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越族长没有进城,怒喊道:“我们蛮越族不是孬种,老子的蛮越族天生都是英雄的民族,大家给我冲啊!”
三苗族、有梦氏也纷纷响应,向寒戏部队击杀而去。
寒戏看大事不妙,立即调转车头,带着近百护卫向戈邑逃窜而去。
姒杼见寒戏逃跑而去,纷纷喊道:“寒戏逃跑了,寒戏逃跑了,寒戏逃跑了。”
寒国兵士不明就里,听见寒戏逃跑了,已无心恋战,溃散而去,没有逃出去的,纷纷放下戈剑,跪在地上,示意投降。而此时的龙鲍见大势已去,正欲逃跑,背后被几支剑穿透后心,他扭过头,悲哀的看着身后的夏国兵士,嘴里鲜血涌出,未及说出什么,轰然重重地倒下。
众位投降的将士无不为龙鲍地死亡而唏嘘不已,似乎寒国的命运与龙鲍的命运如出一辙,随时都有大厦将倾的事件发生。
回顾曾经的过往,寒浞与纯狐合谋害死后羿,在这个飘摇欲坠的王朝,到处被邪恶、血腥、肮脏和阴谋包围着,维系着这个孤零零没有丝线牵引的王朝,在漫漫5000年的天道历程中,存留的一段不光彩的历史篇章。
众位将士投降了夏国,而姒杼安排好降卒以后,稍稍做了休整,再次领兵向戈邑进发。
寒戏仓皇逃回戈邑,惶恐地收拾好家私,立即召集家人带着侍女孩子们向王城逃离。
还未出王城,惊魂未定的他们,瞬间惊呆了,夏国军队开进到城门数百米的距离。
顿时间,整个戈邑城弥漫于硝烟之中,昔日繁华的街道上的行人,看见夏军的到来,快速奔跑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窗,藏匿起来,生怕被夏军看见一般,显得异常寂静,溃散回来的兵士们没有了领导,四处抢劫平民的财物,怒喝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在大自然的空间里变得极度不和谐。
寒戏无暇它顾,狠命的用鞭子抽打着牛车,只恨走的太慢,惊慌失措的侍卫和侍女们左顾右盼,慌不择路的朝前走着,大门口的守卫们,慵懒地伸了伸懒腰,面对溃散不堪的兵士,也不再阻拦,看见寒戏的到来,没有像往昔那样行礼放行,瞄了一眼后极不情愿地把门打开。
寒戏及夫人一行刚出城门,姒杼带着队伍便堵截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快撤,快、快。”
寒戏疯狂的用鞭子抽打着牛朝戈邑城退去,紧闭的大门,他再也无法进去,他走下车去朝着侍卫怒骂道:“快开门,一群王八蛋。”
怒骂了半天,也不见大门有丝毫动静。
姒杼带着兵士渐渐围了过来,只见寒戏紧张的从车里拔出剑,慌乱地左右互砍,昔日锦衣玉食的夫人和侍女们,看到这恐怖的一幕,纷纷躲在车内抽泣着,似乎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侍卫们此时也放下了武器,不再为这个自以为是的所谓王子卖命,昔日的戈邑歌舞升平的景象,是他们不知用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受尽多少委屈和肉体的折磨换来的,此刻一旦失去寒戏这个所谓的主子,他们内心的仇恨迅速升温,恨不得夏国士兵将寒戏碎尸万段。
寒戏迅速冲上前去,用平生的力气向侍卫们砍去,转瞬间,几个侍卫被剑所伤,紧接着,数百个人围了过来,本欲下令留活口的姒杼,比划了个杀的动作,瞬间几十只剑向寒戏刺去,随着“啊”的一声,鲜血喷射而出,射到士兵们的脸上,他圆瞪着双眼看着姒杼。
接着,姒杼命令士兵将寒戏尸体挂于城墙之上,向全天下人昭示,戈邑已光复,正式纳入夏国的统治领地。
寒国,王城
寒浞收到寒戏被杀,戈邑丢失的消息,一口鲜血喷射而出,重重地摔倒在地。
几个臣僚纷纷走上前来,将他慢慢扶起,慢慢走向王座,苍老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他不知道未来会是怎么样?今后的路他该如何去面对?两个儿子相继离他而去,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佝偻着身子,爬到案桌上的地图上,仔细地寻找着两个儿子的城池,找到后,用嘴在手指上咬破,将这两个城池圈了起来。
姜蠡带着一众侍女走了过来,一进大堂就带着微笑说道:“我的戏儿到底怎么样,你们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又打胜仗了。”
寒浞没有理会,从桌子上抓起一张密信甩给了她,她打开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跑到寒浞身边,将他抱住,紧紧地抱住。
“戏儿他没事,戏儿他没事是不是,快告诉我啊!”
寒浞眼睛里含着泪水,背过脸去,用袖子轻轻的擦干,将姜蠡扶坐下去。
“夫人,你先坐着,孤这就去找戏儿。”
“你们一个个就是这样护卫寒国的吗?你们眼中的那固若金汤的寒国呢,你们整天一个个在瞎忙些什么?”
“今天孤要跟你们一个个梳理梳理,有泉氏,为了和有井氏争夺几百亩地的开采权,私斗不断,有礼氏和有鲍氏,你们两个为了争夺夏公的王妃,到现在还仇深似海,有膈氏与……......。这就是你们一个个整天忙碌的事情,你们能不能给寒国天下臣民一个交代,寒国倒了、烂了、灭了,你们又能好到哪去呢?你们给孤记着,你们的账孤都给你们记着,一旦寒国有失,孤将把你们先送走。”
寒浞怒斥完大臣,此时有兵士来报:“大王,东夷族有螺氏、有禾氏……等十二个氏族都已投靠夏国。”
这似乎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决定立即组织国力给夏国以沉重的打击,他立即做好部署,安排熊曩负责统筹一切物资调配、兵器、钱粮等诸多事宜,夫人姜蠡筹备军队着手发动对夏国的全面战争,这场战争决定着夏国与寒国的未来走向,一场亘古罕见的夏寒之战逐步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