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捞了一万三千斤,好在高家大院空房多,全部冷藏起来。
林敬打算攒够十万斤冻鱼,就去皮岛卖鱼。
连续几天都是好天气,林敬收获颇丰,很快攒够十万斤冻鱼。
林敬决定再捞一网,当作海洋岛的储备粮,然后就去皮岛。
天公不作美,连续几天都有风雪,众人只好呆在岛上。
宋海蛟建议,趁着风雪,积攒一些海冰,等运送冻鱼的时候,可以让冻鱼更新鲜。
林敬于是带领人手挖坑,取海水,冻海冰。
这一日天气晴好,两艘船再次出海。
到了渔场附近,宋海蛟正要指挥下网,林敬却把他拦下了。
宋海蛟见林敬神情严肃,有些紧张;「怎么了?」
林敬把千里镜递给宋海蛟;「有船来了。」
宋海蛟一惊,拿起千里镜仔细一看,是一艘大船,估计1000料左右。
那艘船甲板上,有十几个人,其中六个人在划桨,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形容狼狈,脸上身上包扎着伤口。
十几个人都挽着发髻,像是汉人。
大船中间的主桅杆,已经倒下来,两边的小桅杆动力不足,靠六个精疲力竭的人划桨,根本带不动大船,所以大船的速度很慢。
宋海蛟放下千里镜,对林敬道;「像是一艘渔船,受到攻击了,怎么办?」
林敬道;「先把我们的渔网收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拿出盔甲,准备迎战。
宋海蛟向那边呼喊,两条船并拢,慢慢收了渔网,拖进船舱。
众人进入船舱,拿出自己的盔甲。林敬随身带着自己的大钢盾和狼牙棒,一块搬出来。
黄麻子帮林敬披甲,众人各自披甲。
二十个人中,李大头穿了山文甲,林敬和李二狗兄弟,是三层甲,其他人都是里面穿皮甲,外面罩鸳鸯战袄。
鸳鸯战袄是北方明军的制式服装,就是肥大的棉袄里,夹杂一些铁丝网或者竹藤。它质量比布面甲差一些,可以防近战的刀劈剑砍,但是防不了火铳弓箭。优点是价格低廉,可以大批装备,缺点是比较臃肿,输死搏杀时,拖慢人体速度。
众人穿戴好了,纷纷拿出弓箭,两条船分开一些,准备夹击那渔船。
那艘破损的大船,慢慢飘过来。船头上,站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矮子。他挥舞着一面黑白相间的三角旗,大声吆喝着什么。
林敬见对方没有接战的意思,让众人不要放箭。
对面大船,可没有傻到穿进两条船之间,而是偏转方向,慢慢停向风平号外侧。
李大头带人搭了跳板,过来与林敬几人回合,众人一块走过去,到外弦搭话。
两条船慢慢靠近,相距三丈远,搭跳板够不着,说话却能听见。
对面中年胖子躬身拱手,满脸假笑;「对面几位军爷,可是大明的英雄好汉?官军的盖世豪杰?」
林敬笑了,向胖子还礼;「咱们是东江镇的官军,你们是何人?」
中年胖子点头哈腰,笑道;「在下山东老刘,是登州的渔民。我们刚才被狗***打了,还望各位军爷,救我们性命,大恩大德,必有厚报!」
林敬一惊;「狗***有几条船?多少人?」
刘掌柜道;「狗***只有一条船,不算大,船上也就二十多人。步「有火炮吗?」宋海蛟问;
刘掌柜犹豫一下;「有一门,不大。」
宋海蛟喝道;「你可别唬我们,小心你的脑袋!」
刘掌柜点头哈腰,笑道;「军爷虎威,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骗军爷,火炮确
实只有一门。
宋海蛟喝道;「有火炮的大船,只有二十多人,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刘掌柜想了想,唯唯诺诺地笑道。「回军爷的话,我们离得是远了点,不过大差不差,肯定不到三十人。
宋海蛟道;「你的桅杆,是被火炮打断的?」
刘掌柜气愤地喝道;「没错!狗***太狠毒了,用的连锁炮。
连锁炮是帆船时代海战中的利器,那时候火炮技术差,准确度极低。如果两艘船离得远,相互对射,很可能双方把炮弹都打完了,也没有一发打中对方。连锁炮应运而生,就是在两颗炮弹间,连上铁链,然后一炮射出。这样两颗炮弹,就能形成直线打击,专门破坏对方船只的桅杆,船帆,绳索。
船只的桅杆,船帆,绳索一旦受损,行动能力就会降低,很容易就被对方俘虏。
宋海蛟道;「除了火炮,***还有那些家伙?」
刘掌柜小眼睛转了转;「狗***有几个穿了盔甲,有几把弓箭,大多数赤手空拳。那二十人里,应该有一半朝人,没得盔甲。我看他们都是纸老虎,就会欺负我们老实人。军爷,你们两条船,左右夹击,肯定能够一战得胜,到时候抢来大船火炮,可是大功一件!」
「有没有火铳?」宋海蛟问道
刘掌柜道;「这个倒是没瞧见,我们离得远,没看清。」
林敬看了看左右几个管事脸色,对刘掌柜道;「你等我们一下,我们商量商量。」
「军爷!」刘掌柜急忙拱手;「军爷容禀,我们渔船已经受到重创,船底已经漏水,无法快行。还请军爷恕我们无法参战,让我们先行一步,大恩大德,我们毕生不忘!」
宋海蛟见林敬犹豫,喝道;「你少废话!等我们商量完了再说!你要是敢跑,别怪老兄弟不讲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