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枭依言,将衬衣往上拉。
慕星把药膏放在床上,用骨折的手压下去,把药膏挤到手指上,涂抹在男人后背的伤口上,怕小叔叔疼,她边抹,边往伤口上轻轻吹气。
柔软的指腹轻触在皮肤上,温热与清凉交融的感觉从后背清楚的传来,动作很轻柔,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却像极了耳鬓厮磨的缠绵。
傅凌枭只觉得,心尖被柔软的猫尾巴轻扫着。
心痒难耐之际,身后传来小丫头软糯的声音,“小叔叔,还得再往上拉一点儿,上面还有呢。”
小丫头这么认真的帮他抹药,他在想些什么?
傅凌枭收起那不合时宜的思绪,配合的又将衬衣往上拉了拉,露出一半的后背。
结果小丫头还不满意,“小叔叔,上面还是抹不到呢,要不然你把衣服脱了吧。”
听到这话,傅凌枭回身,手肘搭在陪护椅的扶手上,浅浅勾唇,眼角带着笑,“小东西,知不知道让男人脱衣服,是一种邀请?”
“什么邀请?”
慕星眨巴着大眼睛,疑惑的模样看上去呆萌又可人。
要不是顾及她身上的伤,他早就把她拽到怀里蹂躏一番了。
傅凌枭微抬起下巴,定定的望着慕星,将她锁在他幽深的黑眸里,修长的手指抚上纽扣,扣得工整规制的纽扣一颗颗的被解开。
磁性惑人的嗓音从薄唇溢出,“自己想。”
纽扣被慢条斯理的解开,男人精壮的上半身逐渐展露出来。
慕星一瞬不瞬的瞅着他,认真的思考他的问题。
男人将衬衣脱下来,那壁垒分明的肌肉,带着力量侵袭进她的眼里,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裸露身躯,却还是莫名的呼吸一滞。
下一秒,男人忽然凑过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他嗓音低沉,“裤子,要脱么?”
慕星想到他的腿上也有被烧伤,立即点头,“要!”
根本不知道,她的一个“要”,轻松勾起了男人的火。
还真敢说要?
傅凌枭紧盯着懵懂又坚定的小丫头,眸底火光隐隐,这小东西,仗着什么都不懂,有意无意的撩了他多少次!
现在年纪小,他不舍得碰她。
但是没关系!
她总有一天会长大!
等她真正长大的那天,他一定向她要个够!要到她求饶!才对得起他如今一次次一次次的忍耐!
傅凌枭不动声色的压下体内的火,转过身去,将后背露给她,“继续擦药。”
慕星乖乖的哦了声,帮男人后背的伤口抹药。
认真仔细的抹完,说道:“后背擦好药咯,小叔叔可以脱裤子了。”
“……”
傅凌枭这次是真忍不住了,将小丫头拎过来放在腿上,口吻严肃的教育她:“不可以叫男人脱衣服,脱裤子更不行。”
“为什么呀?”
慕星歪着小脑袋,不脱衣服怎么擦药啊。
傅凌枭抬手捏了捏她雪嫩的脸蛋,“因为男人的身体里有只野兽,衣服是它的封印,一旦脱了衣服,解除了封印,男人就会变成野兽,把你一口吃掉。”
慕星听完,喉咙里溢出咯咯的笑声,“小叔叔把我当小孩子了是不是。”
她都十八了呢。
傅凌枭挑眉,“不信?”
慕星扫了一眼男人紧实的上半身,“小叔叔现在不是也没穿衣服吗?怎么还没变成野兽呀?”
小东西,竟然敢挑衅他!
傅凌枭的眸色倏然暗沉下来,要不是怕再吓到她,他一定马上让她体验,男人兽性大发的恐怖!
不能过火,教训还是要有的!
他低下头去,双唇接触,并不是轻柔的吻,他故意用了点力道咬她,像一头野兽,在蹂躏娇嫩的花瓣。
“疼……”
怀里的小人儿吃了痛,发出娇软的嘤咛。
疼就对了!
不然怎么长记性!
傅凌枭抬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躲,薄唇将那柔软的唇瓣蹂躏一番后,往下游弋,到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轻啄一口,而后用力的咬下去。
继续往下,到修长的脖颈……
再往下,他就停住了。
再继续,折磨的就是他自己。
目光上移,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暗哑着嗓音问:“还想看我变成野兽么?”
男人的眼神黑得如同沼泽,像是要把她网罗其中,沉入未知的深渊。
慕星被他这样盯着,蓦地想起那天晚上在书房,他那猛兽盯着猎物般的眼神,忽然间,她好似有一点点理解了他说的野兽。
那是极度兴奋状态下,失去理智的疯狂。
不过那天晚上,小叔叔并没有脱衣服,所以,男人脱了衣服会变成野兽的说法,还是不成立的。
傅凌枭等着小丫头的回答,小丫头突然愣了神,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好看的朱唇微微张着。
那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他情难自禁地再次低头含住她的唇瓣,不再像刚才那样用力,而是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半推着。
直到将她的思绪拉回来,让她根本无法将目光脱离他的脸,他才满意的放开她,再次问她:“还想不想看?”
慕星立即摇头,“不想!”
那样的小叔叔很可怕。
傅凌枭唇角勾着笑,还是身体力行的教育最有说服力,以后都这么来。
“带你去洗漱。”
傅凌枭抱着慕星去浴室洗漱,出来时,刚好病房门被叩响。
“进来。”
病房门被推开,保镖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走进来,“傅爷。”
傅凌枭抱着慕星坐在沙发上,淡淡的恩了声。
保镖将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在可移动餐桌上一样样的整齐摆好,推到男人跟前,“傅爷,请用餐。”
说完,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傅凌枭端着饭碗,动作熟练的开始喂怀里的小人儿。
病房里柔情弥漫。
病房外,沈掠靠在墙上,垂头丧气的扣墙,内心一片荒凉。
傅爷已经两天没搭理他了,好慌,好想被傅爷打一顿,也好过被这样晾在这里。
然而,事与愿违,又过了一周,他还是没等来一顿打,甚至傅爷都没走出过病房。
沈掠按奈不住,想主动找傅爷请罪,几次走到病房门口,胳膊都抬起来了,还是没敢敲门。
就在他犹豫反复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