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穿成天帝的作精弟弟18

天界难得有喜事,加上主人公还是天帝的弟弟,难得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天帝下令,凡在成亲当日向上天乞求姻缘的良善女子,皆会获得一段良缘。

青瓦红衣,喜气连连。

主人公之一的何画披着红盖头,饿了一早上的肚子咕咕作响,他从桌子上摸了块点心,伸进盖头里面吃起来。

“小仙君饿了?”女仙端着喜盘进来,瞧见何画偷吃在东西,忙踱步到何画旁边,“等会儿拜了堂再吃也不迟,这会儿吃了妆会花的。”

“我都快饿死了。”何画用牙齿嚼碎了点心,往下咽,“我还没说这点心吃不饱呢,你居然让我连点心都不许吃?”

“小仙君,奴婢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

“什么规矩,我告诉你,在我这里,我就是规矩。”

“画儿。”居然是薄亓的声音,薄亓居然来他这了?好家伙他还有脸来?

何画已经做好准备回怼薄亓了,结果刚转过去,就被薄亓帅的舍不得闭眼睛,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薄亓的出尘绝艳,但是没想到在今天又被破防了。

这个薄亓……不会是拂尘转世成精的吧?不然他怎么浑身上下都白到发光啊?

“陛下……奴婢没有看好小仙君,请陛下责罚。”女仙低头认错。

何画从盖头低下探出一双眼睛,只能看到薄亓的下半张脸,可惜他从薄亓那张性感的薄唇里看不出他的情绪。

“无碍,你先下去吧。”薄亓抬手,那女仙就出去了。

何画悄悄咽下最后一口点心,憋着闷气,不和薄亓说话,事实上他和薄亓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

“画儿,还在生吾的气吗?”

何画

哼。

【不许耍小性子。】

何画:我什么时候耍小性子了?

【现在。】

“哥哥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何画绞尽脑汁,才能想出来如果是原主的话会说什么话,可惜今天装的不像原主,他语气里面带着几分埋怨和伤心,叫薄亓听出来了。

“画儿,今天委屈你了。”

“不委屈。”何画说不下去了,系统居然还给他打了张草稿。

【快照着念。】

何画:“能为哥哥分忧,是画儿的福气。”狗屁的福气,这福气谁爱要谁要!

【你要是再任性,叫薄亓看出来什么,还会有更刺激的福气等着你。】

何画立马换上笑脸,“画儿所言句句属实,哥哥,虽然离开你,让画儿很难过,但是想到能帮到哥哥,画儿就不难过了。”

“你能这么想,吾……”薄亓本该高兴的,但是他此时此刻,并没有因为画儿的话而感到欢愉和放松。

“哥哥,画儿此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了。”何画瘪瘪嗓子,“你一定不要忘了我。”他扑到薄亓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好!要是薄亓能有点良心,现在反悔这门婚事还来得及。

何画越想越伤心,难道他真的要英年早逝了吗?如果池噬把他扔进魔窟里面,系统恰好不在,那他该多惨啊……

【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好歹还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系统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居然在薄亓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心痛。

“吾会尽快将你接回来。”薄亓的手搭在何画的脑袋上,盖着红盖头的脑袋往上抬了抬,露出何画那双水盈盈的眼睛,薄亓轻声说:“乖,吾说到做到。”

何画这才收了声,他原本就是性情中人,情绪上来的时候,什么也挡不住,就是想发泄出来,这会儿发泄完了,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他乖乖盖了盖头,“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那我等哥哥来接我。”

接亲的人不多,看来池噬对何画也没多重视,这下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有的人看笑话,有的人借着由头破口大骂池噬欺人太甚。

只有何画,看到来的人少,松了口气。

还好人少,他就知道池噬不是真的想娶他,看来池噬就是想找个由头把他从薄亓身边除掉。

这点小心思,还想瞒过他?

“新娘子上花轿!”

何画:……

这花轿坐着还算舒服,只不过坐上面,那些人看他就跟看猴子似的,这让他很不爽。

他招呼来一个人,低声吩咐他:“叫他们别看了。”

那人忙转身大声吆喝:“新娘子害羞了!叫你们别看了!”

“哈哈哈……!”

何画囧的脚趾蜷缩在一起,在鞋子里面打转。

轿撵摇摇晃晃到了魔界,那群人把他放下之后,就招呼同伴去前面喝酒去了。

留下何画一个人,他从轿子里面爬出来,掀开盖头,开始大量他所在的屋子。

屋子里有股檀木的香味,镂空的大红纸剪成的喜字贴了四五处,何画左瞧瞧,右瞧瞧,目光最终停留在地上的那张红木桌子和门口摆着的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琉璃花樽上。

要是他抱着琉璃花樽蹲在红木桌子

“小心!大人喝醉酒了,仔细着点,别把人摔了!”

“这新娘子还在屋中等着呢,大人今天怎么不少喝一些?这样还能入洞房吗?”

有人来了!

何画忙抱着花樽朝桌子底下钻,惹得系统连连称啧,池噬这会儿喝醉酒了,说不定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他可不能折在这里。

“都下去!”是池噬的声音,听起来他真的醉了。

“是。”

何画身体瘦,就算蹲在桌子底下,也感觉不到挤,就是腿没地方放,为了防止腿不小心伸出去,他把花樽放在双腿之间,用腿夹着花樽。

“还不出来?”

这话,池噬显然是对他说的。

难道池噬这么快就发现他的存在了?

何画打了个激灵,佝着腰从下往上看,恰好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那眸子带着几分醉酒的雾气,却让人只看一眼,就浑身发凉。

“谁叫你藏在这里的?”

