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噬挑衅对何画挑了挑眉,何画才不理会他,他默默朝薄亓靠了靠,“既然吃都吃了,就赶紧走吧,这么多人,你们不嫌挤我还嫌热的慌呢。”
“小仙君热的慌就多脱几件衣裳。”池噬笑意很深,看人时候的目光□□裸的,何画被他盯着看了会儿,就感觉自己跟没穿衣裳在外面裸/奔似的,“闭嘴吧你!”
“池噬,你什么时候滚回你的魔界?”商无祭忍不可忍,这人怎么老是勾搭何画,“难道要本座送你一程?”
“呵,武神仙君难道忘了本座这次来天界是为了什么?”池噬唇角笑意更深,看向何画,“本作的新娘还没娶到手,又岂会轻易离开?”
“你还敢说!”商无祭要被池噬这股子无耻的劲气炸了,“在天界干出此等见不得光的事,放你离开,已经是天界情至意尽了!”
“那我谢过你们的情至意尽。”池噬始终挂着笑,“但是这个新娘,我必须得娶回去。”
何画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难道他的魅力就这么大吗?这种非他不可的感觉对他来说就是折磨。
“本座还有话要同薄亓讲,你们两个先退下吧。”池噬笑着说,“哦,不,要是何画想留下来听一听,本座不介意。”
“……不用了,谢谢。”
看何画出去了,商无祭立马也跟着屁颠屁颠出去了。
等他们的脚步声消失了,池噬才敞开天窗说亮话,“你不是想要你母后的遗物吗?只要把何画给本座,你母后的遗物,我会如数奉还。”
“……”
“你母后如何死的,你一定很好奇吧?”
“要是本座,本座也很难接受母亲的死因下落不明,父亲和其他女人鬼混在一起。”
薄亓的目光不知不觉停留在桌上的那一碗果羹上。
那果羹被池噬拿在手中,池噬问:“那陛下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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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无祭紧跟着何画屁股后面,何画有些无奈的转身问:“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本座想走哪里,便走哪里,为何说本座是跟着你。”
何画微笑着说,“那随你的便吧,希望我拉屎的时候,你也会跟着呢。”
“……”商无祭默默不语的跟在何画后面,何画爽了,哼,一个两个还真当他好欺负呢?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
【你确定那是老虎?】
何画冷哼一声,不然呢?
他可是最凶的老虎呢。
系统看着这孩子傻得可爱,就忍不住逗弄他,【你不趁着现在和商无祭发生点什么吗?】
何画挠了挠头:发生什么?吵一架吗?
系统骂了句:你笨呐?你转过身去,好好看一看商无祭的配置,九头身,倒三角,八块腹肌,你看他的鼻子!
何画默默打量着商无祭,听到系统的话,问:看他的鼻子做什么?
系统假咳几声,【鼻子越高,代表那里越大……】
何画:?
这是可以说的吗?
“在想什么呢?”商无祭拉住何画,何画差点撞到树干上,不知道小家伙走在路上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有什么事说出来本座替你分析分析。”
“没有。”何画有些不敢直视商无祭的鼻子了,他假装摸鼻尖,用手挡住视线,才暗自松了口气,“我什么都没看!”
“看?本座问的是你在想什么,”
“哦哦,我什么也没想。”何画吓得要死,生怕自己刚刚的龌龊心思被商无祭知道,忙转移话题,“叫我去和亲究竟是谁提出的?”
他说的咬牙切齿,商无祭不敢主动承认,“本座怎么知道?”
“要是让我知道是提出来的,我一定恨他一辈子!”何画原本想放个更狠的话,但是以他的实力,要别人好看这种话根本就不可行,说出口还可能惹得商无祭一顿笑话。
商无祭却不由一怔,被何画恨一辈子,一定是件痛苦的事。
他这几天是怎么了?原本只是想讨何画过去玩玩,可是这几日见了何画,他就跟野狗看见鲜肉一样往前扑腾,惹了一身骚。
他这样是不是不太正常?
“你说,我不会真的被送去和亲吧?”何画愁眉苦脸的仰起头,学着他在电视上看的偶像剧男主,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不要自己吓自己。”商无祭看着这样的何画,忍不住想抬手抚摸抚摸何画的额角,他手心直发痒,还是克制住了这股子念头,“本座不会让你去和亲的。”
“可是你说了又不算。”何画哼哼两声,“我哥哥是天帝,只要他一句话,我就可以不去和亲了。”
“陛下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吗?”
何画用一种当然啦的目光斜睨着商无祭,“那还用问吗?我从小就是被他带大的,他说什么我都相信。”
“那如果是陛下让你去和亲,你愿意吗?”
