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撞撞地像什么样子?”
陈思远刚一进客厅,就被陈正君沉着脸训斥了一句,随即继续自己手上的事。
他气呼呼地坐在桌子旁冷着脸发脾气,陈思洁则紧跟在自己哥哥身后,老气横秋地摇摇头。
“唐泽抢走了我的画!”他咬牙切齿地开口,就要发脾气将手边的花瓶摆件砸出去,结果被陈正君那双沉静的眼睛注视了一会儿,他怯怯地收回了手,将花瓶放回原处。
陈正君依旧优雅地修剪着手里的花枝,一支一支插进花瓶里,来回摆弄着造型。
“就为这点事气成这样?”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自己的儿子。
陈思远哭丧着脸看着自己的姆父,不甘心地大叫:“母亲不公平!为什么给他那么多钱?”
陈正君手上一顿,花瓶里一只开得最盛的那朵玫瑰被剪了下来,落在桌面上。
他脸色未变,随手将毁掉的花枝扔进了垃圾桶。
陈正君将插好的花束摆在桌子中央,满意地点点头,走出客厅,吩咐道:“魏婶,泡壶茶来。”
“是,正君。”
外面正在忙的魏管家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开始去厨房准备茶点。
陈正君不慌不忙地洗净了手,又回到客厅,坐在两儿女身旁,
他一身居家的休闲服,显得既温润又清爽,帅气的脸庞画着精致的淡妆,在管家送上茶点后,优雅地端起杯子,这才淡淡地问道:“怎么?又被阿泽欺负了?”
“父亲!我就不明白了!你问什么对他那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你儿子!”陈思远抱着自己姆父的手臂,不满地控诉道。
陈正君恨铁不成钢地撇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一眼,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他就不明白自己如此聪慧的人怎么生出了这么个单纯的儿子。
幸好,他女儿不一样,自幼天赋异禀,颇受妻主重视。
陈正君不想再理儿子的歪缠,转向一向稳重的女儿:“思洁,怎么回事?”
陈思洁条理清晰地给父亲讲述了一下今天拍卖会现场的情况,最后补充道:“二哥,他,确实很有钱。”
听闻这话,陈正君双目微敛,抿了一口手中的清茶,语气冰冷地开口:“唐家那位当年十里红妆进陈家的门,多么盛大。”继而又冷笑道:“可惜命不好,难产没了。他给自己的儿子留点遗产,不足为奇。”
他把玩着手里精巧的茶杯,顿了一顿,又补充道:“不过这么多年,还没被阿泽挥霍一空,也是有点身家。”
“可是,这不都是陈家的吗?母亲就这样给了唐泽吗?这不公平!”陈思远还是不忿地开口。
陈正君淡笑着:“当年妻主微末时娶了唐碧华,一直到今日,陈家鼎盛,谣言不断,妻主将这份嫁妆交给阿泽,未必没有堵住悠悠众口之意,只是——”有些东西是堵不上的。
后面的未尽之言陈正君没有明说,在这个家里,妻主的过往是禁忌,最好别提。
他看着尚且稚嫩的儿女,转而道:“眼皮子浅!就算他有两个钱又怎么样?不一样还是要被欧阳家那位退婚。”
陈正君纤纤玉指点了点陈思远的额头,苦口婆心地点拨自己不开窍的儿子:“只要你嫁进欧阳家,这点钱算什么?没出息的东西!”
“等着吧!妻主已经松口了,这次宴会她会促成你们的婚事的。最近你可给我紧着点,不要再去招惹他!”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人养成那副德行,可不能在这儿最后关头出了差错。
唐家已经没了,只要没了这桩婚事,之后的唐泽也就不足为惧。
原本告状的陈思远没想到反而被教训了一顿,只好垂头丧气地回房了。
另一边,成功拍到满意的生日礼物的唐泽对接下来的东西没了兴趣,没过多久,就溜出来了。
赵修诚他们见状,立马跟上。
唐泽留下现在住的宾馆的地址,让盛文的人拍卖会结束后送上门,他就准备去医院盯着李少卿,以防那男人又赖上她。
可这次,被赵修诚拦下了。
他笑意盈盈地开口:“阿泽,今天你可不能走!你知不知道马上答辩了?你的论文呢?导师联系不上你,可是特地叮嘱我将你抓回学校的!”
唐泽皱眉:糟糕!他完全忘了这回事!
不得脱身的少年只能跟着他们几人回了学院。
接下来几天,唐泽被导师逼着连夜赶论文,都没时间分心琢磨李少卿的事。
每天忙到天昏地暗,转眼到了周末,陈母三九(四十不做寿)大寿的日子。
陈家作为东山再起的落魄老贵族,近几年在牡丹市圈子里可谓是炙手可热。
生日当天,宾客络绎不绝,陈家庄园里一整天都热闹的不行,喜气洋洋。
陈文珺可谓是意气风发。
直到傍晚,宴会开始前,陈家自家的晚辈们开始拜寿,就连出嫁的陈家大公子也携家带口回来祝贺目前寿辰。
陈家内堂,陈文珺脸上红光满面,端坐上首,陈正君一身华丽耀眼的西装,温婉地坐在她旁边,言笑晏晏。
真是一对璧人。
首先献礼的是陈家老大,他是出嫁的大公子,是陈文珺的大夫侍所生,他嫁的妻家同样是在牡丹市的孙家——珠宝行业的翘首。
这次孙家女也同夫郎一起前来贺丈母娘的寿。
小夫妻两准备的是孙家最新推出的一款珠宝首饰,仅此一套,价值昂贵,可见孙家对陈文珺这位丈母娘的重视。
陈文珺高兴地点点头,搂着跟小夫妻俩一起来贺寿的外孙女,连声道:“好好好!我儿有心了!”
