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陈汝阳”
司徒剑皱起眉头,疑惑地望向杜洪生:“我知道这个名字,听说她是中原八极门这一代里唯一的女性一流武者,还被当代八极宗师丁老破格收入门墙,按理说她突破武道宗师的消息在境界稳固前是不会放出来的,你又怎么知道的?”
杜洪生嘿嘿一笑:“那当然是因为我俩正在谈恋爱啊!”
司徒剑眉头一挑,面露诧异:“丁老这么开明的人,也会搞包办婚姻?”
杜洪生脸上笑容一窒,恼怒道:“司徒剑!你看不起谁呢!老子跟汝阳是妥妥的自由恋爱好不好,纯粹是相互吸引,双向奔赴,跟丁老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说是那就是了。”
司徒剑语气敷衍,摆明了不相信杜洪生的话。
杜洪生顿时大怒,拉着司徒剑就要他给个说法。
易述见状露出微笑,觉得接下来这几天应该挺有意思的。
反正他来主世界是为了休假,放松和开心是第一要务,这两人求道之心甚诚,又是相互看不惯的性子,留下来最少也能当个乐子。
就在这时,怀中的手机传来震动。
易述掏出手机看了眼消息,发现是母亲柳芊芊发来的微信,说要他去小区外一家路边摊上买一点葱油饼回来,路过超市的时候还要顺便捎上四杯热豆浆
得,乐子竟是我自己!
易述无语,但转眼间想到面前的两个工具人。
反正半师也是师,两个工具人徒弟,不用白不用。
于是,易述毫不客气地给两人各自安排了任务,一个去买二十块钱的葱油饼,另一个去超市买六杯热豆浆,还说什么带着东西才好意思进门。
虽然两人都怀疑易述只是不想自己买饭,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深究就不礼貌了。
再怎么说,易述也是邀请他们共进早餐了,这对一大早就赶过来拜师,还没有吃过早饭的两人来说,着实是个不小的诱惑。
只不过
“二十块的葱油饼有点不够吧?”
杜洪生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易哥,要不我们加到一百块?”
易述上下打量着他的体格外貌,点了点头:“那就加到一百块,除此外,我再给你加上一百的预算,去超市随便买几件大号T恤对付对付吧!”
“”杜洪生尴尬地摸了摸破碎的衣袖,连忙解释道,“不用了易哥,我车里有带的备用衣物,待会去停车场里换一下好了。”
易述转头望向满手鲜血的司徒剑:“那你呢?”
司徒剑也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我也有备用衣物。”
“很好。”易述脸上露出笑容,“五分钟后见。”
说完,易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从两人中间走过,消失在楼梯间。
司徒剑和杜洪生对视一眼,浓浓的火药味在两人身边蔓延。
下一秒,两人齐齐转身奔向楼顶的边沿。
其中一个纵身跃起,衣袂飘飘,如天外飞仙般划过十几丈的距离,落在另一座稍矮一点的楼顶,随后脚尖连点,在高楼间纵横飞跃,朝着小区外赶去。
另一个直接跳下高楼,身形如猿猴般在楼下住户的空调外机上纵跃,短短几个呼吸便落在了地上,朝着地下停车库的方向飞奔而去。
很显然,两人选择了不同的路径,但打得都是一个算盘。
他们都想最快完成任务,在易述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易述在楼梯过道瞥见窗外闪过的两道身影,心中感叹一声年轻真好,随即双手插兜慢慢悠悠地走下楼梯,回到了家里。
像往常一样,父亲易钟涛已经不在家了。
他刚起床就接到了电话,随便拿了罐牛奶,带着家中常备的面包便去了警局。
柳芊芊则慵懒地窝在被窝里,乐呵呵地从昨晚拍的照片中挑出两张,加上意味不明的特效和极其模湖的滤镜后发到朋友圈,向朋友们炫耀自己家儿子陪自己逛街的行为。
至于姐姐易霜月
易述满头黑线地望着客厅的沙发。
在那里,姐姐易霜月正抱着一个滑稽表情的抱枕,向后陷进柔软的沙发,双手捏着手机放在抱枕上,神情专注地打着游戏。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没什么,最令易述无语的是她此刻的装扮她的上半身正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衬衫,下半身套着印有草莓图桉的粉红色短裤,整体搭配不伦不类,就好像起床的时候随便抓了两件衣服一样
不,不是好像,她就是随便抓了两件衣服!
易述深呼吸一口气,略一沉吟,走过去拿走了她的手机。
“你要死啊易述,快把手机还给我,我都快推到水晶了!”
失去生命之源的易霜月顿时急了眼,连忙从沙发上蹦起来,也不管有没有走光,就朝着易述扑了过去,
只可惜,这时的易述已经来到了她房间的门前,拉开房门,将手机扔在床上,随后迅速侧过身,任由易霜月冲进门里,扑到床上,找到被褥间夹着的手机,拿起来后坐在凌乱的床上继续打着游戏。
诱捕成功!
易述神色不变,顺手关上房门,一边用钥匙反锁,一边道:“待会家里有客人,你给我穿得像个人了再申请出门,听见没有?”
“切!”
易霜月撇撇嘴,也不理会易述,自己喜滋滋地推起了水晶。
她本来是不怎么喜欢这种oba类游戏的,但自从发现了这个送死流老司机的套路,易霜月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开始还原oba类游戏本质,享受起了那种一人推塔九人坐牢的乐趣。
最可气的是,她还不愿意开播玩。
就是睡觉前和起床后开两把,折磨完队友和对手,心情愉悦地进入梦乡,或者神清气爽地开启崭新的一天。
对于这种心态,易述也不好做出评价。
毕竟易霜月再怎么说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姐,有什么心理变态的举动,只会让他显得也有心理变态的嫌疑。
刚刚拔出姐姐门前的钥匙,易述转过身,发现母亲柳芊芊已经化好妆容,此刻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你刚才说,家里有客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今年多大?认识多久了?性格怎么样?会不会做饭?长得漂不漂亮?能不能接受”
“停!”
易述满头黑线地比了个手势,无奈道:“妈,是武道上的朋友,俩人都是男的,性取向都很正常,没有特殊癖好。”
“哦,原来是男的,那你自己招待就好了!”
柳芊芊顿时兴趣缺缺,摘掉刚刚戴上的耳坠,转身走进房间,关门之前还不忘摆摆手嘱咐易述待会给她送一份早餐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