何画开心不起来,“这种假设根本就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商无祭冷笑,“你太单纯了,说不定陛下厌恶你厌恶的紧呢,别太自以为是了。”
“……我讨厌你。”何画扭头就走,“罚你半天之内不许同我讲话,”
商无祭握紧拳头,跟着何画身后,两人保持半人的距离,等何画回到住所,才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宫殿里侍奉的女仙见到何画,都愣住了。
“您回来了。”
“怎么回事?我的东西呢?”
“……”女仙齐齐跪在何画面前,“刚刚传来陛下的旨意,说是……您马上就要和亲了,叫我们将东西都收起来。”
“……”
商无祭脸色漆黑,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谁传的旨意?”
“是陛下身旁的女仙。”
“该死的!”
何画见商无祭怒气冲冲走出去,他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免有些忧愁,难道剧情真的因为他而改变了?
可是为什么池噬非得娶他啊?他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普通通的炮灰啊.
“你去,帮我那点瓜子过来。”何画顿了顿,补了句,“谢谢。”
吓得被点名的人一步三回头,今天的小仙君怎么这么奇怪?
【笨蛋,你不能在其他人面前ooc呀!】
何画:有什么关系?反正我马上就要走了。
【走?】
何画顿悟了:是啊,原主不就是在魔界被魔物XXOO之后死的?那我这次去的不就是魔界吗?我觉得,这次十有八九有去无回了。
【可是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一语惊醒梦中人,何画忙问:我还有什么任务?
【睡了薄亓。】
何画:。。。。
你开什么玩笑?我要是有睡薄亓的本事,怎么还会让薄亓送去和亲啊!
【不是让你真的睡,就是你脱了衣裳,他也脱了衣裳,然后你俩抱在一起……】
何画面红耳赤:够了够了,真的够了。
【听我说完。】系统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看起来严肃又正经,【你必须得让其他人看到你俩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不然任务就不算完成。】
何画:……你干脆杀了我吧。
那样还痛快些呢!
“瓜子来了。”男仙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何画随手捡起一颗要吃,男仙规规矩矩站在旁边,替何画剥瓜子,何画看着男仙的动作,忍不住问:“你很闲吗?”
“啊?”
何画不解的问:“那你为什么不用法术替我剥?一颗一颗剥你不累吗?”
“这是……您之前立下的规矩。”
大概是原主不会法术,也不想其他人在自己面前用法术吧。
“现在这个规矩不存在了,用法术帮我剥。”
男仙只是挥了挥手,那些白嫩嫩的瓜子粒就破壳而出了,何画捧着瓜子,笑的合不上嘴角。
有法术真棒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别感叹了,还是好好想想你的任务应该怎么完成吧。】
何画给自己塞了满满一嘴瓜子,“可惜了……”可惜以后再也吃不上这么好吃的瓜子了。
他跳下床,踢翻面前的红布,“来人,给我把东西都搬出去!”
系统被何画弄出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何画:整出点动静,好让薄亓有借口来找我呀。
【?】
侍奉他的人立马慌了神,早就预料到小仙君会发脾气,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何画会在吃了一捧瓜子之后才发脾气。
这叫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发脾气吗?
“我不和亲,你们都给我起开,把这些东西都给我烧了!”
“小仙君息怒,这些都是魔界差人送上来的,都是给您的聘礼……”
“你还敢说!”何画摆出怒火中烧的表情,“我要见我哥哥,都给我让开!”
“大婚之前,小仙君最好给我安分一些。”门口传来熟悉的狗比的声音,何画踹出去的一脚就停在空中,“你怎么来了?我告诉你,不管你耍多少花招,我都不可能会嫁给你!”
“你说的,不算数。”
“你哥哥,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呢。”
“别用这种恶心的语气和我说话!”何画被气懵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旁边还放着他刚刚吃剩的瓜子粒,他抱着胸口,冷声道:“没有我的允许,谁都别想对我做什么!”
“小仙君,本座哪里不值得你看上?”池噬挥手,叫那些人都下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何画很不使用,悄咪咪起身准备跟着他们一起走,池噬不是吃素的,怎么会让他离开呢,他直接将人打包到肩头上,又重新给扔到椅子里了。
“说话,本座问你话,你便得答。”
“不管你哪一点,我都看不上!”何画扭过身,气炸毛,“看不上就是看不上,哪来那么多的理由?难道我不喜欢你,我还得一条一条从我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伶牙俐齿。”
何画冷哼一声,“那你就是诡计多端。”
“你越是这样,本座就越是喜欢你。”池噬摸着何画的头,笑出了声,“美人多有,可惜大多空有其表,像你这样能逗得人捧腹大笑的,实属不多见。”
“谁逗你了,你别太自恋了。”何画一巴掌拍在池噬的手背上,“拿开你的脏手,从我这里离开!”