何画忙把花樽挡在身前,“你想做什么?我不会妥协的。”

下一秒,他头顶的桌子就飞了。

何画感觉飞走的不是桌子,而是他脑袋。

“我马上出来。”他抱着花樽,一路小跑,躲到房子的角落里,“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过来。”池噬招手,“服侍我就寝。”

何画下意识的摇头,意识到这么做不妥之后,他忙解释道:“我不会脱衣裳,要不我再叫个人帮你脱衣裳吧。”

“本座的身子,岂是谁想看就能看的?”池噬满脸愠色,“过来,不然本座立刻要了你的小脑袋。”

何画抱着琉璃花樽,艰难的挪步过去,“我真的不会给人脱衣裳,我已经提前告诉过你了,等会儿要是弄错了,你千万别生气。”

“你抱着的,是什么破玩意?”池噬一挥手,那东西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何画:……

“赶紧过来,不要叫本座催促你第二遍。”

何画屏住呼吸,手摁在池噬的腰带上,池噬身上穿着和他相同款式的婚衣,他照着记忆,替池噬解开了腰带,然后像剥粽子似的,把池噬的衣裳一层一层剥开。

等到只剩一件里衣的时候,他收了手。

“那个……”

池噬眼皮子抬了抬,“继续。”

“我们这样做,不合适吧?”何画憋得小脸通红,池噬的身材也太好了吧,隔着里衣,腹部的轮廓线条都能那么清楚。要是脱了里衣,不知道池噬的腹肌有多好看呢。

“有什么不合适的?”池噬揽上何画的腰,“你我既然已经成婚,那什么都是可以做得的。”

“你别靠这么近啊……”何画推池噬的胸口,不下心碰到对方硬邦邦的胸肌,他空中凌乱,“我们发展的是不是太快了,我需要再等等。”

“快什么?本座还嫌太慢了。”池噬流氓般的挑起何画的下巴,“本座十分后悔,没有在第一次见到你,就要了你,才让你活蹦乱跳到了现在。”

“额……”何画无言以对,只想逃跑,“你这样做,跟流氓有区别吗?”

“你说对了,本座就是流氓。”池噬抬起何画,将人扔到床上,俯身上去就要撕扯何画的衣裳,何画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惨白的。

这个池噬不会是要来真的吧?

“你嫁给了本座,就是本座的人,本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池噬上床,扯住何画的衣领子,两三下就把衣领扯大了,他俯身上去,贴着何画的脖颈就亲。

何画被压在角落里,四肢僵硬,面如菜色,手从口袋里摸出来喷雾,对着池噬狠狠喷了一通,把池噬喷晕了才停手。

幸好秦思齐没有骗他,要不然他今天真的要失身了。

他收起喷雾,掀开池噬,从床上跳下去,就要逃跑。

【你能逃到哪儿去?】

何画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如我现在就去魔窟吧?

【啊?】

何画兴冲冲的说:既然我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那么是不是就代表我可以去“死”了?只要按照原著剧情中描写的那样,掉进魔窟中死去我就可以脱离这个位面了,对不对?

【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你真的打算这么早就走吗?】

何画不明所以:为什么不呢?难道你还想继续看他们怎么欺负我的吗?

【嘶……】是有点想看。

何画: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出发吧。

可惜魔界的消息传的比天界还快,何画刚踏进魔窟,看守魔窟的人就立马把消息传给了池噬的左右护法。

然后他就被护法拎出来,苦口婆心的劝说:“夫人,不管你和大人发生了什么,但是都不要轻生啊,我们大人虽然说话难听了一些,但是他人是很好的,从来没有欺男霸女过,况且他生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您还有哪一点不满足呢?”

“是啊,夫人。”旁边的右护法附和道,“我们大人为了你,都把老尊主留下来的记忆石交给天帝了,可见您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很高。”

“你们想多了,我只是出门散散心。”何画生无可恋,他真的只是想离开这里,怎么就这么难啊?

“原来是这样。”左护法松口气,“夫人不熟悉魔界,走错路也情有可原,但是既然被我们撞见,那属下就有义务告知夫人,这里是魔窟,里面饲养了很多魔物,如果掉进去,会死无全尸的。”

“是啊,夫人,您还是赶紧回房吧,大人该等急了。”右护法摸着后脑勺,傻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他明明站在魔窟门口,却无法再深入一步。

左右护法紧跟着何画,把人送回了房才肯离开。

池噬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黑着脸,紧盯着何画,“去寻死了?”

何画脑袋一缩,就往门背后躲,池噬单手把人拎出来,“能耐大了,先是把本座弄晕过去,然后孤身一人去魔窟寻死?本座用我爹的遗物换你回来,是叫你来给本座添堵的吗!”

何画捂着脑袋,“我也不想这样的。”

“那你想干什么?”池噬难得有好脾气,耐着性子没把人捏死,“本座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能不能说出朵花儿来。”

何画的头低进胸口,小声嘟囔:“都怪你,谁叫你非得和我睡觉的。”

“呵,”池噬被气笑,“本座花费大价钱才换回来你,和你睡一觉怎么了?你是个男人,没办法为本座生儿育女,本座不嫌弃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哦……”

“哦什么哦?本座问你话,你就如实招来!”池噬捏起何画的下巴,在上面留下几个手指印子,“不想和本座睡觉,就去寻死,谁教你这样做的?”

“没人教我。”

池噬的脸越贴越近,何画眼瞅着池噬的嘴快碰到他的嘴了,忙大喝一声:“站住!”

左右护法冲进屋:“刺客在哪里!”

“……”池噬的脸黑的可怕,狠狠咬牙吐出一个字,“滚!”

“抱歉抱歉!”左右护法头昏脑涨,出门的时候还互相撞到了对方。

何画笑出了声,池噬厉声呵斥:“你还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