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盛千意再往前一步,扑进了时修宴的怀里。
男人顿时僵住。
他红着眸子低头望着她,眸光幽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认出。
盛千意环着时修宴的后背轻拍。
男人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然而,轻颤的身子似乎得到了安抚,落在盛千意脖颈上的手终于缓缓缓缓松开。
盛千意仰起小脸,望着时修宴。
男人眸色赤红和盛千意的对上,一个骇然,一个甜美。
盛千意冲时修宴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感觉时修宴紧绷的身子有些微的放松,这才拉着时修宴的手:“宴宴,我们回家。”
星诡已经重新开了锁扣。
盛千意就那么牵着时修宴从铁笼子里走了出来。
那个凶悍嗜血的男人,在所有人惊疑的目光里,就这么被盛千意乖乖牵着,一步步往外走。
他气场依旧强大暴戾,让时沧海的手下忍不住战栗,战战兢兢给让开一条道。
盛千意牵着他,在走过那个香炉的时候,顺手拿了起来。
她微微侧过脸,看向还被保镖制住的木柏荔。
视线相撞的一霎,盛千意还是从对方波澜不惊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挑衅。
所以,这个香肯定有问题。
木柏荔是药剂学专家,必然是她用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刺激时修宴发病。
毕竟如果最近是时修宴的发病期的话,他绝对不会来老宅!
盛千意心头窝火,收紧手指。
感觉男人修长手指的凉意,盛千意觉得自己心头憋着的火气又变成了心疼。
原来这个男人过去在老宅过得比她想象的还要惨烈!
就像是现在,明明时修宴都已经有了自保能力了,这些人还要想尽办法,用这种手段去害他!
那么以前他没有自保能力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盛千意拉着时修宴走出大厅的时候,侧脸看向时沧海:
“今天之后,我将不遗余力,与你为敌!”
说罢,她和时修宴消失在了时沧海的视线里。
时沧海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耳畔回响着盛千意的话。
他摩挲着手里一直把玩的串珠,将刚刚那一闪而逝的心惊压下。
呵呵,一个小丫头片子,难道还真能翻起风浪?
此刻,盛千意拉着时修宴到了星诡早准备好的车旁。
她拉开后座门,先将时修宴轻轻推了上去,正要收回手关上门去另一侧上车,就被男人力道一拉。
盛千意直直往车里跌去,以非常尴尬的姿势,趴在了时修宴的大.腿上。
身后,时修宴的一众手下撤退回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众人:“……”
星诡最淡定,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体贴关上了后座的门。
盛千意在后面连忙手忙脚乱要撑起身子,才意识到她有一只手还在时修宴掌心。
她要抽出来,却发现男人握得很牢。原本是盛千意牵着他,可不知什么时候,时修宴反握住了她。
似乎意识到盛千意起不来,时修宴另一只空着的手单手一捞,将她翻了个个儿,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盛千意:“……”
为什么还是坐腿上?
还好车空间高,她才不至于顶到车厢顶。
而下一秒,男人突然低头,鼻子凑近盛千意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