“本座要是不呢?”
何画起身,“那我走,”
“去找薄亓?”
何画停住脚步,转身问:“我去找谁跟你有关系吗?”
“你是本座未过门的妻子,怎么没关系?”
何画说不过池噬,也不想跟他争辩,就直接转身就走,池噬反倒直接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池噬的力气大,拽他胳膊的时候,何画就感觉被块生铁卡住了似的疼。
“你放开我啊,你有病吧,池噬,你……”
“我看有病的是你吧。”池噬眼眸黑气越来越多,何画察觉到这一点,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了,要是被池噬一张拍出去,他应该会吐很多血吧?
那场面,不敢想象。
【额……顶多把你压床上草一顿,不会把你一掌拍出去,安啦安啦~】
何画:您敢不敢看看您在说什么鬼话啊?
系统擅长放屁,何画早就见怪不怪了。
“薄亓那样对你,你居然还对他痴心不改?你是不是贱得慌?”
何画:……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跟你没关系。”
“你是本座的夫人,本座不能放任你给本座戴绿帽子。”
“……”何画嘴角抽了抽,“别做梦了。”
“坐着。”池噬按着何画坐在梳妆镜前,何画感觉别别扭扭的,但是说不上哪里奇怪,一直到池噬拿着红嫁衣过来,他才意识到哪里出了错误。。
“你想做什么啊?”
“你说呢?”池噬将红嫁衣展开,还好何画闭眼闭的快,不然那用金丝做刺绣和镶满红蓝宝石的婚衣就要闪瞎他的眼睛了。
“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本座特意为你挑选的婚衣。”
“……”何画咬着嘴角朝池噬看了眼,然后看向婚衣,婚衣的款式很漂亮,池噬的审美还是很在线的。
“喜欢吗?”
何画:“你能送给我吗?”
“本来就是给你的。”
“我是指……送。”
【?】系统不由大惊,【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各种作死的。】
“何画,你是不是觉得本座不会生气?”
何画:“哈哈……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强人所难的。”
“立马给本座换上他,本座要看看效果。”池噬收敛起笑容,他这样的笑面虎,第一次因为某个人,挂不住笑。
“我不想换。”
“那就去死。”池噬浑身缠着黑气,何画记得书中描写过,只要被这股黑气缠住,就会变成一滩肉泥。
他抱着板凳往旁边移了移,“有话好好说,你别说动手就动手啊,不就是换件衣裳吗?有什么难的,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换好了。”
“本座就坐在这里等你。”池噬坐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怀着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何画:……
他抱着衣裳,走到屏风后面,又怕池噬过来偷袭,弯着腰从屏风后面偷偷看一眼。
“就算本座偷窥你,你又能怎么样?”池噬笑了,“你要是想提前过一过洞房之夜,本座也会尽力满足你的。”
“鬼才想和你过洞房。”何画哼哼两声,甩了甩衣裳,好吧,他好像不会穿衣裳。
古代的衣裳太复杂了,其实他一直在好奇,为什么修仙位面的神仙穿的是长袍宽袖,他们不是应该贯通古今的吗?能不能把衣裳精简一下?
“换好了没有?”
“等等……等等!”何画紧张的拽着衣裳,不知所措,只能凭着记忆往身上套,套了一层又一层,衣带都绑不住了,他才心虚的朝池噬看了一眼,“我穿好了。”
“那还不赶紧出来?”
“你确定要看吗?”
“废话。”
何画低着头,手指攀在屏风上,侧着身体走了出来。
池噬眉头狠狠跳了跳,“走过来些,离得那么远,本座看不清。”
何画硬着头皮,朝池噬走了两步,“那个,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池噬笑的很假,“解释你活了二百多年,连衣裳都不会穿吗?”
“这有什么可取笑人的?”何画反驳,“你不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吗?有的人不会穿衣裳,有的人还不会做饭呢,我都没取笑你,你居然还反过来笑话我。”
“本座何时笑话你了?”
“你没笑话我,那你刚刚在干嘛?”何画穿衣裳穿的四不像,腰带起了绑麻袋的作用,幸好他这张脸蛋能打,不然谁要是敢穿着这身在池噬面前晃悠,他一定将人打进地牢里面喂魔兽。
“过来,本座亲自给你穿。”
何画震惊了,“啊?”
“听不懂人话?”
何画的表情就跟英勇就义似的,在池噬面前挺着胸口紧闭着眼睛,“那你来吧。”
池噬叹了口气,替何画解了衣带,慢条斯理的脱去何画身上的嫁衣。
屋内灯光昏暗,给周围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暧/昧。
直到……池噬脱去最后一层嫁衣。
“这是怎么回事?”
何画听到池噬的质问声,忍不住缩了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