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画逃跑似的逃去了厨房,商无祭盯着何画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了会儿,最终没有追过去。
何画推开大殿的门,身体已经燥热到不能忍耐的程度了,他瞥见大殿中站着的男人,手脚不受控制的扑了上去,“哥哥,你是不是也想我了。所以才来看我的啊。”
薄亓的身体好凉啊,只是抱着薄亓的胳膊,何画感觉身体中的燥热就已经消减了大半,可是他还是很难受,心底总有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催促他对薄亓做更过分的事。
原来吃了春/药这么难受,也不知道原文中主角受是怎么挨过来的。
“哥哥,我想你想的要命,可是上次惹您生气了,我怕您生气,不敢去找您,不过幸好您来找我了。”何画为了得到更多的薄亓身上的凉气,简直说尽了软话,“哥哥,我真的好怕你永远都不理我了。”
薄亓轻轻推了下何画,何画被推了下,就装作挫败的表情看过球,“画儿,先从吾身上下去。”
何画又被薄亓的脸小小的迷住了,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薄亓嫌弃了之后,眼睛眨巴两下就装出了泫然若泣的模样,“哥哥,我知道自己很惹人厌烦,我这就从您的身上下去。”
他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捉着薄亓胳膊的手,几乎在松手的下一秒,就有股猛烈的火焰攻击他的腹部,他感觉□□焚身,无法忍耐,因为难受而小声的哽咽了两声。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压抑的哭声,薄亓不免多看了何画几眼,这才发现何画脸色绯红,两颊泛着粉色的潮红,敛着眉眼低下头看着脚底,叫他看不清何画的表情。
“画儿,你哪里不舒服,吾这就宣人替你看诊。”
何画炸毛般上前一把抓住了薄亓的手,拦住他,大叫:“不行!”
如果叫大夫过来替他看诊,那他做的坏事就瞒不住了!
要是被薄亓知道自己对他藏着什么肮脏的龌龊心思,薄亓一定会把他扔下凡间的!
那他还怎么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啊?
何画强扯出一抹微笑,“哥哥,真的不用了,我只是犯了一点小风寒,不碍事的,我真的没事。”
说完这句话,何画的身体又被热流袭击了,他咬紧牙关,防止有什么尴尬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泄出来。
这个该死的破系统,不是去找解药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
难道,他要用这种状态,度过接下来的每一天了吗?
也不知道药效有多长时间,但是他感觉,就算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他也忍不了了。
他想贴薄亓贴的近一些。
他的眼睛不自主的看向薄亓,薄亓的身材看起来好棒,他的脸也很好看
……等等,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他居然敢对主角受心怀不轨,想到原文中原身的下场,何画就瞬间萎了,他耷拉个脑袋,病恹恹的说:“哥哥既然已经看过我了,就先回去罢,我……我想先休息了。”
为了防止自己对主角受做出不轨的事,被主角攻打击报复,他还是赶紧让主角受走人吧!
薄亓却不走,反而伸手在何画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那冰凉的手背贴上何画额头的一瞬间,何画打了个激灵后退,薄亓到底想干嘛啊?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做很危险吗?
要是自己直接扑上去,薄亓一定会一脚踹飞他的。
何画有自知之明,可是理智已经跟他渐行渐远了,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气若游丝的说:“哥哥真的不用管我,我睡一觉就好了。”
他伸手要拿开薄亓的手背,可是却反被薄亓摁在了额头上,薄亓的声音隐隐带着担忧,“怎么这么烫?”
“哥哥……”何画实在控制不了了,额头在薄亓的手背上蹭了蹭,像只猫咪似的用额头拱了拱薄亓的手背,凉气顺着他的他的脑门进入他的身体,何画满意的发出一声赞叹,“好舒服……”
啊,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他刚刚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薄亓不会误会自己吧?
何画紧张兮兮的向薄亓看去,薄亓这时也只是收回手,不见任何异样的反应。
“哥哥,我,你,你要不还是先……”
薄亓抬手制止了何画接下来要说的话,温声说道:“画儿,不许任性了。”
“啊?”
“良药苦口,你如今发烧如此严重,不看诊怎么可以?”薄亓板着脸,十分严肃,何画耷拉着脑袋,抿着唇看着薄亓,“画儿,吾知道你不喜吃药,但是不吃药,病就好不了。”
可是,他根本就不是发烧啊!
