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边吹过的风,把黄沙吹的左摆右晃,最后竟慢慢沉陷下去。
场面之上只有远处的灵兽发出的低吼,但它们却更加不敢继续动手,因为它们也不清楚,这群来到的人类,是不是想杀害它们的。
「怎么办?」楼抚琴担心的不是俩人能不能逃走,而是地面之上还躺着近百头灵兽,它们虽然能动,不过怕是抵挡不住这群宗门弟子的冲击,就会被扼杀在此。
陆槐序明白他的意思,转头看向灵兽那边,别说和它们间不能交流,就算是一起联手,怕大部分的灵兽还是会死在这里,落下个两败俱伤的场面。
陆槐序让楼抚琴注意那边的灵兽,他只身一人飞向那边过来的人马,长枪凌立当空,岿然不惧的面对几十号人说道:「这群灵兽是我们打败的,你们想抢不成?」
虽然猜到这个结果,但是两大宗门的弟子还是惊到了一下,或许有许多人能从这么多的同阶灵兽中逃脱,但是反抗?那是想都不敢想的,更别说还能打趴下这么多头了,除非每个宗门内排名靠前的那几位,或许还有点机会,不过最终依旧还得逃命,没看到远处那几十头妖兽,那种气息最低的都有八阶的实力了吧,特别那几十米高大的类人猿,看到就害怕。
看着气势如虹的红脸面具之人,众人心中隐隐生出怯意。
千城派的孔令第飞身上前说道:「阁下言重了,我想问一下,清泠花是否在你们手中?」
「额?」
原来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过陆槐序冷冷一笑道:「怎么?想动手?」
孔令第对自己也有信心,再说,他们人这么多,对方还是刚刚交战许久,不相信他们还能继续与他们交手不成?
「这清泠花是我们灵矿之中的东西,阁下这抢了我们几大宗门的东西,说不过去吧?」
陆槐序笑了,说道:「你是在想什么?这偌大的秘境,还分你我了?还不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孔令第眼神一寒,冷冷说道:「各位师弟师妹,布阵。」
虽然对这面具男有点心虚,不过想到他们人数众多,还有个孔师兄在,他们也就不怕了。
而陆槐序哪能如他们的愿?看到几十人开始要以他为中心围住他,他身上雷光一闪,瞬间就出现在左边,凭借这些人的速度,现在他非常轻松的就能追上去。
孔令第见状,在陆槐序闪过去的时候,他脚下出现剑光,也以极快的速度追赶过去,但是他哪能追的上现在的陆槐序?
「啊!」
一个两个三个,本来想困住面具男的千城派弟子,一个个被击落下去,连反抗都困难,特别经过在灵矿洞时候见过的那人,下手更狠了一些。
「你找死!」孔令第恼火非常,知道这人强悍,没想到会这么强,任由他如何加快速度的追赶,依旧慢了对方一步。
他身上剑光暴涨,不过陆槐序已经冲进了人群之中,他只能恨恨的撤去剑芒,再次追了过去。
「雪月交光!」
终于,几个实力达到灵漩九阶之人在陆槐序闪身过来的时候,抓住机会朝他劈来几道剑光,他躲避不及,只能以长枪刺破剑芒之后抽身退去。
「千秋入风」
在陆槐序落地之时,一卷十米宽大的龙卷风把他卷入其中,沙石如剑影般从他身上划过,身上的衣袍渐渐被割裂的稀碎。
「天纲破!」
手中金芒骤起,夹带着雷电的枪芒径直撕裂龙卷,陆槐序的身影在此出现在不远的地方。
孔令第皱着眉头,看着周围被此人击退而七零八落的师弟师妹们,终于察觉到此人的难缠。
「阁下这是想与我们作对不成?」
陆槐序看着身后逐渐远去的灵兽们,还有有所动作的另外一波天机阁的弟子,挥枪划过长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傲然而立道:「我劝你们最好别动手,我那位兄弟脾气比我差多了。」
楼抚琴:「???」
刘古汉异常恼怒的说道:「你们还想拦我们不成?」
陆槐序嗤笑道:「虽然会很麻烦,但是杀你们一些人后全身而退,我觉得还是没问题的,不信你试试?」
「你。」刘古汉本来也是很火爆的人,不过见识过刚刚此人的实力后,却不得不想想后果,他自认不输对方,但是对方的身法确实太过可怕,他还真没把握能拦住他。
「阁下究竟是何人?」开始来的时候以为和云亭宗有关,不过此人的功法没有一点云亭宗功法的痕迹。
身后的灵兽已经远去,楼抚琴也来到陆槐序身旁,俩人面对着近百人的队伍依旧很轻松的说道:「这你就别管了,这秘境很大,来的不单单是南域的宗门,不信你去问问你们的长辈们,有机会,日后再见。」
陆槐序留下一句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话,就和楼抚琴迅速从一旁离开,留下一大群人的队伍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任他们离开了?」刘古汉非常憋屈,这么久以来,就算面对上任大师兄时候都没这么憋屈过。
孔令第脸色如墨,恨恨的说道:「那能怎么办?除非提前布置好剑阵,不然你能拦住他们?就像他刚刚说的,就算杀了一批人,他们也能安然退去。」
刘古汉愤愤的一拳把地面上的一块巨石轰裂,骂道:「这到底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他灵力不过灵漩七阶,怎么会强的如此可怕?就算李侯月都没这个本事吧?」
「真是外来的人?」孔令第想到万象城中的那位,会不会与他们有关?
刘古思索这句话,与孔令第对视一眼,然后俩人飞到一旁,商量起了什么。
远处,陆槐序与楼抚琴绕了个道,直往万象城那边赶去。
楼抚琴躺在灵符之上,翘着腿哼着小曲。
陆槐序站在灵符之前,回头笑道:「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开心的样子?」
楼抚琴嘿嘿笑道:「因为好玩啊,小时候身边都是些古板的家伙,去哪都有他们,哪像现在这样轻松?」
陆槐序摇摇头,没有搭话,这小子身份不简单,这是早就猜到的事情,如果是朋友,何必问那么多来历?总的来说,认识这家伙以来,好处都是自己的,可能是他看不上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