接到姆父的眼神,小孙女忙从外祖母怀里起来,站到陈文珺跟前,恭恭敬敬地磕头拜寿:“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一连串的吉利话从小孩子利索地蹦出来,活泼伶俐的声音听得陈母甚是开心:“卓儿乖!快起来!”
她随手塞给小家伙一个大大的红包,一旁站着的大夫侍笑着打趣道:“你倒好!外祖母过生日,你反倒拿了红包!”
这世界生育不易,子嗣艰难,所有人都十分重视后代。陈文珺更是喜欢小孩,早早就给这些小家伙们准备了很多红包。
听到外祖父的调侃,小女孩小脸通红,转头害羞地扑进了姆父的怀抱里,埋着小脑袋不肯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不妨事!小卓儿跟外祖母一起过生日!”陈文珺爽朗地说道。
大夫侍借此嗔怪地瞪了妻主一眼,甚是风情,一向精明干练的男强人形象竟让人惊艳了几分。
至少陈文珺是眼前一亮的。
他跟着她在商场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情谊深厚,只是这两年又进了新人,反而忽略了他。
陈文珺不免心生愧疚,心底泛起阵阵涟漪,对着大夫侍温声道:“今晚回你院里歇着,你吩咐人准备一下。”
大夫侍嘴角绽放一个浅笑,大大方方地回道:“那好。我一会儿让人收拾一下,再炖一盅人参燕窝汤备着。”
陈文珺满意地点点头,老大做事向来是最合她心意的。
一旁端坐着的陈正君面色不变,依然浅浅笑着,适时端起茶盏浅酌了一口。
这时,陈思洁与陈思远两兄妹上前,照例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并拿出他们准备的生日贺礼:“母亲,这是我们一起准备的海棠春睡图,希望您喜欢。”
陈文珺向来喜欢这些古玩字画,见这次他们竟拿来了古迹珍品,眼前一亮,连声称赞。
陈思远得意地抬起了下巴,看向一旁的兄弟姐妹们。
果然还是姆父有先见之明,早早准备了这副画。
之后几个孩子纷纷送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就连最小的只有五岁的陈思琼都颠颠地送上了自己制作的全家福,逗得陈文珺合不拢嘴,得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而这时,唐泽还未出现。
二夫侍在一旁貌似不经意地开口:“阿泽怎么还没来?不会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陈文珺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起来。
注意到妻主的脸色,而夫侍继续道:“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妻主生日宴都不见人影。”
话音未落,人就走了进来。
陈文珺沉着脸看向走进来的少年,刚想发火训斥一顿,就被陈正君劝住了:“妻主,今天这样的大日子,就不要跟阿泽计较了。他不过贪玩了些。”
“哼!”她一甩袖,又坐了回去。
唐泽目不斜视,对那一群大大小小视而不见,径直走到陈文珺面前,拿着盒子就怼上去,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恭敬地磕头祝寿,东西塞到他妈怀里之后,他就大赖赖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不动弹了。
陈文珺使劲瞪着他,奈何人家眼神都不回一个,她都快气笑了。
搞得跟他生日似的,还得她再三去请人回来是吧?
不过这臭小子居然记得准备礼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平时不气死她就好了。
她随意瞥了一眼长条形的盒子,应该是幅字画。
陈文珺下意识地放轻动作,不像那臭小子一样暴殄天物。当打开看到那副千里江山图时,目光一顿,凝视许久,脸上的表情都凝重了。
这副本就是她家祖传的藏品,在她儿时就被变卖了。
没想到竟被她儿子带了回来。
陈文珺心头复杂,这幅画见证了陈家的衰落,现在陈家崛起之时又再次回到了她身边。
难道是天意吗?
在场众人眼神一变,彼此对视一眼,谁都不想这时候去触陈母的霉头。
只有唐泽这个无法无天地,冷声开口:“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假惺惺的场合,更何况之前陈母让他滚,他还记着呢!
哼!
少年的冷酷的嗓音将她从往事中拉了回来,陈文珺怒瞪着他:“你还想上哪去?今天给我老实待着!”
唐泽不情不愿地留了下来。
实则嘴角微翘,显然心情好得很。
这时,魏管家突然进了大厅,通报道:“家主,欧阳静小姐到了。”
陈文珺一边连忙吩咐魏管家:“快请快请!静小姐不是外人,快让人进来。”
一边立马起身,似要亲自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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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快穿之寻夫记》
修真界无情道仙尊玄灵子的小徒弟对她爱的痴狂,最后为她舍命,神魂破裂成一个个碎片,散落到三千小世界,玄灵子为救小徒弟,就开始在时空轮的帮助下去大千世界收集小徒弟的残魂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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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嘿嘿!我男朋友是“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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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视角:即将奔三的公祖玉加班猝死了。
让他惊讶的是他那整天到处飞,一刻不着家的机长老婆在他死后快哭瞎了。
公祖玉很想说一句,别哭了,哭瞎了你就再也开不了心爱的飞机了。
可是她听不到。
当初,他负债累累,咬紧牙关攒钱还钱时,是秋白突然冒出来,带着五百万说只要娶她,钱就是他的。
他答应了。
现在两人结婚刚满一年,他就死了,想想他都替秋白亏得慌。
然而,人死不能复生,最后,他只能以灵魂形态轻轻拥抱了一下蜷缩在地板上的女主,安心地任由自己沉入了黑暗当中。
一睁眼,他居然回到了自己高中开学的时候。
这一天,他居然看到了少女时期的秋白,就排在他后面,咧着一口大白牙,傻呆呆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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