是中了春/药了,中了春/药吃退烧药能好吗?
何画有苦说不出,薄亓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同自己闹脾气,这几日他忙于公事,疏忽了何画,确实是他做的不周到。何画年纪稍小,加上修为低下,心思难免细腻了些。
何画还在想怎么把薄亓应付过去,薄亓居然直接把他打横抱起了!
他目瞪口呆的望着薄亓的下巴,惊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哥,哥哥!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商无祭说不定还在他宫里呢,要是被商无祭看到主角受公主抱自己,那他是不是死的比原文中还要惨?
绝对不可以!
“我自己能走路,”何画拽着薄亓的衣襟,决绝的瞪着薄亓,“你快放我下来。”
“画儿。”薄亓眉心紧皱,俊美的脸蛋上出现了不耐的表情,“不许胡闹。”
我看现在胡闹的人是你吧!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总受啊?哪有受公主抱攻的?虽然我只是个炮灰攻,而且身高也没你高,但是我毕竟是个攻啊!
何画心里疯狂吐槽,可是身体里面的反应太剧烈了,他现在说出的话总是断断续续的,连不成完整的一句话,“我,没,有胡、闹。”
窝在薄亓的怀里,何画情不自禁的开始蠕动起来,薄亓身上怎么这么凉啊,好舒服……好想做点什么出格的事……
【叮咚,系统已上线。】
何画:!!你终于来了!!
系统紧赶慢赶,终于研制出了解药,但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没看错吧?主角受薄亓怀里面那小小的一团白嫩嫩的肉是谁啊?
哦,是他的宿主,何画。
【你究竟做了什么啊?】
何画也不理解:我还想问你做了什么,需要走开这么长时间,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人睡了?
【啊?】系统大为不解,【不对啊,你的身份是万人嫌炮灰攻,别人见了嫌你晦气还不够呢,怎么可能会想睡你呢?】
何画不想和他争辩这种无聊的东西:解药呢?
系统忙把解药交给何画,何画窝在薄亓怀里悄咪咪吃了药,做贼心虚的抬头看了眼薄亓,见薄亓没发现他的动作,才松了口气。
解药吃了,身体里面的燥热渐渐退去。
“哥哥……我好了,你放我下来吧。”何画清醒过来,越想越觉得他们之间的举止很奇怪,“不信你可以试试,我的烧已经退了。”
薄亓放下何画,何画想从薄亓身边立马逃开,可是又不能ooc,要是原主的话,肯定巴不得多和薄亓贴贴呢。
薄亓用手试探着何画额头的温度,发觉何画的烧确实已经退了,“虽然已经退烧了,但是你的身体孱弱,必须服下补药才能完全恢复,药神已经到了,和吾一同去瞧瞧吧。”
何画被薄亓强行带到偏殿,发觉药神已经到了。
药神作为文中有名有姓的配角,戏份比原身这个炮灰多的多,比如说薄亓中了□□,就是靠这位他才能完全好起来的。
药神发丝雪白,容颜却维持在二十多岁的模样,道袍加身,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在。
他的眼睛只是单单望着何画,何画就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似的。
“臣参见天帝陛下。”药神而后盯着何画说,“小仙君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何画:……
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很不友善?
【因为他确实对你不友善,不只是听起来那么简单。】系统摆摆手,无可奈何的说【谁叫你是万人嫌炮灰攻呢?】
何画: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思齐,画儿感染了风寒,吾恐他身体孱弱,病情加重,你快替他诊断一番。”薄亓将何画推到秦思齐面前,何画和他大眼瞪小眼,愣是说不上话。
“小仙君身体确实孱弱。”秦思齐挑眉,“毕竟是凡胎□□,少不得病痛折磨,若是小仙君能受得了洗精伐髓的痛苦,也可以像天界其他人一般,获得金刚不入之躯。”
何画:……
你说的轻巧,洗精伐髓有多痛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来这个叫秦思齐的家伙是真的很厌恶原身啊。
【你知道就好,多提放着他,总没错的!】
“思齐,洗精伐髓之事不可再提。”薄亓神色不变,却让感受到他的不悦,“画儿如今这样,便足矣。”
听了薄亓的话,何画对秦思齐扬了扬下巴,颇有些小人得志的得意在。
系统欣慰的看着这孩子,【看来你已经是个合格的炮灰了。】
还知道临场发挥了,不错不错真不错。
秦思齐替何画看了诊,笑的有些不明所以,何画心里惊觉,这人不会看出他的不对劲了吧?
