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像是玩一款游戏,类似人生模拟器。
我心智与同龄的孩子不同,看到了许多大人的丑陋嘴脸,甚至连小孩子都有勾心斗角。」
「正常,这个世界啊,终究是靠利益来推动的,吃饱的人会制造出礼仪,有实力的人会制造出规矩,有钱的人会想办法利用穷人替他们赚钱。
兜兜转转,一切都围绕着利益二字。」
「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帐篷里,亚伦在我身边眉飞色舞的讲些大道理,望着外面的月亮露出微笑。
我把脸撇向一边,唉声叹气。
「你多少岁?」他问道。
「34,够当你爹了。」我随口道。
「哎呦,靠。」
我被他狠狠地踢了一脚,屁股发痛。
「怎么跟我说话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看着他,委屈道:「我说的是实话啊。」
他把我一脚踹了出去,「今晚你守夜,老子要好好睡一觉。」
我没好气的拍干净身上的泥灰,看着凉凉夜色,被寒风吹得发抖。
「给我床被子啊,盖伦哥!」
「你自己用魔法烤火不会吗,被子就这么一床,还是老子的,凭什么给你,还有,老子叫亚伦,不是撸啊撸里面的盖伦。」亚伦不耐烦的声音。
「臭弟弟!」
我嘟哝一声,朝他比了个中指。
外面是一片草地,附近有繁茂的密林。
我蹲在帐篷外,思考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
这家伙,说要把我带到一座叫阿尔卑斯斯山的地方,去找他的老板维尔刹罗耶。
他对他老板的描述并没有太多,总之就是很厉害,并且在收集魔戒和特殊血脉的人。
我对这个名字印象不是特别好,感觉就像是恶魔的名字。
如果不是亚伦算是我的老乡,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是不会跟他一直往北走的。.
我拿出魔杖,燃起一堆火,大脑忽然闪过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跟他去未知的地方,万一有危险呢?
而且我跟他又不熟,还是个英国佬。
没准他救我,只是别有用心,我没必要因为这个跟他去冒险。
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希卡丽和亚妮在王城等着我,那里不仅有她们这两位美女,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想成为贵族,享受到美好的生活。
我没有了爷爷,这个目前唯一的亲人,那我只能为自己而活,尽可能活得精彩。
毕竟每个人都会死去,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这个想法,我撇了一眼安静的帐篷,蹑手蹑脚地远离营地,钻进树林。
魔戒这种东西,听亚伦说有很多人都在抢夺,肯定很危险。
那个杀死我的女人,为的就是我手里的魔戒,因此才砍掉我的胳膊。
虽然现在已经恢复,但想想心里还是很后怕。
如果早知道这样,那么我肯定不会跟这种危险的东西搭边,老老实实当个普通点的农民。
「哎呦,痛痛痛!」
「你要去哪?」
屁股被人猛的踹了一脚,我倒在灌木丛里,大声痛叫。
站起身,我捻掉身上的叶子,抬头便看见,穿着睡袍的亚伦目光不善地紧盯着我。
我心里紧张,后退几步道:「我想找点柴火回去烧,一直耗费魔力可不好」
「噢,是吗?」亚伦眼神冰冷,「我不是记得白天的时候,帐篷外已经砍好了一堆干柴么,我出来时都看见了。」
「呃……这个,我忘记了,顺便来这里上个厕所。」我搪塞道。
「大的还是小的?」亚伦的声音。
「小的!」
说罢,我走到附近的一棵树下开始嘘嘘。
他跟了过来,眼睛向下撇了我一眼。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大鸟啊,你这么看着我尿不出来的。」我撇嘴道。
他站在我旁边,解开腰带,「正好我也想要嘘嘘。」
我目光对着他,向下瞅了眼,很快提起裤子,往回营的方向跑。
「你想要逃跑对吧?」
刚走没两步,亚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回头,「没有。」
「不,我说你有,就是有。」提起裤子的他径直来到我身边。
「你脸红什么。」他问道。
「我热。」
「那怎么又黄了?」
「防冷涂的……我皮肤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好吧,喂?」我皱眉道。
亚伦笑了笑,「我看过你们中国的那部智取威虎山,1964年的京剧版,还不赖。
里面的主角杨子荣有勇有谋,临危不惧,侠肝义胆,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关我什么事。」我有些不耐烦,这里的风吹得我很冷。
亚伦道:「所以,你想逃跑对吧?」
「你好奇怪,我逃跑关这部电影什么事?」
我摇头,大感疑惑。
「因为你没有主角那种控场和临危不惧的气质,像你这种人,说谎时,尤其是遇到我这样的狠人,根本就谈不了什么伪装。
你要是遇上我的老板,那个堪比座山雕一样的人物,压根就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亚伦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劝解。
「所以你想逃跑对吧?」他再一次问道。
我不耐烦了,大声道:「是想逃跑又怎么样?」
他忍不住笑了,「呵呵,如果你刚才继续说谎,那么我就信了,可惜……你暴露了。
我一般都是这样,重要的事情问三遍,有的人很快就招了,这种人最不能把秘密告诉给他。」
我心里有些不妙,接着开口,「我只是想处理完一些我自己的事情。」
「什么事情?」亚伦问道。
「私事,我处理完再去你说的什么阿尔卑斯斯山。」我的声音。
「不行。」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因为是我说的。」
「啊!」
亚伦突然冲我砸出一拳,让我猝不及防。
我应声倒下,意识很快昏迷。
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块臭袜子。
时间是白天,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一头……骡子?
总之我被放在后面,扭头看见他正骑着骡子在路上走。
「唔唔唔!」
我支吾着声音,朝他提醒。
他回头看了一眼,顺手扯掉我嘴里的袜子,然后当着我的面套在他的脚上。
我大为愤怒,「法克鱿!」
他向我比了个中指,然后把另一只脚上的袜子取下来,打算塞给我。
我连忙改口,「爸爸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