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不只是说说

今天是个难得地好天气,太阳从派出所的屋顶升起来,端木晟辰逆光而站,每一根发丝都沐浴在阳光底下,像是天生就带着光的人。

听到这句话的记者脸色惨白一片,周围的人又像是给了她无比的勇气:“又不是只有我自己这么说,你凭什么抓我。”

端木晟辰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所以才要抓你啊。”

说完根本不顾现场的静默,进了派出所,那些乘机而来的黑子更是吓得不敢说话了。

刚刚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说了不少煽动性的话语,现在只想赶紧离开,刚刚走出人群就被抓起来了。

端木晟辰从来就不只是说说而已。

叶澜在窗户的另一边百思不得其解,端木晟辰却告诉她不用着急,一切都有他来解决。

“会不会是有人想要害我,结果那瓶水凑巧被我送给了萧姗?”叶澜灵光一闪,那瓶水的出处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没有人会预料到那瓶水会到萧姗的口里。

而喝下这瓶水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自己。

端木晟辰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他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个也有可能,我会去查一下,你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我们不能保释你,只能是尽量地去保护你。”

叶澜点头表示理解,尽力扯出一个笑容表示自己真的很好,她也不希望真心爱护自己的人陷入泥潭。

“网上又开始了?”叶澜隐约猜到了几分,端木晟辰没办法反驳,但也说不出那些恶毒的话语。

所以他沉默地站立,仿若骑士一样笔直地伫立着。

“好了,我大概知道一些了,就麻烦端木哥哥了。”叶澜笑了笑。

端木晟辰走了,叶澜在脑海里开始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很正常啊,那瓶水除了自己只有萧姗碰到过。

“会不会是萧姗自己下毒。”叶澜猛然惊醒,对这个怀疑又有点不太确定。

【没有这种可能性吧。】系统也被这个大胆的想法给震惊了。

“如果她觉醒了呢?你忘了那个高觉醒者了吗?”叶澜把两个事情串联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叶澜坐不住了,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如果真是这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我得去趟医院。”叶澜无比清楚地认识到现在的自己该做什么了。

可是她被拦在审讯室里面,在端木晟辰的示意下,警员把她的手机还给了她,叶澜给大哥打了个电话。

只要是叶澜提出来的要求,欧阳夜寒从来不会拒绝,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于是叶澜被替换了出来,审讯室里是一个和叶澜很相似的人。.

叶澜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幸好现在还在初春,帽子围巾并不至于很扎眼,不然还没走几步又得被作为抢劫嫌疑犯重新抓进去。

医院门口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多,吵吵嚷嚷地在门口围成了一圈。

进去看病的人都得先登记,以防被记者给混了进去。叶澜站在人群外面,寻找着突破口,登记是肯定不行的。

不然就是上一秒在登记,下一秒被五花大绑。

兜兜转转一圈,叶澜心灰意冷地想要离开了,结果走到拐角,一条狗从墙里面钻出来了。

这就叫柳暗花明又一村!

【傻人有傻福。】

这儿年久失修,靠近未开发的区域,草茂密地生长着,盖过了墙根的狗洞。

叶澜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扒拉开草丛,这个洞还不小,一矮身就能钻进去。

里面是一个破旧的院子,穿过院子就来了医院的后花园,叶澜从桌子上拿了两页白纸,目不斜视走上了二楼。

一层楼一层楼的找着,二楼没有踪迹,三楼一无所获,四楼没有踪影。

叶澜扶着栏杆喘着粗气,这个该死的楼梯,休息了一会儿,叶澜给自己加油打气,走向五楼。

刚上五楼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也不知道叶澜那边怎么样了。”肖导吐了口烟,旁边围着几个剧组的成员,其他人都被撵回去了。

“肖导,你还相信叶澜啊,萧姗都说了是她了。”摄影助理翻着手机屏幕嘟嘟囔囔。

肖导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脑门儿上:“怎么说话的?你也想收到端木晟辰的律师函?”

摄影助理梗着脖子不搭话,周围的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肖导冷哼一声,在护士过来之前把烟掐灭,销毁证据。

“你们要是有什么意见趁早滚出剧组,剧组的钱都是端木家出的,端木家主是叶澜的未婚夫,你们拿着人家的钱在这儿逼逼赖赖,不如去人家面前说去。”肖导越说越生气,指着那个摄影助理道:“你明天不用来了。”

摄影助理也是个暴脾气,摔了手里的物件:“不来就不来,我稀罕给这种人拍电影?”

几个人不敢留下来触肖导的霉头,嘴里说着出去劝导劝导,也跟着往外面走了。

肖导在原地站了会儿,起身去了卫生间。

叶澜抓住机会走到他们刚刚站的门前面,门内一片寂静,床上的人正是熟悉的萧姗。

叶澜轻轻地拧开了门把手。

推开门萧姗坐在床上垂着脑袋,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一片惨白,一副柔弱好欺负的样子。

“你跟他们说什么了?”叶澜直截了当地问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萧姗诧异地抬起了头:“你不是应该在派出所吗?咳咳咳……”

说话太急了,萧姗扯到了自己的嗓子,咳得停不下来。

叶澜缓缓走向她:“不舒服就少说话,在乱讲话,你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叶澜不是活菩萨,不是别人打了她一巴掌,她还要把另一边脸伸出去让别人打的良善人。

刚刚在门外听到的对话足以她确认事情的真相了。

这儿没有其他人,萧姗只听得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她不敢放肆,只能是抓紧了被子。

“怎么?还要我来替你说明吗?”叶澜不慌不忙犹如散步一样在病房里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