但是薄亓问秦思齐的时候,他只是答:“小仙君大概是被风吹烧了脑子,冷静下来,自然就好了。”
“果真如此?”
秦思齐恭恭敬敬的答:“臣自然不敢欺瞒陛下,不信,您问问小仙君现在还难受不难受?”
那两人同时向何画看过来,何画虽然不知道秦思齐在打什么歪主意,但是现在有台阶摆在他面前,他哪有不下的道理?
“不难受。”
何画都这样说了,薄亓也不想追究下去了,他公事繁忙,准备先行一步,可是今日何画居然没有像往日那般粘着他不准他走。
他心生疑惑,临走不由多看了何画一眼。
哪知道何画十分乖巧的对他点点头,脸上带着不舍的神情说道:“哥哥,赶紧去忙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见薄亓走后,秦思齐恢复了他本来的面貌,冷嘲热讽道:“小仙君,被情/欲缠身的滋味,不好受吧?”
何画:“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他的面容乖乖巧巧,眼睛眼白不多,瞳孔泛着棕色的光芒,脸蛋也是没有攻击性的鹅蛋脸,这样看起来,难怪薄亓会被何画蒙在鼓里。
“□□焚身,身体燥热,想跟人翻云覆雨,我形容的对还是不对?”秦思齐朝何画逼近,说的每一个词都是何画刚刚中了药的感受,何画又慌又乱,偏偏又不能败下阵来。
反正秦思齐没有证据,要是他想用这一点威胁他,那他也不用怕。
“小仙君,到底是谁对你下了手?”秦思齐半眯着眼,掠过何画脖颈上的痕迹,笑意更甚,“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干的。”
“啊?”何画愣了愣,“你真的知道?”
秦思齐剥开何画的衣襟,将何画的脖颈展露出来,白皙的肌肤上还带着刚刚商无祭留下来的痕迹,何画惊呼着拉上衣裳,“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秦思齐收起笑意,唇角泛着冷意,“只是有句话,我必须要告诉你,小仙君与人厮混可以,但是此事万不可被陛下知晓。陛下待你如亲弟,若是叫他知晓你与其他男人厮混,必定会伤心的。”
何画惊讶的微微张开嘴唇,难道说秦思齐是个忠犬攻?文中也没有写他和薄亓的感情戏啊?
还是说他接收剧情的时候遗漏了这部分戏份?
“你别乱讲,我才没有和男人厮混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哪有这样的道理?”
“小仙君身体中还有残留的情毒,身体上有欢好过后的痕迹,我听闻商无祭今日去您的宫殿找您了。”秦思齐笑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小仙君,该怎么做我希望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监视我?”
“不算监视。”秦思齐露出尖牙,“只是关心罢了。”
关心?
哪有人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关心别人的?
何画才不领情,他气呼呼的说:“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是我和商无祭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是敢在我哥哥面前乱说半个字,我一定叫你好看!”
他威胁完秦思齐,气昂昂的走了。
系统为他拍手称赞【宿主颠倒黑白的功力又深了不少呢。】
何画还生系统的气,听见系统的“夸赞”,更加不悦,“你还敢出声,这么长时间你去了哪儿?我差点被人……额,被人欺负了,你居然对我不闻不问?”
【我这不是替宿主配解药去了吗,哈哈……你看,现在□□都已经解除了,也算是有惊无险呀……】
何画:有惊无险?
【是的呀宿主,你这不是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何画气的想用巴掌呼系统:我被商无祭摁在桌子上,他还咬我的脖子,还对我口出狂言,我这能叫有惊无险吗?不行,你们得赔我工伤,放我几天假。
【可是宿主,这一切都是您的责任啊。】系统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颇为怜惜的说【您这次没有完成任务,还需要完成惩罚任务,才可以弥补这次的过失。】
何画:周扒皮都没你能扒。
【我也是个悲催的打工人啊。】系统心酸的说。
何画与系统短暂的共了一下情,到底怎么样才能从这个破系统出去啊!
他原本只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啊,现实生活中遇到变态也就算了,怎么穿到小说里面,变态反而更多了!
“惩罚是什么?”
