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群人已经慌成一团,我立马把短袖脱下来,蒙在了脑袋上,而后我脚下一弹,随着哗啦啦的树叶声原地拔起。
没错,我就是要故意暴露出来。
仗着我有功夫底子傍身,虽说到不了蜻蜓点水的地步,可道家的纵云梯,我还是学的不错。
寂静无人的村子,涛涛汹涌的河水旁,一个脑袋上蒙着衣服,拐着蛇形疯跑,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怪叫的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别管对面是什么人,就我这个造型,足够让他们楞上一会。
“啊!”..
对面的人群里竟然爆出几声尖锐的嚎叫,这一嗓子给我着实吓得不轻。
转而我又暗自骂了起来,就这点胆子,还是回家给孩子喂奶吧,可别学人家造反了。
须臾间,这些人像是被打翻的蜂巢,一个个毫无章法地往前跑着,而他们奔向的方向,正好是我埋下猎网的那棵树。
“噔!”
我猛然收住身形,顺势往上一拔,使出一招利落的纵云梯,直接飞到了树上。
这一切都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站在粗壮的树杈上往下一瞧,这群人正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
“噗通。”
人群中有人站不稳身子,直接瘫在地上,而我现在这个位置,已经足够听清他们说话了。
“刚才是什么玩应儿?”
“不、不知道啊。”
…………
树下的人好像真被我吓得不轻,一个个话都说不利索,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听出,这群人已经没注意了。
这就让我有些许疑惑,这群人真的是邪教或者黄家的人吗?
别的不说,就这心理素质,也干不成什么事啊,邪教也好,黄家也罢,他们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用这种人当先锋军呢?这不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可不是先锋军又能是什么人,姑且不说高槛村在外面被传成什么样,哪个正常人能大晚上成群结队的去村里溜达?
算了,先不想了,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嗷呜!”
我蹲在树上又发出一声嚎叫,吓得这群人不要命的往前跑,一脚正踩在我布下的陷阱上,药囊里的石灰瞬间爆开。
我单手一撑,从树上翻了下来,先踢开一人,而后又一脚踢开石头,猎网猛然收紧,随即迅速拉起,将这一群人拽到空中。
我踢开的这一个人,就是我要留下回去报信的活口,至于剩下的,就慢慢坐在网里荡秋千吧!
这一脚踢开后,我并没有任何停留,再用处纵云梯,闪身回到树上。
现在留下了活口,他们可以去通风报信了,我也有能审问的人,剩下的这些人基本可以被定义成无用垃圾,是死是活,那就听天由命吧。
我刚准备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而且是个女声。
这女人一边哭一边含糊地说着什么,听的我后背阵阵发凉。
算了,不管了,目的达成了,我就没必要惹麻烦了。
我刚往外跑了几步,终于听清了一句话。
那女人嘴里的喊的竟然是救命!
一时间我有点发蒙,一群来探路的先锋军,竟然能被吓得直呼救命,这分明是被吓破胆子了!
探路是何其重要的事?稍有差池,可能就全军覆没,怎么也不能用这种人做先锋啊,这事听起来就离谱!
本来我真想一走了之,不想再惹其他麻烦,可眼前这个事分明很怪啊!
我前后一琢磨,保险起见,还是先躲在暗处看看,余下的再说。
树上被石灰眯住眼的人死命哭喊,树下的女人同样撕心裂肺,女人几次想爬到树上,奈何这树实在太粗,根本没有徒手爬上去的可能。
连续几次跌落后,这女人看是转变战术,从地上捡起一块块石头,不断向树上抛着,试图想把猎网砸落。
然而,飞起的石头并没能让猎网落下,反而徒增了几声痛叫。
看到这,我顿时倍感无语,这已经不是心理素质的问题了,纯粹是智商不够用。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么扔石头肯定要把人砸坏。