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因为太子爷要出国治病才分开的吗?!「我历经千难万险,才终于得以与你重逢」qaq麻鸭,眼泪直接飚出来了[大哭]
——15岁到25岁,一小半的人生都在努力和等待跟你再见面……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在司理眼里,柚柚应该就是他生命中的光吧!所以才能让他十年如一日地坚持下来,直到可以再次回到她身边tat
——东宫夫妇yyds!!!神仙爱情我今天真的哭爆呜呜呜
——我当初就奇怪以太子爷那个醋性,评论里喊一声柚柚老公都得一个个翻出来给人拉黑,怎么[许绾柚全网唯一指定老公]这个id却一直风生水起的
——给老婆做个指甲都要暗戳戳表白哦,啧啧啧
——嘤嘤嘤好想要这个同款心形线美甲,好好康啊
——太子爷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仅能赚钱养家、洗衣做饭,还可以给老婆画指甲和剪辑安利视频!我说他是全能模范老公,应该没人会不同意吧!(羡慕哭
——「我的月亮」「我的玫瑰」感觉在太子爷心里,柚柚真的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55555
——姐妹们我统计了一下,太子爷隐藏的118条私密微博中,光‘老婆贴贴’就占了41条,比例高达347!四舍五入就是100!所以看在他真的很想贴贴的份上,太子妃快点满足他吧[doge]许绾柚
……
“去年的秦舟,今年的司理。所以现在的冰山酷哥都流行人前叼天叼地狂霸拽,人后就小狗眼呜呜呜老婆贴贴?嗯……这是可以说的吗?狗头。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网友们实在太有才华太搞笑了!”
许绾柚毫无形象地笑倒在沙发里,抱着肚子笑到快要喘不上来气,手机都没能握住,滑落到下方地毯上。
已经红着耳、木着脸在旁边听许绾柚棒读了n条评论的司理见状,立即走过去,弯下腰捡起手机迅速锁屏,将其搁到茶几上。
回头一看,对方已经从沙发上撑坐起来,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司理抿抿唇,默默将手机往茶几另一头推远了些,然后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时间不早了,睡前玩手机会容易睡不着。”
许绾柚抬手指了指旁边墙上刚指向晚八点的挂钟,挑眉促狭道:“这个时间,就算是康康应该都还没想要睡觉吧?”
司理:“……”
许绾柚盘腿直起身,朝他勾勾手。
司理面上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倾身伸出手,想帮她将手机取回来。
结果却听到许绾柚紧接着道:“我是让你过来啦。”
司理一怔,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身体已经听话地走了过去。
许绾柚示意他弯腰,然后张开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轻而郑重地开口:“之前好像一直忘记和你说,那么努力克服障碍、走出阴影的司先生,真的太帅气啦!”
说罢,许绾柚往后稍稍退开一些,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了司理一会儿,然后凑上去用额头贴住他的额头,嘴唇微动轻轻笑着说:“贴贴我的小哑巴。”
司理喉结不自觉地一滚,情不自禁往下压了压。
就在两人鼻尖轻抵,嘴唇即将碰到一起之时——
“弟弟!我刚刚……哎呀!”
穿过偏厅往客厅走来的席倩怡猛地刹住脚,一句滚到嘴边“打扰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那边许绾柚已经手脚飞快地松开了司理。
司理直起身,幽怨并带着点小不满地看向自己母亲,说:“席女士,早睡早起有利于老年人的身体健康。”
自认心态多年如一日一直都非常年轻的席女士额角直跳,她勾起一抹危险的、显而易见的假笑,咬着牙“轻言细语”地问:“嗯?你说什么?”
司理:“我……”
才刚张嘴,就被身后的许绾柚不轻不重踹了一脚。
司理没站稳往前踉跄半步,许绾柚已经起身推开他朝席倩怡走过去。
“咦?您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许绾柚亲亲热热挽住席倩怡的胳膊,挤开还木愣愣傻站在沙发边上的司理,拉着人坐下。
前一秒本还因为不小心打扰到小情侣亲昵而感到抱歉的席倩怡,这会儿连正眼都没给旁边的“叉烧”,稳稳当当坐好了。
她摊开手掌,露出里面一条黑棕色的、断成了两截的木制手串。
“你说这个呀,这手串是上回我们去红螺寺上香,路上偶然碰到的一个老人家送给叉……司理的。”
席倩怡轻咳一声,及时止住口误,同许绾柚娓娓道来。
司家每年都会去城郊南麓红螺寺上香,并在庙里吃斋住上一晚。
上一次是在半年前。
那天下午,他们一行从半山索道下来,在步行前往寺庙的途中,意外遇到一个老人家摔倒在台阶旁。
走在最前面的司理立即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发现对方右脚扭伤后,便主动提议送他回去坐索道,打电话联系他的家人来山脚接。
他下意识认为老人家也是去红螺寺上香的香客。
谁知老人家却说:“我就住在上面哩,麻烦小伙子你送我到寺门口,这点伤我回去搽点药酒赶明儿就好了!”