系统慢了半拍说【还没想好。】
“啊?”何画有些惊讶,“那种鬼任务还要想?”
【是这样的宿主,布置任务的时候需要考虑宿主的自身能力和主角的特点,所以呢每一个任务都是经过计算机深思熟虑的。】
“哦。”何画瘪嘴,“那你们慢慢想,我不着急。”
你着急个屁!天天就知道放大假!
系统压下火气,微笑着对何画点点头。
何画回去就发了烧,不知道是春/药的作用太大,还是原主的身体太弱,反正何画直接瘫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这烧来势汹汹,何画几次三番从梦中因为咳嗽而惊醒。
脸蛋因为生病瘦了整整一圈,眼窝也跟着浅浅陷进去了一点,比往常憔悴了很多。
薄亓带着秦思齐来看何画,有秦思齐在,何画不好在薄亓面前作妖,生怕秦思齐一个不高兴,就开始在薄亓面前胡言乱语了。
“画儿,头还晕吗?”薄亓轻声问他。
何画扶着脑袋,支起半边身子,温声温气的回:“晕呢,哥哥,我都快要看不清你的脸了。”
秦思齐觉得好笑,只是感染了一个小小的风寒,居然也能让何画借题发挥,缠着天帝不肯放手。
恰好此时熬制好的汤药被仆人端了上来,何画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水直发愁,秦思齐眼尖的瞥见了何画的神态,不由笑出了声。
“小仙君这几日可有好好服药?”他问的是仆人,看的确实何画。
何画感觉自己被秦思齐针对了。
“回药神,小仙君这几日,都在好好服药。”
“是吗?”秦思齐不信,像何画这么娇气的人,真的会乖乖服药么?
“每次都是你盯着服下去的么?”秦思齐又问。
仆人大惊失色,忙看了眼何画,何画意识到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臣见小仙君的病体久久未愈,便生了个大胆的猜想。”秦思齐抿着唇笑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画就知道这家伙没好意,“你别讲了,有什么话就憋心里,反正你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画儿。”薄亓按了下何画的发顶,“不可对思齐无礼。”
“哦……”明明是秦思齐先挑事的,现在反倒是他的不对了。
何画委委屈屈的瘪瘪嘴。
那仆人迫于秦思齐的压力,哆哆嗦嗦将这几日的实情说了出来,“小仙君每次服药的时候,都会遣散我们,不让任何人伺候他。”
何画:这是因为我怕你们对我犯皮肤饥渴症啊!
这几日他真的都有在好好吃药,秦思齐,我恨你。
“小仙君为何要在喝药时遣散他们?难道小仙君乘机倒了汤药,才导致病情久久未愈?”
“你管我啊,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何画的任性不招人烦,薄亓只觉得何画像个小孩,他耐着性子,温声劝道:“下次必须要好好将药喝了,知道吗?”
“哥哥……”何画眼睛冒出委屈的泡泡,“我真的有好好喝药,不信你闻闻我的味道,我浑身都是药草的苦味儿。”
他往上抬了抬屁股,往薄亓那边靠了靠。
薄亓确实嗅到了草药的苦味儿,但除此之外,还有股浓郁的馨香。
“嗯。”薄亓移开视线,“我信画儿,他不会如此任性的。”
“属下也可以为小仙君作证,他确实每日都在好好吃药。”商无祭居然也来了,何画惊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想到前不久他们之间发生过的额事儿,他就浑身发冷,商无祭来这里做什么?
同时,秦思齐的视线也在若有若无的打量他和商无祭。
“战神为何能为小仙君作证?”秦思齐的眼神就是看奸夫淫夫的眼神,何画眼皮子抖了抖,往薄亓身后靠去。
“本座与小仙君交情匪浅,这几日小仙君生了病,本座自然要来关怀他。”商无祭睨了眼地上的仆人,“本座说的是否属实?”
那仆人吓得脸色惨白,忙答是。
何画:……还可以这么双标吗?好歹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战神何时与小仙君交的好?臣实在好奇。”秦思齐含笑看着何画,“小仙君可否详细讲讲。”
前有狼后有虎,现在看来,还是薄亓这里最安全。
何画往薄亓那儿凑了凑,“哥哥,我头又痛了,你让他们都走开,我想休息了。”
秦思齐:……
商无祭:……
这幅作的要死的模样,居然一点也不恶心。
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