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之后的一周，四人都是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行程通告。
在这一周内，石磊的查处结果也出来了。
“人已经进去了，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人生污点肯定是去不掉了。”梅柳插着腰，将结果说给他们听。
林翡年下意识地一问：“那选秀综艺呢？”
“天河集团的顾总增加了投资，找了个新的导演，三天后就拍最后的出道决赛，还是直播，选秀全透明，用以展示公平。”
林翡年垂着脑袋，神情让人不太看得清。
顾关河就是原书中的渣攻。
在加入LUST之后，林翡年就没再关注过阮思已和顾关河的事情了，本以为只要远离原书的主角攻受，自己的未来就不再受到原书剧情影响。
现在看来，虽然石磊进去了，但剧情居然没有被阻断，而是重新续了起来了嘛。
宋南一：“等他们出道之后，和我们就是竞争关系了？”
“当然。”梅柳将肩上的包放在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
再开口，梅柳说话中带着点笑意：“怎么，你们没信心了？”
“不可能。”林翡年敛着眼眸。
他曾经在选秀节目里待着那么久，对那些成员所谓的“实力”再熟悉不过。
选秀节目几乎每年都有，五六年下来，好的苗子几乎都被前几届收刮干净了。
石磊这个为了阮思已临时组建的选秀比赛，甚至能用得上“鱼龙混杂”来形容，光网红就有十个之多。
钟见邺也开口：“我们可不会输。”
宋南一跃跃欲试：“不知道能不能同台，想试试他们的实力。”
梅柳：“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看看吧，这是你们的团综计划。”
齐峻离得最近，接过资料，指腹轻轻一抖，纸张抖开。
只有四张纸。
“这么少吗？”宋南一说着，凑上去看了一样。
然后发现四张纸其实只有一张有内容，其余三张都是复印的。
宋南一：！！！
梅柳笑着道：“当然，给你们看的肯定只有简单介绍，对了，今晚有个给粉丝们的直播，在练舞室。”
“哦。”宋南一恹恹地拿着那一张字数不过百的纸张，上面只简单地写了这个综艺的介绍。
没了。
没了！！！
林翡年听到今晚有直播，找梅柳要了些注意事项。
他没有直播过，不知道在那种直面直播间粉丝时，该说些什么。
梅柳说：“放轻松，自然一点就好了。”
她说起另外一件事：“记得那天你们出机场时看到的粉丝们吗？”
林翡年说知道。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喜欢着自己的粉丝，她们热情的想要张合照，直白的说着喜欢他，这种体验是前所未有的。
“我当时就让公关部注意了一下微博上的言论，担心有营销号带你们管理粉丝不当的话题。”梅柳说，“结果回头公关部跟我说，没有营销号提及这件事，反倒是有几家一直在夸你们对粉丝很温柔。”
“你们都能处理那种情况，那么直播肯定也可以。”对于自己的选人眼光，梅柳还是相当自信的。
林翡年想起和自己聊天的那几个扛着相机的人，有男有女，但在林翡年当时的眼里，他们也只是努力工作艰难生存的普通人。
“好。”
……
晚上，直播在练舞室准时开始，专业人员调试完镜头，直播正式开始。
直播开始的时候，他们四人还坐在练舞房角落里商量着直播结束吃什么。
汪铭喊了他们两遍，但练舞室里还放着歌，四人都没听到汪铭喊他们的声音。
等到他们知道直播开始的时候，直播间的粉丝们已经笑了两轮了。
林翡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四人齐声和观众粉丝们打着招呼：“大家晚上好。”
【年年！妈妈来看你了！】
【楼上丈母娘好，儿媳也来了】
【南一你别想着吃啦！！！又长胖了！】
【钟见邺我喜欢你！】
【齐峻你好拽我好爱】
直播的手机屏幕不大，林翡年往前凑了凑才看清直播间弹幕。
当他看到满屏的老公再靠近一点的时候，虽然知道这是粉丝常态，但还是羞得脸上蓦地红了。
弹幕上飘过一个超长的弹幕，吸引了林翡年的注意力。
【今天直播内容是什么呀，还想看你们跳一遍heygirl】
heygirl就是LUST出道专辑的主打歌，也是唯一一首出现在舞台上的舞蹈。
“梅姐说直播唱歌跳舞，省的我们今天没有练习会退步。”回答的是宋南一，他不知道从哪个工作人员那儿拿了个手机看直播。
林翡年点头，还温声问着直播间的粉丝们：“你们想听什么？舞蹈也可以，但现在另外四首歌的舞蹈还没透露，只能跳heygirl哦。”
【好温柔好温柔，溺死在年年的温柔声音里】
【要听heygirl！要听歌也要看跳舞，我都要我都要（打滚耍赖）】
林翡年轻笑：“好，都可以。”
齐峻和钟见邺起身去找站位，林翡年和宋南一也放下手机，他们只穿着日常在舞蹈室练习的宽松衣服。
没有华丽的舞台，没有打光，没有适配舞蹈的服装，只是简单的练舞室里，但四个人都没有轻视这一场表演。
无论是在舞台还是普通的练习室，他们都不会在任何一场表演上偷懒。
卡点有力的动作，从不出错的走位。
一首歌下来，四人脸不红气不喘的重新坐下。
【好帅好帅，救命这是真实存在的颜值吗！】
【每次年年和阿邺飙高音我都好兴奋，也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没有rap，爷青结，我是那段rap吸粉的。】
rap?
林翡年拿着手机，将弹幕给齐峻看：“他们想听你和南一的rap。”
齐峻沉思了一秒，说道：“那段rap不适合现在。”
粉丝们发着哭泣的表情。
然后又听到齐峻说：“我重新编一个吧，等我一下。”
几十万粉丝眼睁睁看着齐峻拿着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十分钟后，然后拿着纸给宋南一看。
宋南一比了个ok的手势：“简单。”
“我去给你们找音乐！”林翡年找来自己的手机，找到伴奏后，直接将进度条拉到了填入rap的那段音乐。
宋南一和齐峻默契的双双唱起rap，一前一后，一个高声一个低吟。
【艸艸艸，现场创作？】
【还有人不知道齐峻是国外著名音乐学院毕业的呢】
【所以LUST全员实力爆棚吗】
【我之前还在疑惑，LUST为什么没有官宣主舞主唱ACE门面这些，现在了解了，他们是全能的！根本不需要这些定位！】
【随便拉一个人出去都能担任其他男团的任何位置，而且人均高学历……】
【现在学历已经好多了吧，大家基本都是本科起步了】
【感谢上面出台规则，必须成年才能参加节目，否则你会看到一批九漏鱼】
直播到结尾的时候，四个人都单唱了一段歌曲，林翡年更是被哄着跳了一段国风舞蹈。
跳完之后，林翡年一直抿着唇说抱歉。
“我的古典舞跳的不好，只是选修学了几年，古典舞的基本功要求特别严，需要特别专注努力才能学得好。”林翡年开始学舞蹈的时候就已经八岁了。
直播间的粉丝们依旧在夸他跳到很好，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个盯着id为年的用户，连刷了一百万的礼物。
林翡年刚开始还不知道价格，直到看到弹幕上满屏的一百万的大佬时候，意识到不妙，朝梅柳看去。
一口气砸到傍一以后，这个年发了个条弹幕，因为充钱的豪华程度直接置顶在直播间中间。
【年：你跳的很好】
【年：不用担心，就当老板给的红包】
林翡年的脑袋一下空白了。
老板？
霍衍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