他这话说得轻易。
但红螺寺位于麓山山顶,香客乘坐索道抵达半山腰后,还需要爬999级的台阶才能抵达。
而现在这位老爷子脚扭伤,扶着他走上去显然不现实,那就只能用背的。
可将近一千级的台阶都相当于三十多层楼了,一般人自己走上去都会累得够呛,更何况还背上一个。
因此老人家那话一说出来,包括司理在内,大家都愣了愣。
偏偏前者还什么都没发现似的,拍拍刚才摔倒弄脏的衣服,朝司理笑笑说:“谢谢啊小伙子!”
司理心里虽然有些诧异这老人家竟然能这么不见外,但到底没拒绝,蹲下身将人背了起来,一步一个台阶,将人背上了山。
司理按照老人家说的,将他放在寺庙旁门的树下,准备离开时,对方却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手串塞进他手里。
“开过光的,保佑你心想事成!当谢谢你这么辛苦背我上来。”
司理本不想要,但他们和主持约好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推托两次后,他见那手串材质普通并不贵重,便只好道谢收下。
“本来这也就是件小事,凑巧碰上了帮的上人就搭把手。”席倩怡说着,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但我在进门的时候,无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那老人家居然就那么凭空不见啦!”
许绾柚闻言,非常捧场地睁大眼,一脸怎么会这样的表情。
而一旁被挤到沙发角落坐边边的司理听到这里,没忍住插嘴道:“您怎么跟说灵异故事似的,寺庙侧门就离了不过几米的距离,人家进去了,您不就看不到了?”
这当然是最合理的解释,但席倩怡还是哼一声道:“那老爷子瞧着都快八十了,腿脚肯定本来就没那么方便,更何况当时还扭了脚,怎么可能走那么快?”
司理想说人天天几百级台阶都爬得,可见身体健朗得很。
但席倩怡已经举起手不满地打断他:“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在跟你说话!”
司理:“……”
席倩怡转回头重新看向许绾柚,“说到哪里来着,哦!我们进门刚准备去上香,司理看到网上的新闻,说你开车和人发生碰撞进医院了,可把我们给急的……”
许绾柚原本是当故事在听,直到听她提到半年前那场车祸,冷不丁就联想到自己那天突然多出来、后来又莫名消失的“真心话系统”。
席倩怡还在那儿絮絮说着:“……后来这手串我带回来,因为心里总觉得有点玄乎,就顺手收在了大书房的玉观音摆件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前段时间发生那么多事,我想着会不会是和这个有关?那老爷子还说什么保佑心想事成,我看别不是……呸呸呸,不然这几天还是再去趟红螺寺……”
“心想事成”四个字蓦地令许绾柚眉心一跳。
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思想告诉她这事儿不可能,可一在司理身边就没法说假话的真话系统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许绾柚忍不住打断席倩怡,看向司理求证问:“你当时许了什么愿?”
司理困惑:“什么什么愿?”
“那老爷爷不是说手串会保佑你心想事成?你听后许的愿望呢?”
司理这才明白她什么意思,不禁有些好笑,“席女士就算了,你也信吗?”
他实话实话道:“我当时根本没放在心上,自然什么愿都没许。”
但许绾柚却越想越觉得二者之间有关系,追问:“比如希望我不要和你说假话,诚实不要撒谎之类的?”
司理刚想要否认,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他拧眉想了想,说:“那天在去医院的路上,确实一直有在反复想,如果你能不隐瞒、什么都和我说就好了……”
好家伙!这不就一个意思吗?
难怪那破系统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才起作用呢!
许绾柚可算知道,那段时间害得她管不住嘴到处捅娄子的罪魁祸首是谁了,正想好好跟人来个秋后算账,便听到司理语气有些失落地开口。
“那样就不用连你受伤,我都只能几个小时后看网上新闻才知道。”
许绾柚:“……”
完球!司理这可真是太会拿捏她了,这让人还怎么忍心动手啊?!
这天晚上,许绾柚看着对自己“造的孽”一无所知,还好意思凑上来求欢的始作俑者,纵使心里骂骂咧咧,却依旧没能抵住“美色”诱惑……
凌晨一点,她躺在床上累到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时,忍不住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
司理放好水,照例来抱她去清理。
许绾柚坐在水温适宜的浴缸里,靠在对方身上很快就困得意识模糊,闭上眼睛前她还气不过似的喃喃:“就应该让你也试试真心话a……”
翌日早晨。
许绾柚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人起身,她阖着眼无意识地朝人伸手似乎想要挽留,刚一伸出被窝就被捉住重新塞回被子里。
眼皮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继续睡吧,我去公司了。”
大脑神经捕捉到这个信息的许绾柚睡意模糊地半撑起身,熟门熟路在司理下巴上亲了一口,“去吧,工作顺利。”
说完便重新倒回去,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但好一会儿,她都没听到离开的动静,于是又重新睁开眼,看到司理还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奇怪道:“怎么了?”
只见司理冲她摇摇头,站起身准备要走,可嘴巴一张,说出来的却是:“人为什么一定要上班?上班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存在,好想抱着又又继续睡觉……”
许绾柚困顿的脑子还没转过来,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眨着眼睛呆呆问:“你说什么?”
而司理自己也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他明明想说“没什么你听错了”,但嘴巴却自作主张道:“好可爱,好想把又又装进口袋一起带走。”
!!!
许绾柚猛地清醒,她抬头看向床边一脸慌张并且耳朵通红的司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哈”地笑出声来。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司理,叉着腰坏心眼笑着说:“好的呀!今天我陪你一起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