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语的工作室很快成立。
而且,拜杨采月“所赐”,那个黑帖不但没有把她名声搞臭,反而免费打了波广告。
短短几天,不少客户前来预约。
杨千语哪能同时完成这么多订单,只好把欧洲总部的成熟设计师调过来几位。
没想到,合伙人凯恩也跟着设计师们一起过来了。
晚上,杨千语在君皇国际大酒店设宴,为凯恩和几位设计师接风洗尘。
一行人到达酒店,得知包厢早就坐满,只剩下大厅可以接待,杨千语有些皱眉。
“怎么办,是坐大厅吃,还是换一家餐厅?”她转头,征求凯恩的意见。
凯恩出身高贵,跟欧洲皇室都沾亲带故的,吃穿用度向来奢华。
金发碧眼的大高个儿转头看了一圈,耸耸肩:“我无所谓,都行。”
这么说,那就是不行。
杨千语准备带着人换家餐厅。
“等等!”刚要转身,身旁一人叫住了她。
她回头,看向对方,视线触碰到那张脸时,心里悚然一惊。
居然是封墨言的死党——宫北泽!
“先生,你叫我?”她端起笑,礼貌地问。
宫北泽对她笑了笑,没说话,一手插兜,另一手将经理招呼过来。
“宫少,有何吩咐?”
“把我的包厢,给这位美丽优雅的女士。”宫北泽说这话时,视线重新回到杨千语身上。
不得不说,这女人离婚后,反而美的像是换了一个人,而且谈吐气质,全都大变样儿!
要不是好兄弟一口咬定她就是杨千语,他都要以为这是另一个长得像杨千语的女人而已。
经理闻言,吃了一惊,“您确定?”
“我像是开玩笑?”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经理陪着笑脸,又转头看向杨千语,“您好,这位是宫少,他说把他的包厢让给您——请您跟我来。”
杨千语也颇感意外,但心底很清楚宫北泽这样做的用意。
他也在试探。
“谢谢宫先生,不过不用了,我跟朋友们换一家餐厅就好。”她笑着婉拒。
“别别别,我约的人少,坐那么大一个包厢实在浪费。”宫北泽热情极了,又看向经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客人上去啊!”
杨千语还没回应,自来熟的凯恩走上前,逮着对方的手握了握,“谢谢你,你们国家的人,真好!”
宫北泽笑着回:“那当然!”
说话间,他身体前倾朝歪果仁靠近了些,低声道,“你女朋友真漂亮!”
凯恩回头看了看杨千语,脸上露出大大的笑,“谢谢,不过,她还不是卧的女友,卧……正在,追求中。”
“是吗?那祝你成功!”宫北泽笑着,一手拍了拍凯恩,“用餐愉快!”
杨千语:“……”
经理在前面领路,她不好再拒绝了,只好跟宫北泽颔首致谢后,前往包厢。
“凯恩。”
“嗯?”
“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你就那么热情。”
“谁?”
“我前夫的好兄弟。”
“……”凯恩盯着她,深邃的蓝眼珠子瞪得老大。
在包厢落座,杨千语心里七上八下。
宫北泽肯定很快就会给封墨言打电话,也不知,他又要出什么招儿。
————
目送着一行人上楼去,宫北泽在大厅里找了个靠窗的靓位坐下,取出手机。
“还没到?”
“来了,门口。”
宫北泽看向大厅门口,果然瞧见了那颜值极高的父女俩。
他抬手挥了挥,同时对手机道:“一楼,靠窗位置。”
封墨言看到他,抱着宝贝女儿走过来,眉心皱了皱,“怎么坐这里?你的包厢呢?”
这家五星级酒店,其实是宫家的产业,所以这里常年留有宫北泽的包厢。
“包厢让给一位美女了。”宫少看向可爱漂亮的小丫头,笑着招呼,“希希,到叔叔这里来。”
封雨希笑着绕过餐桌,坐到宫北泽怀里,“叔叔,我给你变个魔法。”
“好啊!我看着。”
封墨言落座,鄙夷道:“让给美女?呵,是不是吃完饭就直接带上楼?”
“我倒是想,只怕有人不愿意。”
封墨言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宫少看着小丫头稚嫩的魔法,很给面子夸奖了几句,又看向对面好友:“我让包厢可不是为自己谋福利,今天纯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这么绅士的。”
“关我屁事!”
“嘿,你非不信!你猜猜,我把包厢让给谁了?”
封墨言哪有这闲情逸致,充耳不闻,招呼女儿回来坐好,喝水。
宫少气结,“喂喂喂!我跟你说话呢!”
“我没聋。”
“我让给你前妻了!或者说,你亡妻!”
封墨言正给女儿倒水,闻言动作一僵,回过头来,眼神明显不一样了,“她在这儿?”
宫北泽嘚瑟起来:“你刚才不是不理我?”
“她跟谁?费雪?”
“你先为你刚才傲慢的态度道歉。”
“不对,她跟费雪两个人不用坐那么大的包厢,她到底跟谁一起?”
“封墨言!你能先听听我在说什么吗?”
“宫北泽,我给你三秒钟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丢你去非洲!”
封云集团最近拿下了非洲的一个政府项目,环境艰苦,公司高层各个溜奸耍滑,没人愿意去。
“你……你狠!”宫少到底是“寄人篱下”,虽气得咬牙切齿,却还是妥协投降,“她跟几个外国人一起,其中有一个正追求她,那男人跟她说话亲密的恨不得杵她脸上去。”
闻言,封大总裁脸色骤变,豁然起身,“他们上去多久了?”
宫少瞪眼,打量着他。
“……你要干嘛?冲进去?别忘了你们都离婚四年多了!别说人家只是跟异性走得近,就算当众打kiss,你也没资格过问啊!”
“她敢!”看他不上去撕了臭男人的嘴!
宫北泽瞧着他的反应,嘿嘿笑起来。
封墨言见他得意窃笑,脸色瞬间阴沉,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看来你真的很想去非洲。”他阴沉着脸,重重坐下。
“得得!你别恼羞成怒!你就承认自己还念着她,想着她,爱着她,有多难?瞧瞧你吃醋的样子,一个字——绝!二个字——妒夫!”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