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番外独立存在,为五条姐姐if线,与前文无关~
#五条家的内容有部分私设,请勿代入真实日本家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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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有一个相差一岁的姐姐,名为千穗理。
不过他所谓的那位[姐姐],至少他长到现在(6岁),所有的一切都只局限于耳闻。
——是的,他只是听说自己有个姐姐而已,但实际上并没有亲眼见到过几次,更别提近距离接触什么的。
屈指可数的几次,还是在夏日祭或者新年这样的大事活动中,在五条家的聚会上远远瞥见过——穿着家族和服的女孩端坐在桌子的一角,银白色的长发披在肩上,隐约察觉到视线凝视的她转过脸,病态苍白的肌肤,衬托得那双森绿色眼眸更为澄澈。
然后她很快便从聚会上消失了——据说是因为自家姐姐身体不好,所以很少外出、也很少参加家族里的活动,基本上都只是必要时刻露个脸就走。
平日里,她会居住在五条家一间偏远小宅,静养在那边,由专属仆从照顾。
五条悟从别人口中听过,自家姐姐与天生便是六眼、成为咒术界关注核心的他,就如同一条线上的两个极端。一个过分虚弱,一个过分强悍。
对方——千穗理,是个没有咒术师天赋的普通人,还是个比一般人更病弱的存在,能够活到7岁似乎已经让大人们很震惊了。
……好吧,准确来说,大人们似乎并不怎么关注自己的姐姐,只是偶然提起时、诧异这个女孩竟然还活着。
这里毕竟是御三家的五条家,虽然没有像禅院家一样那么极端地对待没有天赋的孩子,但歧视早已埋在心底。
也许表面上不会表现出轻蔑(毕竟女孩还是五条家神子的姐姐),但实际上,内心的淡漠与疏离早已浮现在一举一动中,除了脸面上必要的疗养提供,平日里不会倾注什么关注。
五条悟是在长到4岁的时候,听闻自己有个姐姐的。不过大人们并不让自己去探望。
大人们表示:为了避免对方过了病气给他,也为了避免他人带过去什么病毒,最好还是隔离。
但这个理由只让幼年五条悟安分了半个月,有一天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姐姐,开口问:“那为什么家仆就可以过去,不用担心病气什么的存在?”
大人们顿了几秒,又说:“小千穗理身子不好,平日里都在休息。家仆都是固定的。突然有外人过去,会吓到她的。”
“我不是外人。”幼年五条悟放下手中的毛笔。
“但是你们没见过几次,就相当于是外人了。”大人们劝道,话题又拐弯,“悟今天的练字还没有完成吧?下午又有一位新的先生过来,他会教你咒术相关的内容。”
大人们将内容拐回他的学习与训练——当然,这些一直都是他们关注的内容。从小开始,身为神子的五条悟便与家族里其他人相区别,承载着全家族乃至咒术界的关注,完成不属于这个年龄孩童的事情。
五条悟有着超出一般儿童的聪慧,他敏锐从大人们的话术和推辞中窥见——他们似乎不想让自己与姐姐有更多接触。
幼年五条悟单手撑着脸,随口将这句话问向家仆。
照顾五条悟起居的家仆都垂头静默、不敢多言,唯有其中一位一直看着五条悟长大的奶妈温柔的说:“大概是不想让小悟伤心吧。”
“什么?”
