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毛挠挠头,言语中满是为难:“我倒不是怕,就、就是……”
“得得得。”我一摆手,打断他:“别狡辩了,害怕是正常的。”
“嘿嘿。”
小黄毛尴尬地笑了笑:“白天去都觉得渗人,这二半夜去那地方,你看……”
我挑眉看着他:“那你去不去?”
“我……”
小黄毛一跺脚,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去!”
“这次去殡仪馆,可能要待上一段时间,你可想好了。”
小黄毛有些迟疑地点点头:“嗯。”
我兀自想了想,不放心地嘱咐着:“你到了那,少说话,我说什么,你就应和什么。”
“还有,不许暴露我的身份,忘掉你今天晚上看到的那些。”
小黄毛看看我攥紧的拳头,没吭声,闷头推着轮椅朝前走。
虽然这路上车水马龙,可出租车一听要去殡仪馆,吓得各个摇头,直到遇见个胆大的司机,在高价钱面前妥协了。
等我俩折腾到殡仪馆,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
夜风呼啸,秋叶唰唰作响,有些古色地殡仪馆无声地伫立在黑暗当中,远远看去,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黑底白字的牌匾正悬在门梁上,惨白又微弱的路光射在“殡仪馆”三个字上,密密麻麻地飞虫落在黑牌子上,看得人浑身不自在。
我忽然有点后悔,这次来的太匆忙,应该回去把金锏带上。
不过,已经到这了,就没有回去的路了。
况且,酒吧今天出了那么大事,兴许已经被人察觉,我必须赶在他们毁灭证据之前下手。
妈的,干了!
从大门到殡仪馆正门的这段路上,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二十四神兽,其相貌各异,或瞪眼,或吐舌。
这分明是镇邪祛凶的神兽,可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渗人。
“真、真进去啊。”
还没等往里走,小黄毛已经露出了怯意,哆哆嗦嗦地问了我一句。
“不急。”
我四下看看:“你去看看门卫,别被人发现了。”
小黄毛明显松了口气,转头跑向门卫室,贴着墙根往前蹭,一直蹭到窗户
看他这动作就知道,这肯定是个溜门撬锁的老手,在眼下这个节骨眼,我还真需要这么个人。
很快,小黄毛半弯着腰,蹑手蹑脚地跑了回来,低声道:“睡得跟猪似的,没事。”
我兀自点点头:“走吧。”
到了门口,我随眼一暼,门前贴着一张发黄的纸张,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纸张已经被风雨刮的卷边,勉强能看清上面的字:长期招工,待遇丰厚。
我伸手摸摸这告示,纸张已经开始发脆,估计在这挂了有一段时间了。
啧。
“你想应聘?”
小黄毛狐疑地问了我一句。
我摇摇头,没出声,而是把这事记在心里。
别看殡仪馆这地方看起来阴森可怖,可实际上,不少人都对这趋之若鹜,这是出了名的钱多事少的好去处,好多人打破脑袋想往里进。
这也就意味着,殡仪馆根本不需要招工,更不需要什么长期招聘。
小黄毛推着我继续往里走,到了路牌时,我又让他停了下来。
殡仪馆通常比较大,业内的人会以炼人炉为分界点,炼人炉以前的位置,叫地门;炼人炉以后,叫天门。
简单思索一番,我决定直奔天门。
天门的左侧是炼人炉,与之相对的则是停尸房。
小黄毛说定期会在这把人烧掉,炼人炉里应该有我想要的答案。
当我把手指向炼人炉的时候,小黄毛脸都白了,可还是咬紧牙关,愣是没认怂。
抛去别的不谈,这小子还是有点骨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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