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还想说点什么,这时,乌泱泱过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易大妈,她一过来就把傻柱拉到身边。后边有人把一个火盆放到地上,让傻柱跨过去。
傻柱照做了。
他跨的时候,旁边有人叨着一些诸如“霉运快走开,好运快快来”之类的话语。
火盆旁边还有一些瓦片,易大妈让傻柱踩碎这些瓦片。大概意思可能是过去如碎瓦,踩碎瓦片,重新开始新生活。
袁飞饶有兴趣地看着。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呢?”
袁飞回头看,只见刘海中双手叉在后背上,挺着个大肚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没人回答。
刘海中伸长脖子瞅了瞅,这才看出旁边的人是傻柱。
好半天,刘海中才说道:“傻,傻柱啊,你回来啦?”
“是啊,刘大爷好久不见啊。”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刘海中又怔一下,记忆中,傻柱可从没这么喊过自己。他感觉傻柱变化了许多,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变化。
易大妈压根不怕刘海中,还在催着傻柱把瓦片踩碎。
傻柱无奈地照做了。
刘海中还想说点什么,彰显自己一大爷的身份。正在这时,一声带着惊讶的呼唤声从身后传来。
刘海中赶忙识趣地乖乖闭嘴。
“傻柱子。”
傻柱回头,只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易中海的搀扶下,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老太太今天有些不舒服,去看了医生,这会儿才回来。
“诶,老太太。”傻柱也惊呼一声,赶忙过去把人搀扶住。
两人就这样紧紧依偎在一起。
半晌后,一个带着急促不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傻柱。”
傻柱抬头,只见秦淮茹正一半期待一半担忧地看着自己。
“秦姐,好久不见。”
傻柱简单地回了一句,然后蹲下去,做了个背人的动作。
“老太太,来,我带你回家去。今晚呐,我给您做顿好吃的。”
聋老太太最乐意傻柱背着,赶忙靠过去。
两人很快就走了。
秦淮茹呆呆地站在风中,宛若一座冰雕。
虽说傻柱之前也喊过她秦姐,但这一次,傻柱喊她的时候,语气听不出一点起伏,平淡得就像在喊一个陌生人。
秦淮茹自认彻底拿捏住傻柱,所以之前易中海对她说,傻柱不喜欢她的时候,秦淮茹都不信。
但这次,有点信了。
所以,她也开始有些慌了。
一旁,棒梗盯着傻柱离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在他简单的认知中,自己之所以背地里被人喊为“破鞋的儿子”,都是因为傻柱和秦淮茹。秦淮茹是他妈,他的吃喝拉撒都得靠着秦淮茹,所以他没办法恨秦淮茹。
所以,他就把所有过错都一股脑丢在傻柱头上。
这会儿,要不是秦淮茹之前再三嘱咐过,他都要扑上去咬人了。
......
四合院后院。
袁飞对着娄晓娥说道:“傻柱回来了。”
“啊?这么突然?”娄晓娥听完,也是微微一怔。紧接着,眼中代表八卦的亮光闪动一下,“那秦淮茹呢?她和傻柱见过了吗?”
“见过了。”袁飞点点头,接着把刚才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
“啊?这么平淡吗?”娄晓娥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他们这么久不见,起码有个拥抱什么的呢。”
袁飞耸耸肩,“谁知道呢。”
娄晓娥在床上躺着,忽然坐直身体,“对了,傻柱回来了,那他住哪?”
傻柱摇头,“不清楚。”
他知道娄晓娥的意思。
之前秦淮茹和贾张氏闹矛盾,秦淮茹直接带着棒梗他们住进了傻柱家里。可现在傻柱既然和秦淮茹这么冷淡,那么就意味着傻柱几乎不可能和秦淮茹住在一起。
那,傻柱能住哪呢?
难道把秦淮茹赶出去?
......
“住哪儿?”
此时,这个问题正在后院聋老太太家里讨论着。
易中海道:“之前我和秦淮茹暗示过,按照她的意思,她打死都不可能搬回去,还说等傻柱回来了再说。”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之前那屋子里闹出那么多事,秦淮茹怎么敢回去住?”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何雨水的屋子卖给袁飞了,要不然傻柱还能回何雨水的屋子里先住着。”
顿一下,他又道:“要不然我找袁飞,让他把那屋子里的东西先整理一下,让傻柱搬进去住几天,先租着对付几天再说。”
聋老太太不乐意了,“凭啥啊?我们傻柱家的房子,凭啥被人霸占,然后土头土脸地到别地儿租地方住?”
“但现在问题不是秦淮茹不肯搬吗?总不能让她和傻柱一个屋子住着吧?”
......
桌子上摆了几道菜,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讨论得热火朝天,偏偏处于话题中心人物的傻柱却一言不发,安静地吃着菜。
他吃饭的速度很快,像是有人要和他似的。
易中海转头看了他几眼,问道:“傻柱,你怎么想的?”
傻柱着急忙乱地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后,这才道:“现在贾张氏不是被抓进去了吗?秦姐家那房子没人住,空着。”
易中海怔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你要住在贾张氏那房子?”
傻柱点点头。
易中海道:“不行,绝对不行。”
傻柱反问道:“为什么不行?”
易中海支吾一下,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那屋子闹鬼?这院子里的人现在已经没人敢进那屋了。
傻柱仿佛看透人心,“没事,我以前和东旭哥关系还挺好,他真在的话,我还能和他聊聊天。”
明明是调侃的玩笑话,易中海却听得浑身鸡皮疙瘩凸起。
傻柱说着,把碗里的饭扒拉完,接着又在碗里倒了点开水,把碗里的米饭连同开水一起倒入嘴巴里,这才放下碗。
“我先去和秦姐打个招呼。”
易中海刚想阻止,傻柱已经走了。
一旁的聋老太太看着看着,忽然留下了眼泪。
“傻柱子在里面一定受了好多罪,以前从没见过他把碗吃的这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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