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娴感觉瞿啸爵的话仿若是什么天方夜谭。
“爵爷,你跟我哥同时竞拍这块地皮,我不明白你让我哥出价更高有什么用,这难道不会拉高你的竞拍价?”
她咬着唇,有些迟疑:“而且,我能在不惊动我哥的情况下,探听出他参加拍卖的资金流动,就已经够冒险了,你再让我……”
“司小姐。”
没等她的话说完,他便斯调慢理的打断,语调淡漠的像是命令:“我现在坐在这里,和你谈的就是买卖,钱货两讫的事情,就只有值不值,没有难不难。”
司娴咬唇的力道愈发的重,忽然有点烦躁,用手梳理着长发:“爵爷,我承认是我先找你寻求合作的,但……我前期付出的代价很大,我如何能保证你今后一定可以遵守你的承诺?”
“这是我的诚意。”
司娴的疑虑早就在瞿啸爵的预料之中,他将一份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又重新靠回椅背上,正午的阳光将他英俊的五官拉扯的有些模糊,嗓音清淡:“刘先生的能力不错,完全适合阿姆斯特丹大学的任教要求,我承诺给司小姐的一千万也可将其中一半以人才引进的理由先行打给他。”
刘先生便是司娴的男友。
但司娴却很清楚,瞿啸爵说得轻巧,可阿姆斯特丹大学如若没有相关的学术大佬作推荐,根本就没有任教的可能性。
果然,纸袋里便是学术大佬的推荐信,阿姆斯特丹大学的详细人员记录,还有一把钥匙。
“这是……”
对上她疑惑的视线,他随口解释:“这套房在阿姆斯特丹大学附近,算是事后我和我太太送给两位的新婚礼物,我太太觉得你很不容易。”
司娴从小在司家长大,曾经看过无数权势翻云覆雨的游戏,所以很清楚游戏规则的她,任由司庭利用,司空嘲笑,她都可以一忍再忍,仿若无事。
可现在……
听到“很不容易”四个字的时候,她心头刹那间便涌出一股无法抑制的酸涩,侧过脸蛋,任由眼泪打湿了睫毛。
她的声音有点沙哑:“爵爷,你替我谢谢柳小姐。”
“她是瞿太太。”
“啊?”
突如其来的话,让司娴一怔,眼角的湿意还未彻底抹去,便看见瞿啸爵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色暗沉,却满是郑重:“我太太,你可以称呼她为瞿太太。”
她不解这两个称呼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在称呼柳臻颃吗?
但在他的注视下,她还是微哑着嗓音从善如流:“恩,瞿太太。”
这下,瞿啸爵才满意,心情也肉眼可见的稍稍缓和了些,薄唇勾着笑:“我自然是有自己的计划,司小姐无需知晓这么多,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就行。”
“我只能尽力一试。”
司娴也不敢保证:“我哥生性多疑,我持续关注城东的地皮的话,只会引起他的主意,还请爵爷能随时接应我,保证我的安全。”???.biQuPai.
“在竞拍结束前,他不会给你机会退出来的。”
“什么?”司娴一惊,放在膝头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攥紧:“那我到时候岂不是……危险了?”
“放心,同样在竞拍结束前,你还都是安全的。”
瞿啸爵了解司庭,就如同司庭也了解他一般,轻笑了下,语调和眼神都过于冷静:“你只要关注这次的竞拍,他便会有所察觉,哪怕不能确定你的目的,也会下意识反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