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宁深一次又一次的带她出现在他们的局上,这说明宁深十分看重这位“妹妹。”
宁深没有接话,找了个位置坐下。
“阿深,你有没有发现,你这个妹妹,跟你家里那两位比起来,完全不一样。”
张博文摸着下巴思考到。
“宁又夏嘛,年纪小,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一个,宁以春嘛,没有相处过,但是看上去是个女强人,至于这个宁楚……”
张博文顿了顿,宁深抬了抬眼球。
“看上去清心寡欲的,倒也脱俗。”
这是张博文最后的形容。
脱俗?确实挺脱俗的。
宁深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很快恢复正常,装作若无其事的低头继续看报纸。
张博文看见宁深的反应,一时间觉得有点不太了解这位好兄弟,兼好搭档了。
此番的出行,不仅仅是他们几个兄弟去帝都的局。
宁深也不仅有生意在手要谈,他们组织也有交代任务给他们。
而宁深却再次带上了宁楚,那么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把她当成真正的妹妹,要么就是……有别的想法。
其他人也一一到了。
“这什么咖啡,苦的跟中药似的,现在高级候车室的水平都已经这么差了吗?”
文右不小心将手里的咖啡打翻,而这个时候宁楚正好从外面走进来。
浅紫色的连衣裙,配上米色的小单鞋,黑色的咖啡撒在上面,颜色显得尤其突兀。
“sorry。”
文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宁楚,摊了摊双手。
一句抱歉说的平平淡淡,听不出来抱歉的意味。
宁楚皱了皱眉,看向宁深。
宁深也皱了皱眉,他想起昨天晚上,宁楚对他说的话。
“我想让文右付出代价,您也会吗?”
宁深依旧没有说话,宁楚也不再作声,选择在一旁坐下,从包里拿出俄语单词的小本本开始背了起来。
“阿深,你这个妹妹,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此时最后一个人物登场,宁楚抬头向门口看去,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张水灵,张博文同父异母的姐姐,宁深的青梅竹马。
和张博文不一样的是,张水灵的母亲是张老爷子明媒正娶的老婆。
而张博文,和宁楚的身份一样,其实本质上就是一个私生子。
只是后来张水灵的母亲因为生产张水灵的时候难产,被切掉了子宫。
而他的父亲一心想要一个儿子,所以在外面找了张博文的母亲。
而张博文出生后不久,张水灵的母亲便因病去世。
张博文的母亲便顺理成章的母凭子贵,嫁进了张家。
跟宁楚的生母是被张荷设计陷害出宁家不一样,张水灵的母亲是自然生病而死的。
所以两兄妹年龄相差不大,但是一起长大,感情倒也不错。
而张水灵和张博文一样一直都在国外留学,回国了也接受了家族生意,很少能够在他们的局上碰见她。
“阿深,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这个妹妹?”
张水灵取下墨镜,走到宁楚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宁楚迎上了张水灵上下打量的目光,没有惊讶,也没有回避。
倒是张水灵愣了一瞬,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淡定。
跟……那个女人还真是很像。
难道从前到现在,她都要输给同种类型的女人吗?
宁深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想看宁楚会如何作答。
他明白张水灵的意思,宁楚眼熟,是因为,她和那个人很像。
对视了一会儿,宁楚只是朝张水灵笑了笑,随后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张水灵再次愣了一下,很难有人……能在她的气势下不受影响。
眼神也波澜不惊。
作为组织内多年的杀手,即便是退役了,她对自己眼神里的威慑力十分有自信。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集团的董事会上,她总能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老董事。
“姐,是不是觉得她长得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样?”
张博文这个时候走上前,对着张水灵说道。
每一次见面都不一样的宁楚,一次又一次成功的激起了他的兴趣。
哪怕他知道,宁深对这个妹妹,也是兴致极高。
但是那又怎样呢?兄弟是兄弟,况且宁深和她……
是兄妹。
于是张博文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宁深起身,站到了宁楚面前,冲着张水灵指了指。
“这是宁楚。”
“这是张水灵。”
宁楚乖巧的点了点头,从刚刚张博文和她的对话中,她大概才出来了,此人是张博文的姐姐。
“楚楚,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张水灵看着宁楚,惊讶的问道。
宁楚看了看宁深。
“嗯。”
宁深帮宁楚回答了。
“太好了,这一路上总算是有伴了。”
张水灵再次笑道。
宁楚也回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候机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宁深在一旁看着报纸,报纸上财经频道描述着帝都楚家的商业帝国。
而一旁的张博文似乎真的对宁楚来了兴趣,一直缠着她问这问那。
“楚楚妹妹,我们可是大学同学,你说这是不是很有缘分啊。”
“……嗯。”
谁不知道你是国外回来花钱上的插班生啊。
但这话倒也大可不必直接说出口。
“楚楚妹妹,你多少岁啦?”
“十八。”
宁楚的声音淡淡的,浅浅的,张博文想到了开学典礼上的那个她,不一样的她。
“楚楚妹妹,为什么现在的你跟在学校的你完全不一样啊?”
“……”
宁楚看了看宁深。
在学校,宁楚就是一个叛逆少女的打扮,而回家,便是乖巧的女学霸。
一旁的文左、文右,还有潘茂便在一旁看好戏。
张水灵也任由这个弟弟去。
“博文就是在国外养成了这种没脸没皮的脾性,阿深,听说你这次会去和楚家谈另一笔生意,你带上她干嘛?”
文左笑着问道。
宁深看了一眼缠在宁楚周围的张博文。
文左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但是眼神却认认真真的看着宁楚和宁深。
“解闷吧。”
宁深给了一个同样漫不经心的答案。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任谁都不会认为,宁深带上宁楚,是来解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