那救援队队长,心头打了个哆嗦。
明明是救援队,结果看到他们拿着枪在搜寻,警告一次他们没离开,就直接把他们当海盗给处理了。
时修宴听到这里,忍不住心头叹息,他又欠了封城熠一个人情。
他问:“你们和劫机有没有关系?”
男人一愣:“那个坠.落的飞机?”
时修宴点头,不错过他每一分表情。
男人连忙摇头:“时文斌哪里有这个能耐,这个是大手笔啊,我们都是做小本买卖的,哪里敢干这种大的?”
时修宴没有说话,他这一路也思考过——
盛千意是临时决定去医学联盟的,所以如果劫机者是针对她下手,那留给劫机者准备、带炸.弹不声不响上飞机的时间只有短短四个小时。
时文斌应该没这个本事。
至于时修羽,上次被打住院后,时修宴趁机拔掉了他不少势力,现在虽然在准备东山再起,可没这么快。
这也是时修宴觉得这次事件可能是巧合的原因。
但……总觉得还有什么忽略了。
而随着时修宴不出声的时间越久,面前的男人越发噤若寒蝉。
他努力思考着,想要给自己找个能在时修宴面前活下来的理由。
直到他脑海里灵光一现,急切道:“对了,我不是去搬救兵吗?搬救兵的时候听到他们说了句话!”
时修宴眸色一沉:“什么话?”
男人开口道:“我不是帝城的人,是客家人,所以有两个人用客家语说话我在港口那边的时候听到了。”
“他们说,任务失败,盛什么的没坐飞机,去了联盟,所以他们也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