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座奢华的府邸内。
厅内,一道怒喝:
“贱人,你是要烫死本宫吗!”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一名婢女恐慌的跪在地上,吓得连连磕头求饶,脚边是一只摔碎了的茶杯,茶水洒了一地,还在呼呼的冒着热气。
“奴婢不是故意的,太子殿下……啊!”
一脚踹倒。
宗政御怒得不轻,白日在辰王府受了气,回到府上还被这毛手毛脚的婢女顶撞了,杀人的心都有。
再看旁座,宫丞相端坐着,双手揣进衣袖里,脸上表情淡定从容、像一樽佛:
“太子稍安勿躁。”
悠长的声音、悠闲的语调,格外的从容不迫,相较于太子的暴躁而言,他则显得十分淡然。
宗政御冷冷甩袖,“宫大人叫本宫如何冷静?”
面色很冷,嗓音更冷:“如今,辰王都跳到本宫的头上耀武扬威了,你还要本宫怎么稍安勿躁?”
等到辰王将他太子之位抢走的那天?
简直放肆!
“此次南巡,父皇让辰王跟离王去,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本宫了,他偏心也偏的太过分了!”.
再这样下去,他太子之位恐怕不保。
宫振鸿闻言,却是从容的笑了笑:
“太子,皇上一直派用辰王,也不一定代表重视,有时候,用得越多、越容易出错,一旦出错,之前所有的功劳都会被推翻。”
最后那句话,声音幽幽的,仿佛裹含着另一层深意。
他抬头,看向太子,深笑道:
“最新消息,皇上此次让辰王南巡,表面是巡查,实际上,是让他去找一个人……”
。
辰王府,小偏院。
夜色安宁如水,屋内,烛光冉冉的放着暖橘色的光芒,照得屋子暖洋洋的。
床榻上,女子盘腿而坐,阖着眼眸,双手轻轻的摆放在膝盖上,根据景易所教的方法,运行体内的内力。
景易立在一侧,时不时的添上两句,悉心指导。
半个时辰下来。
秦野气沉丹田,缓缓睁开眼。
“感觉如何?”景易问。
秦野略微感受了一下,似乎体内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有……有点腿麻。”
“??”
坐得太久,血液不流通,腿麻了。
稍微一动,酥麻感扩散开来,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景易走上前,搀住她的手臂,“你每日按照我教你的心法,练上一个时辰,再学习寒冰诀,练功不是三日两日的功夫,需要长期累积。”
话落,又加上一句:
“千万不要因为没有明显的变化而放弃,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耐心教导、还伴随着鼓励的模样,像一个苦口婆心的老师,生怕秦野不成才。
寒冰诀共有十层,他教了她九层。
秦野偏偏脑袋。
听说,这寒冰诀是江湖上失传了三百多年的极品功法,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景易却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也会寒冰诀?”
景易摇头:“我不会。”
“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