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宋浩文跟顾紫薇通话之后,一方面觉得她理解自己的动机,心里也感觉稍安;另一方面,他切实地感受到自己这一冲动可能带来的后果,心里又不平静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浩文就被电话铃声惊醒了,这个时间若是没有急事,正常是不会有人打电话地,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加之昨晚跟顾紫薇通话后,心里就一直虚着,生怕有什么祸事突然降临头上。其实他这是有点神经过敏了,杨悦冰跟他“谈恋爱”地事情必须等到她妈妈到单位回领导时,才会传说,要有什么反应,也得等上班之后才会发生。
不过,这个电话虽然不是宋浩文担心的来电,却也给他带来了不好地消息。这电话是英姑从大不列颠打来地国际长途,这是她们母女俩到剑桥后,首次打来电话。电话中说,她们母女俩到大不列颠时,由于有他和丹尼尔小姐地帮助,她在丹尼尔家族的五星级宾馆找到了一份薪水不错的保洁工作,还给安排了一个单间免费住宿,女儿苏琪每天到剑桥上完课后,也会到宾馆下属的快餐店做小时工。可是最近,女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小时工也不做了,整天沉默寡言,常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抽泣,上学都不正常了。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又不说,我就担心她旧病复发,那天就塌了。所以我不得已打来电话向你求援,我知道她最听你的话,也最崇拜你,求你跟她通通电话,劝导劝导她,别让她再陷进去。
宋浩文听了,心中也担心起来,万一苏琪旧病复发,那就要出大事了,无法完成学业是小事,在国外毕竟人生地不熟的,求个人帮忙很不容易。他当即问英姑,苏琪在不在身边,她能接听电话吗?她说,女儿就在里面房间里,她去叫她。
结果,宋浩文等了足足有五分钟,英姑这才过来,带着哭腔讲,女儿说了,谁的电话也不接,怎么劝都没有用,这可怎么办好?
宋浩文虽然心里焦急,却还是安慰对方,阿姨你先别着急,慢慢劝她,她要是愿意跟我通话了,随时都可以找我。这两天,我白天都在办公室上班,晚上都回家休息,办公室的电话你也应该有吧?她说,有的,只是我们两地有七八个小时的时差,我就怕打过去时间不对,打搅了你休息。他急忙说,没关系的,你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毕竟苏琪的身体是第一位的。她在电话里千恩万谢,搞得他的脸都红了。
接下来的两天,宋浩文都没有接到英姑的电话,十分担心苏琪的情绪,他后悔当时忘了跟她索要联系方式,他想打个电话过去都不行。到了第三天,他实在憋不住了,就请丹妮尔。赫本打电话到宾馆,看看能否与英姑联系上。宾馆方面说,英姑已经两天没有来上班了,又没有在宿舍,他们也在找她呢。
宋浩文一听,顿时傻眼了,这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否则英姑不可能不跟他联系的。可对方远在大洋彼岸的大不列颠,他就是想帮忙,也鞭长莫及啊。
这一天,宋浩文眼前晃的都是苏琪苍白无助的脸,心中对她充满了怜惜,想到她花季少女曾经遭受的磨难,心口就聊聊作痛。晚上睡觉后,他梦里全是她求救的哭声,搅得他心神不宁。
第二天,一整天宋浩文依旧没有接到英姑的电话,丹妮尔。赫本给她再次联系了剑桥市的宾馆,依然没有英姑母女俩的消息。按照宾馆的说法,她们已经三天失去联系了。他再也坐不住了,决定到剑桥去看看,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把想法跟田语汐她们说了,她们没有一个支持,全都劝他不要多管闲事,真的有了什么事,当地警方也会处理,他就是去了也无能为力。
宋浩文的理智也在劝他不要过去,这来回一趟不谈金钱,就是时间成本也很高,此外,还涉及到个人的安全问题,他现在毕竟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身价上千亿的超级富翁,境外出行需要特别谨慎。可是,在个人情感上,他却无法丢下她们娘儿俩生死不管,万一她们真的因为他没有及时出手而受害的话,他这辈子良心上都无法过得去。
思来想去,宋浩文还是决定亲自到大不列颠去一趟,他了解了一下,目前集团的商务客机还没有开辟大不列颠航线,如果现在申请的话,时间上来不及。他又考虑到随行人员,想到如果带丹妮尔。赫本随行的话,可能就要多带一个保镖随行,这样出行成本就要翻番,况且,他不在家时,她还可以代劳集团业务。保镖他现在可选择的余地比较大,包括明美凡柔,六个女孩都是他的徒弟,如今明美已经正式跟着朱红玉,曼丽又重新找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独身女保镖。
不过,后来宋浩文想到,自己一个小伙子出国带一个女孩子在身边多有不便,也容易引起大家的联想,若是一个保镖不带,万一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也不好处理,于是他便决定带上风间美姬和安娜两人同行。他把集团和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后,三人连夜乘飞机直飞雾都。风间美姬为宋浩文安排了头等舱,而她自己则和安娜一起坐在了普通舱。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飞机降落到雾都时,已是当地时间早上六点左右,天已经亮了。三人找到一家出租行,租了一辆宾利轿车,然后由安娜驾驶,开往剑桥。到达剑桥后,三人先找了一家餐厅吃了早餐,然后开车找到丹妮尔。赫本家族的五星级宾馆,宾馆经理已经接到丹妮尔。赫本的电话,出面接待了他们,并将情况向他们做了说明,说是截止到目前,仍然没有得到英姑母女俩的消息。宋浩文便请经理派人到英姑居住的房间,他看到房间门紧闭,便上前敲了敲门,又喊了几次,都无人答应,显然里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