“小千穗理身体不好,医生都不确定她能活到几岁。如果小悟和她关系很好的话,有一天小千穗理离去,悟会很伤心的吧。”奶妈挽了下耳边的碎发,轻柔道,“悟这么强,可你的姐姐只是个瘦弱的普通人……你们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呀。”
当时的幼年五条悟沉默着,他望向窗外,只觉得和周围人无形间又多了道屏障。
好吧、这些话他听过无数次了——他知道自己的很强,现在他又更进一步明晓了——他与周边人是有无穷的距离和高度差的。
周围人也是如此看待他——如同侍奉一位“神明”。
他们不会与他交心,因为他们自认为凡人与神子有着无限的差距,因此情感只会是[敬仰]、[崇拜]、[拉拢]或者[利用]。
苍穹般幽远的六眼带给他看透一切的能力,家族的势力沉浮搅动、腐朽冗杂的规章制度、纷纷攘攘的来暗杀他的杂鱼,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俯视视角下的景观,扭曲成一种无趣的抽象画。
幼年五条悟乏味地眺望远处。
他就这样度过了两年,直到成长到6岁。
或许是因为今年夏日雨水各位充足,窗外的树木长势格外好,层层绿荫庇护而下,灿烂的阳光平等地照耀着每一片树叶,微暖的风拂过树梢,摇动的叶翩跹起舞。他抬头望着那片绿色,冷不丁地又回想起很久前聚会时与女孩视线相撞的一瞬。
——她的眼睛也是这样干净澄澈的森绿。
恍若燕雀的尾翼划过心间,五条悟脑海中突然跳动起一个打算,并当即决定付出行动。
他要去找自己的所谓的姐姐。
成长到6岁,再回想大人们此前的话术,五条悟只觉得有些可笑和淡漠。他知道那些话语里大多都是敷衍的借口,事实上,他们不让自己与女孩相见最大的可能,是觉得瘦弱又无能的对方会成为自己的一个累赘。
最强不应该有弱点。显然,在他们心里,珍重一人的亲情羁绊也是一项弱点。
五条悟讨厌所谓的家族正论、讨厌那些过于条条框框与冷漠无情的世俗条规。他更愿意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于是他迈开步子,准备走出自己的院子。
“五条少爷要去哪儿?”尽职尽责的家仆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动向,恭敬又紧追着问道。
“出去走走,”五条悟目视前方,“别跟着我。”
“五条少爷,您等会还有课。”家仆继续说。
“我会回来的。”五条悟甩下一句,他加快步子、运用六眼无死角的优势灵活闪避着,很快便甩掉了身后黏着的家仆。
他很聪明、记忆力也非常强,尽管大人们没有告诉过他女孩的具体位置,他也在他们谈起时记住了只言片语,并推断出女孩宅院的位置。
他脚步轻快地一路走向家族偏远的东北角,越到那边、步伐反而越慢了。
幼年五条悟最后几步走到宅院门口,他站在那里,忽地又顿住脚步。
——来到这里只是一场冲动,实际上,他并没有想好要和自己名义上的姐姐说些什么,而对方也肯定没有料到自己会来。
对方会认出自己吗?五条悟想。应该会的,毕竟六眼是独一无二的标志。
但他突然有那么点属于孩童的心闷。
又是六眼……他更希望对方能凭借别的什么认出自己。比如姐弟的某种直觉联系——
但会有吗、这种东西?五条悟垂下眼眸。从小以来,自己似乎都与他们中间有一层无形的屏障。
所谓神子和凡人。
幼年五条悟很快将这些想法抛在一边,他告诉自己:自己是来看一眼姐姐的。只是以弟弟的名义、或者出于好奇与别的什么。
总之,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在此刻缀上更多身份地位了。
五条悟眯起眼睛,而后迈步踏入临近后山的小院。
……等会说点什么都好。没话说的话,就只是见一面好了。
偏远的小院草木生长茂盛,这里的人似乎将花花草草照顾得很好。脚下的鹅卵石小路周边的小草长势茂盛,几乎将这条小道掩盖。虫鸣与鸟叫阵阵交替交织,从后山传来。
小院里没人,所谓的专属家仆可能也是留在宅屋里,或者只在一日三餐、更换药物的时候前来。
五条悟顺着小路走着,耳边听到侧面传来的窸窣声响、同时六眼捕捉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他停住脚步,第一时间看向那边。
斑驳的围墙之上,意外地显露出一只手、接着墙上出现一个银发女孩的身影——银发绿眸、瘦弱身躯,五条悟只需一眼便认出她是谁。
自己的姐姐,五条千穗理。
女孩是用单手爬上来的,她的另一只手臂似乎还拎着什么,于此同时正侧头说着:“来,咪咪,我带你来我家看看。不过只能趴在这里看,不能进去哦。”
咪咪?五条悟歪头想。猫咪吗。
虽然微微惊愕于女孩竟然能够爬墙外出,但是似乎也可以理解……
下一秒、他看到女孩单手提上来个什么东西——竟然一只巨大的吊睛白额猛虎!
五条悟:“???”
四肢粗大有力的老虎一掌拍在围墙上,巨大的橙黄与黑交错的身形赫然出现在围墙上!旁边的银发女孩还单手拎着它的后颈肉。
幼年五条悟略微一顿。
……等一下,成年老虎是年幼儿童可以单手拎上来的??
话说回来,这就是大人口中传说中柔弱无助,艰难活到7岁的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