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众人吓了一跳。
他们本以为袁飞狮子大开口,是为了之后的一步步降低要求,就像市场上的讨价还价。不曾想,袁飞说什么就是什么,铁了心要十倍赔偿。
“不可能。”傻柱道:“一个车轱辘卖七块钱,买回来得十七。十个就是一百七。别说我没钱,真要有,我也不给。”
一大爷易中海呵斥道:“小袁,你这可就有点不讲理了。”
二大爷刘海中也出声道:“小小年纪,怎地如此贪心?”自己的提议被否了,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质疑和影响,捎带着看袁飞都有点不顺眼。
三大爷阎埠贵也跟着来劝,“一个车轱辘,外加五块钱,这不算少了。”他觉得一百七有点不切实际,傻柱不可能给。真要闹到派出所,傻柱被关进去,他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其余人也纷纷下场。
可无论谁说,袁飞都只是坚持着要一百七。
秦淮茹眼见做不动袁飞的思想工作,转而来劝说娄晓娥,让娄晓娥劝说袁飞。
可娄晓娥只是听着,压根没有劝袁飞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易中海焦急地等待着,他等着一大妈把聋老太太请过来为傻柱撑腰。可不知那边出了什么事,聋老太太到现在都没现身。
猛地,他回头。
只见一大妈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正院。
一大妈也看见了他,微微摇头。
易中海一颗心咯噔跳了下。
正在这时,袁飞不耐烦地对傻柱道:“最后一次问你,到底给不给?”
傻柱仰着头,“问一百遍我这也是三字,不可能。”
“好。”袁飞说完,转身往院外走去。
场上很多人都懵了。
片刻后,秦淮茹急道:“小袁不会真去派出所了吧?”
傻柱也慌,但在秦淮茹面前他可不能表现出来。他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去就去呗,谁怕谁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人追回来?”一大爷急了,他可不能坐着看傻柱被抓进去。说着,就往外追人。
刚迈出脚,就被傻柱拦下。
“甭去,姓袁的没这胆子。他就是想让我们去追他,追回来后答应他那十倍赔偿。这时候我们追出去,反而称了他的心。如果不追,那小子反而会灰头土脸地回来。毕竟我要真进去了,他一个字都拿不到。”
一大爷犹豫了下。
这时,阎埠贵凑到傻柱跟前来,“柱子啊,我可不像小袁那般,做事做得这么绝。你看我那车轱辘和那五块钱......”
为了自己的车轱辘和五块钱,他此时也顾不得和袁飞的约定了。不然袁飞真要告到派出所,傻柱是进去了,气也出了,可他就倒霉了,一分钱都拿不到。
“好说,我这就给您取去,再去把你那车轱辘。”傻柱说完,转身回屋子拿钱。这段时间他外出接了不少红事白事上做饭的私活,赚了不少钱。
一百七是没有,但五块钱外加把卖的车轱辘买回来的钱还是有的。
很快,傻柱从屋子里出来了。
“来,三大爷,这是赔您的五块钱。我这会儿啊就动身,去菜市场看看。如果自行车铺还没关门,我就把您的车轱辘给您买回来。”
“好嘞,谢谢傻柱,麻烦了麻烦......”明明是正常该拿的钱,可阎埠贵却表现得一副卑躬屈膝,迎合人家的样子。
“没事没事。”傻柱说着,就往院外走。
秦淮茹放心不下,跟着往外走。
“你说小袁要真到派出所去告你,可该怎么办啊?”
傻柱嗤笑一声,“我要怕,就是那姓袁的孙子。”
这么说着,他心里却只想着一件事。
“也不知道我替棒梗背锅的事,秦淮茹知道了没?”
......
袁飞去派出所了。
傻柱去买车轱辘了。
全院会开不下去,院里的人渐渐散了。
易中海和一大妈也各自回了屋子。
一进屋,易中海就小声问道:“怎么回事?老太太呢?不在屋子里吗?怎么没请来?”
一大妈摇头,“在啊,我去喊她,可无论我怎么说,老太太都没回应。要么我说东,她说西。”
易中海眉头微皱。
他知道老太太不聋,只是喜欢装聋。一些她不乐意听的话,就装着听不到。可如今她最宝贝的耷拉孙都出事了,换做平时早出来为傻柱站台撑腰了,怎么今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易中海挠破头皮也想不明白。
“算了,这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还是不放心,这样,我再出去一趟,看能不能找到小袁。给个台阶劝回来,再多给点补偿,这事就算过去了。”
显然他也觉得袁飞不会绝到去派出所告人的地步。
易中海说着,就往外走。只是他刚出门,院里就乌泱泱地涌进一群人。
除了袁飞,还有五个人。
都身穿公安制服。
为首的,正是派出所里负责治安管理的王所长。
“请问,哪位是何雨柱?”.
听到这话,易中海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
傻柱手提溜着一个车轱辘,和秦淮茹有说有笑地走在回四合院的道路上。
“要我说,姓袁的那小子就是不识趣,白赚五块钱都不要。得嘞,这会儿啊,我五块钱都不给他......”
一边说着,一边踏进院门。他刚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劲,院里乌泱泱地聚了一堆人。没等他问话,门后忽然出现两个人。
他们一人扭着傻柱一条胳膊,把他强行摁在地上。
“老实点!”
......
一个小时以后,易中海从派出所回来。一踏进院门,一大妈二大爷二大妈三大爷三大妈以及秦淮茹等乌泱泱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怎么样?所长怎么说?”
“傻柱怎么样了?”
......
易中海叹一口气,这才道:“所长说了,柱子触犯了法律。只要袁飞不松口,恐怕柱子就得在派出所吃几天牢饭了。”
闻言,几人都沉默了。
阎埠贵道:“那,那你跟王所长说了吗?我们院就丢了一个车轱辘,不是两个。只丢一个,傻柱就算坐牢应该也能少关几天吧。”
他只想找回自己丢失的那车轱辘以及索要赔偿,没想让傻柱进去。现在这么说,也只是想撇清关系,让大家知道傻柱被关进去都是因为袁飞,跟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